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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上朝

小说:

替嫁奸臣以后

作者:

远上邀明月

分类:

穿越架空

早春的阳光洒满紫禁城的金瓦,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之上,太极殿巍然矗立。承明帝稳步踏上台阶,身后跟着秉笔太监王德全和四个执事太监,脚步不疾不徐。

“陛下驾到——”

随着王德全尖细的唱名声,殿前百官齐齐跪拜,高呼万岁。

承明帝没有停留,径直步上龙椅。

殿内金龙柱高耸,藻井的彩绘栩栩如生。龙椅扶手雕刻着精致的龙纹,椅背上的金漆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短暂的寂静过后,左班中走出个大臣,手持象牙笏板,躬身道:“臣有本奏。”

承明帝转了转浑浊的眼珠,道:“讲。”

“殷将军驻守泉陵,免却我朝百姓受鞑靼人侵扰,自然劳苦功高。只是如今殷将军女儿身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百姓颇有微词,想必陛下和诸位同僚亦有所耳闻。微臣认为若再任由其发展,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最前面的宁致听罢,暗中给站在武将首位裴不澈使了个眼色。

——那份名单上,有这位尚书右丞的名字。

承明帝没有答复他,反倒是转头询问了裴不澈:“临安,此事你怎么看?”

裴不澈恭敬道:“陛下,臣依赵右丞所说,殷将军劳苦功高,罚了她难道不是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赵谦拔高了嗓音:“可话虽如此,古往今来女子为官者又有几人呢?更何况,我朝亦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宁致适时道:“诸位若上过一次战场,未必会有这番说辞。”

话音未落,舒望津便出列反驳:“宁相此言差矣!女子为将本就违背纲常,若人人效仿,岂不乱了阴阳伦常?《礼记》有云:‘男不言内,女不言外’,此乃祖宗之法。"

殿中顿时议论纷纷,老臣们捋着胡须点头称是。

宁致道:“《诗经》亦有云:‘我行其野,芃芃其麦。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谏议大夫郑砚之重重咳嗽一声:“国有国法,殷寄真犯了欺君之罪,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按律当斩。”他袖中奏折哗啦抖开:“陛下,这是书院学生和百姓联名的血书,要求严惩殷寄真。”

殷寄真猛地攥紧笏板。

宁致瞥见血书上熟悉的字迹,那分明是赵谦门生的笔迹。他不动声色地踩了踩殿砖,暗处立即有侍卫悄然退下。

“郑大夫好大的官威。”裴不澈冷笑:“三年前鞑靼夜袭泉陵,殷将军带着高烧死守城门时,怎么不见您递血书?”

工部尚书插话:“淮陵王殿下莫要偷换概念。功是功,过是过。依老臣看,不如让殷将军体面致仕……”

“致仕?”宁致轻笑:“林尚书,我听闻工部最近来了个八品掌固?”他故意顿了顿:“哦对了,那掌固好像姓林吧?”

把家里没用的小辈安排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上,这样的事情常有,只要不出什么乱子承明帝懒得管。水至清则无鱼,没人不会中饱私囊,无异于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样的事没人会摆到明面上讲。

工部尚书不答,朝着承明帝躬身一礼,道:“臣请陛下即刻殷将军,另派良将镇守泉陵。”

裴不澈冷笑:“林尚书说得轻巧。泉陵地处要冲,鞑靼人虎视眈眈,殷将军驻守多年边境太平。敢问林尚书,朝中哪位将军能立时接手?”

武将队列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放屁!”

镇北将军郭威大步出列:“泉陵易守难攻,殷将军镇守多年方有今日局面。换个人去,鞑靼人还不趁机南下?赵大人这般急着换将,莫非与鞑靼有什么勾当?"

“郭威!你含血喷人!”赵谦面红耳赤。

开国候颤巍巍出列:“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关乎朝廷体统。若纵容女子为将,恐天下士子寒心。现下万人血书,人心不稳,外边都传‘牝鸡司晨要乱天下’‘女子涉政国运不昌’,这样下去要动摇我朝根本。若不加惩处,只怕天下女子都要效仿,届时纲常沦丧,国将不国啊!”

宁致提高声音:“泉陵自由殷寄真作为主帅以来无一战败,百姓安居乐业。难道这些功劳,还抵不过一个女儿身?楚侯爷可曾想过,边关将士听闻朝廷要处置他们的主帅,又会作何感想?”

工部尚书阴阳怪气道:“宁相如此维护殷将军,莫非与她有什么私交不成?”

裴不澈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乍现:“林尚书此话何意?边关将士用性命保家卫国,在大人眼中竟成了可以随意诋毁的对象?”

承明帝手中的茶盏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隙,王德全慌忙要换,却被皇帝抬手制止。浑浊的眼珠缓缓扫过众人:“吵够了?”

大殿内霎时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承明帝将碎裂的茶盏轻轻放在龙案上,瓷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朕记得,”承明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四十年前鞑靼俺答亲率五万铁骑南下,连破三关时,满朝文武除了殷老将军,竟无一人敢领兵出征。”

他缓缓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下摆扫过台阶:“当年殷楷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其妻紧随其后,殷家只留下一个孩子。诸位爱卿可知,那孩子是如何在军营里长大的?”

赵谦额角渗出冷汗:“陛下,此一时彼一时……”

“够了。”承明帝剧烈咳嗽起来,王德全连忙递上帕子。待平复后,皇帝浑浊的双眼竟闪过锐利:“殷寄真。”

一直沉默的殷寄真出列跪拜:“臣在。”

“抬起头来。”承明帝道:“你递上来的奏折,朕看过了,好一个‘于陛下问心无愧,于朝堂鞠躬尽瘁,于天下万死不辞’”。

殷寄真缓缓抬头。她眉目如画却带着沙场磨砺出的坚毅,右颊一道淡淡的疤痕,从颧骨延伸到下颌,那是几年前鞑靼突袭屿关时留下的。

“告诉朕,”承明帝的声音柔和下来:“你为何要女扮男装从军?”

殷寄真的声音清冷坚定:“回陛下,臣承先父母之志,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臣不知何为男女,只知何为家国。"

裴不澈的拳头在袖中攥紧,他看见殷寄真挺直的脊背在微微颤抖。

承明帝笑了,他转向朝堂上站着的众人道:“不知何为男女,只知何为家国。诸卿可听清了?此事朕自有定夺,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臣有奏。”司农少卿拱手道:“陛下,淮水沿岸去年庄稼鲜少,百姓食不果腹,将将交上了朝廷的税钱,今年只怕是连吃的都没有。”

翰林院学士站出来提议道:“陛下,万事当以百姓为先,臣认为当即刻拨一笔赈灾银前往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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