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创造力这回事儿,小孩还真比大人要懂一些。
沈安宁很快和村里的孩子打成一片,拿着花教他们一些新鲜玩意儿。
粗糙的石头上,有鲜花拼成的一弯月亮,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沈安宁将浆糊放到一旁,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小孩子们的夸奖,却在小孩儿问她怎么做的时候,适时皱眉,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反倒是激起了这群小孩儿的兴趣。
最终,沈安宁像是没法子了,无奈一摊手:“好好好,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明日巳时我们在戏园子里见,怎么样?”
小孩子们欢呼雀跃,拉了个钩就跑走了,留下沈安宁还蹲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石头画。
“你怎么还不走?”
沈安宁闻言转头,中午日头正盛,刺眼得很,她将手挡在眼前,堪堪看得清面前的人。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天到晚没事情做,看着比我都清闲?”
萧誉耸耸肩:“没法子,最要紧的事情被人包揽了去,我现在只等着看结果。”
“那县令大人来看看,我这花能不能力挽狂澜。”
说着,沈安宁挪了地方出来,让出了面前的画。
之间石头上是一弯月亮的形状,却是由鲜花铺就,五彩斑斓,看起来虽有些怪异,却确实美观。
“你打算把花都做成这样卖出去?”
沈安宁点点头:“自然,我看过了,花村出的花,虽然卖出去得贵,但是实际上,经由京城里的鲜花贩子收购时,价钱却是低的很,我们自己做成东西卖出去,一来二去倒是省下了贩子们低买高卖,只不过卖花需要一些路子,这个比较头疼。”
“所以早些年我也试过我们花村自己将花拿去卖,然而没有人来买,大家都找了自己熟悉的铺子,我们没有门路。”萧誉也蹲了下来,指尖拨弄着花瓣,“况且,我们确实没有人能把花做的美观。”
“只要你能给我找到门路,我肯定能做的比那些鲜花铺子的好!”沈安宁自信满满。
“那你先做,我拿去卖,”萧誉没忍住,摸了摸沈安宁毛茸茸的发顶,在对方一脸的莫名其妙中,轻咳了一声,“看你什么时候能将花做出来,我去试试打通一下关系。”
“做多少?”
“先做十五幅吧。”
翌日一早,沈安宁早早准备好了纸张和浆糊,应某人要求,还特别准许了一个学员入场。
虽然萧誉不太清楚学员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沈安宁随口解释道:“就是学生的意思。”
萧誉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跟沈安宁一起站在戏园子里等着。
这戏园子有好些年没唱过戏了,沈安宁干脆把桌子搬了进来,两个人就站在这里等着。
突然,外面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有人喊着“打死那个疯婆子”。
沈安宁:“……”
萧誉:“你的学员,看起来有点暴躁啊。”
外面乌泱泱一大群人,冲进来看到了站在台子上的萧誉又蹲住了脚。
疯婆子和县令站在一起,令众人一时间有点捉摸不定。
气氛一时间尴尬住了,萧誉率先开口:“各位,走错地方了吧?”
“县令大人,您不知道!”为首的是那日田间地垄上问她的人。
“这沈家女早已经疯了!她居然还想着把小孩儿都叫过来,做一个什么月亮!”
“哦,那本官也在这里,岂不是也疯了?”萧誉一脸惊奇。
“这……”
“诸位,且听我一言,”萧誉轻咳两声,“今年天灾人祸,鲜花死的死,烂的烂,损失巨大,如今及时止损已不可能,沈小娘子提出来办法,本官觉得可行,遂特准她行动,诸君如有良策,我倒也不是什么听不进去话的。”
安静片刻。
“很好,我看大家没什么意见,是时候将说好要来学习的学生放过来了。”
见众人仍是一脸狐疑,沈安宁不禁扶额,她扯扯萧誉袖子:“算了,别人不信我,倒也不必纠缠,这画不难,只是繁琐,我需要一些时间。”
鲜花画,难的是创意。
如果她一幅月亮出15幅,未免太没有诚意。
闻言,萧誉倒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不管其他人,转头和沈安宁看着桌子上,沈安宁挥手画下了一个月亮的轮廓,然后拿起浆糊,说:“只需要想好要用哪些花材来做这幅画,花朵和花瓣都可以是画笔。”
说着,她拿起一朵花,在纸上点上浆糊,然后把花按了上去。
灵巧的手指翻飞如蝴蝶,在花瓣上停驻片刻,半个时辰不到,月亮已经被溢满了颜色,开满了鲜花。
沈安宁满意道:“学会了吗?”
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萧誉舌尖那句“没有”突然说不出来了,滚动两下最后变成了“我试试”。
说着,他拿起了笔,在纸上画了两道。
沈安宁很有先见之明地扶额,偏偏萧誉满意极了。
终于在沈安宁越来越不忍视的目光中,完成了大作。
萧誉一脸兴奋,沈安宁不忍打击,勉强道:“初学者,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我觉得,如此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卖出去呢?不如县令大人自己拿回家,裱起来,挂到墙上……”
“正有此意!”
沈安宁麻木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学堂没开成,倒是让萧誉对花画越来越有兴趣,越来越有自信了。
沈安宁心思一动,趁热打铁道:“县令大人,我还知道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只见她从一边地里拿了块泥出来,揉了揉,揉成了小狗的形状,然后用其作为基底,将白花插上去,最后点上两个黑点作为眼睛,活灵活现就是一只小白狗!
“不错,就是有点脏兮兮的,先做一个出来我探探口风。”
“那等我做好了,一并送过去。”
“嗯哼。”
太阳西沉,萧誉满意地抱着自己的作品,晃晃悠悠回去了。
沈安宁颇为头疼,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带着那个丑东西到处去炫耀,实在忍不住,也千万不要把她的大名报出去。
她,丢不起这个人。
接下来的几日里,沈安宁闭门不出,整日整日地待在屋子里,除了睡觉吃饭出恭,剩下的时间都在桌前,不多时,桌上就多一张纸,上面必定有一活灵活现的事物。
而沈安宁脑子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了手下的作品。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实验室,手里的经过了干燥的花材,还有热熔枪,面前是各色的衬纸,一旁还有导师的唠叨。
“沈安宁?沈安宁!”
不对,不是错觉。
就是有人在叫她。
沈安宁骤然回神,使劲摇了摇头,面前的景物慢慢重叠,她这才看清。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沈安宁呼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花,看向了来人:“哟,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你倒先过来了。”
来人更惊奇:“哟,你个闷葫芦居然还会说俏皮话呢?”
“……”沈安宁揉了揉眉心:“我什么时候是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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