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提纳特张嘴，贺丽亚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阴沉的表情胜过千言万语。但有的话还必须得说。
“艾蔻·拉斯特于昨晚逝世，”提纳特说。“塔伯特医生没能把她救回来。”
侯爵的房间突然变得沉寂、令人窒息。贺丽亚不想呆在这儿。从表情上看，委员们和侯爵也都不想。
一被召集到这儿，她就知道自己的英雄走了。真该死，之前看见艾蔻只剩一半的手臂、惨白的皮肤和无神的目光，那会儿她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巨大的损失，”侯爵说。“她会为人所铭记。”
荣格委员点头的样子，似乎是说现在该说正事了，而不是是的，我同意这的确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毫无疑问，真令人伤感，”荣格说。“但她说詹陶已经陷落。有没有提供更多信息？或者细节？”
提纳特向后靠在椅子上。他看起来...有点挫败。贺丽亚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没有，”他说。“塔伯特医生一直陪在她身边。我也几次探访，想再问出点什么，但她已经神志不清。没给出任何细节。”
荣格哼了一声坐回椅子，双手抱臂。他是在生气吗？
“她拼了性命才回来，”贺丽亚说。“恶魔扯断她一只胳膊、杀了她的队员，她拼命回来就为让我们知道詹陶已经陷落。所以麻溜儿地把胳膊放下来，你这个混账王八蛋，给艾蔻·拉斯特留点他妈的尊重。”
在场的男人们瞪着她，眼睛睁得溜圆。贺丽亚越界了。她不在乎。这几个人里哪个比得上艾蔻？
荣格放下胳膊。
“丽亚，这是不可接受的，”侯爵的声音轻柔但坚定。“道歉。”
贺丽亚只想一脚踢烂荣格的喉咙，但她知道自己刚才越界了。
“对不起，荣格委员。艾蔻是...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侯爵说。“但她死了，我们还活着。丽亚，我现在任命你为资深信使。”
即便昨天，这份荣耀也会让她倍感荣幸，是除了成为武士这个不可能的任务以外的最高成就。但现在，她感到空落落的。如果能换回艾蔻而自己一事无成，她一定会选择一事无成。
“下一趟你要出发前往塔坎塔，”提纳特说。“三天后出发。我们有新的伪装服用来和他们交换。他们会提供一批辣椒。”
贺丽亚盯着他，愣住了。“辣椒？你们现在就想着这些？詹陶已经陷落。凯芙兰也陷落了。达科泰拉就是下一个。然后就是我们。”
波勒委员叹口气。“看见了吧？我告诉过你们她会说这个。”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贺丽亚勉强控制住怒火。
巴尔顿向她晃晃手指，就好像她是个淘气的五岁小孩。
“辣椒能保存生肉，”他说。“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储备，以防恶魔拿下塔坎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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