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期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却对此恍若未闻,只微笑的对祖母一拜,
“祖母,孙儿献丑”
逆子,这个逆子!...他有几斤几两陆侯这个做爹的自然清楚,他这嫡子幼年时期颇有几分伶俐,可越大越不成器,与学业上和武艺上向来不肯去下功夫,更未听闻会什么箭术,反倒是次子陆子恒勤勤恳恳,多为夫子所称道。
“父亲,既然兄长有此孝心想必心中有数,父亲不若就同意吧”
陆子恒面上诚恳的说道,心中却很迫切想看到陆子期当众出丑,最好能沦为众人笑柄。
陆侯听陆子恒如此说心中更是气恼,平时这个次子最是能体察他的心意,今日这是怎么了反倒替他兄长说话,
幸而他不知陆子恒心中所想,否则定会被气的吐血两升。
陆子期为了出风头竟敢当众违逆与他,若是射中了还好,射不中整个陆侯府的脸都要丢尽了,真是冤孽。
“好吧,你就射吧!”
可见他一意孤行,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大加劝阻,却是面色凝重阴沉至极。
早前听闻陆家子期是个不学无术的,虽然外表光风霁月,内里却是个草包,今日居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卖弄,不自量力,
其中也有慨叹陆子期出头心切不知天高地厚,大多却是存心看笑话,
陆家子期要当众表演射箭宾客顿时来了精神,
老夫人笑着点头,她也不知孙儿何时学的射箭,但是她愿意相信,只因他是自己最疼爱的。
端坐席间陆子恒心中暗喜道“我就是要你在众人面前丢脸,到时父亲就会知道你这个长子是个草包,我才是整个侯府的希望”
陆子期并未多想,陆府中有人心怀鬼胎也非一日两日,他本不愿张扬自己,可如今情势所迫,也为了给那些人一个教训,他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陆子期挽弓搭箭,神色放松,只听“嗖”的一声,羽箭离弦,以破空之势飞向箭靶,
“镫——”待众人望去,只见箭靶中心赫然插着一支还在颤抖的箭支。
“好箭法”众人纷纷鼓掌,陆侯不由得长松一口气,看向儿子的眼中多了些许意味,
向来只道自己这个长子是个纨绔,不料却有如此精妙的箭法,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却丝毫不知,
一贯喜爱次子的陆侯,头一次觉得自己对长子一无所知,原配夫人去世后,陆侯便借口公务繁忙将家中诸事连同陆子期全部交由继夫人郑氏管着,
期间也曾过问几次,见郑氏对期爱护有加更甚亲娘,他便也乐得轻松,之后陆子期也是越来越不成器,他也再懒得过问,每每见了总忍不住斥责一番,导致父子二人越加疏远。
陆侯年轻时沙场征战,也是有军功的人,否则也不会有侯府如今的富贵显赫,看来陆子期并非一无是处,多少也遗传了几分将门风采。
众人叫好声中魏林撤去箭靶,又拿来一拳头大的果子置于架上,并将架子距离又拉远了两丈,
难度增加,在座的人收敛神色,聚精会神,纷纷猜想此箭是否得中,
陆子期神色依旧轻松,抬手搭弓,又是一箭,这一件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再看果子赫然被从中贯穿,
魏林上前举起带着箭羽的果子,走了一圈,在场宾客一一看过,
此时喝彩声已经有沸腾之势,
陆子恒也被这精妙的射技所震慑,头一箭能中可以说是运气,而这次中箭让他大感不妙,陆子期居然会隐藏实力,
刚刚这一箭让他来射,又有几分把握能射中,陆子恒心下震动不已。
见场面向着意料之外发展陆子恒开始慌乱,急忙扬声道,
“纵使兄长箭法精绝,但时间也不早了,诸位宾客约么也饿了,是否先开席呢?”
此时众人注意力还都集中在射箭之人身上,
“祖母,孙儿苦练箭法只为给祖母一个惊喜,节目尚未表演完还请诸位宾客念在子期一片孝心,莫要见怪”
“难道还有更厉害的?”“还要加大难度吗?”“宴席不急,陆大公子孝心热忱,加之箭法绝妙吾等也拭目以待”
听闻众宾客都如此说,陆子恒也没了主意,只能由落座,乞求老天让陆子期失手。
第三次摆上的居然是枚方眼铜钱,同样后撤两丈远,
前两箭让在座众人叹为观止,此次举动更人他们震撼
“难道他要射这枚铜钱?”
“铜钱眼可比小多了”
...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陆子期将一条布带系与额间,两指宽的布条将眼睛完全覆盖,
此众人一怔,难道他准备蒙眼射铜钱吗?
“期儿,今日你的箭法在坐有目共睹,不如就此打住?”陆侯道,
陆子期射的前两箭让陆侯震惊同时也觉得光彩极了,但十丈开外射铜钱他陆侯甚至不能保证射到,何况还是蒙眼射箭,难度上攀升了何止一层,
如果这箭不中,大家又会如何评价?
“父亲,请容让孩儿一试,今日祖母寿辰,宾客皆为祖母贺寿而来,孙儿射技仅为一娱宾客,就算不中又如何”陆子期摊手语气松快,
陆侯见状,也是不在劝阻。
陆子期此刻胸中憋着一股劲,要为自己和亡母正名,
他转过身来,收敛笑意,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简直像换了个人,双手稳稳握住弓身,他双臂发力,缓缓将弓拉成满月状。
“叮”一声脆响,利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后,精准无误地穿过十丈外的铜钱孔,
中了!
陆子期似乎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接下蒙眼的束带,拱手道,
“献丑了”
现场掌声雷动,经久不绝,
一位武将打扮的大人对着陆侯抱拳道“果真虎父无犬子,这样的射技,恐怕军中也难寻到几个,”
“素听闻陆大公子文墨不通,武艺不精,而今日一见方知乃是谣传,有子如此,日后何愁不能光耀门楣?”说这话的人倒是耿直,
陆侯谦虚到“哪里哪里,犬子年纪尚轻,日后还需各位长辈多加教诲,所谓玉不琢不成器,”陆侯如是说着,面上却是骄傲之色尽显,自己这个儿子当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
老太郡夫人人端坐上位,并未受到多大的震撼,仍是笑眯眯道“好,好,好,”仿佛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反观陆子期,此刻并未喜形于色,洋洋自得,反而气定神闲,方才展示真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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