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冉气得脸色发青,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朝宁,你别得意得太早!贺砚知迟早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他抛弃吧!”
朝宁讥笑一声,“抛弃?你自己去问问贺砚知,他有那个胆子吗?”
她又俯身凑近朝冉耳边,“至于真面目,应该说,没有人比贺砚知更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吧。”
朝冉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
“小妹妹,人贵自重,男人那么多,何必为了这一个自讨没趣。”
“本公主看上的就是我的!”朝冉歇斯底里地喊道,“从小到大,你仗着你那死去的母妃抢了我多少东西!这次我绝不会让你!”
朝宁眼神骤然转冷,从前只觉得她从小被宠坏了长不大,懒得理她,没想到今日当着她的面敢如此口无遮拦!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深宫长巷中格外刺耳。在场宫人全都屏住了呼吸,无人敢上前阻拦。
“你竟敢...”朝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朝宁。
朝宁抬腿又是一脚,狠狠踹在朝冉的小腿上。朝冉吃痛,踉跄着跪倒在地。
“谁敢扶她!”朝宁一声冷喝,吓得宫人们纷纷后退。
“你!你打我?”
朝宁一把扣住朝冉的肩膀,用力压了下去,朝冉只觉得自己腿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根本站不起来。
“这一巴掌,替淑妃打的,你回去可以将这番话,完完整整地告诉她,你问问她敢不敢将这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口!”
说完,朝宁起身,冷冷地对身后的宫女说道:“让二公主跪在这里反省一个时辰,若是不愿,便请淑妃亲自来领人。”
宫人们屏息垂首,连大气都不敢出。朝宁的目光掠过朝冉惨白的脸,最后定格在远处朱红的宫墙上:“若觉得委屈,大可告到御前。本宫随时候着。”
这么一闹,朝宁完全没有心思再去启祥宫,出了宫门,马车外莲心正在等她。
莲心小跑上去,见朝宁脸色阴沉,“殿下,发生什么事?”
朝宁沉默地登上马车。车厢内气氛凝重,莲心弱弱地问道:“殿下,咱们是回...”
“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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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皇帝身体问题,贺砚知身为右相得以在皇宫的偏殿为皇帝处理政务。
午后的夕阳顺着窗隙照到桌案上,正落在他正要处理的公文上,他愣了一瞬,想起今天早上,贺砚知今日突然想早点回去。
突然,梁蔗惊慌失措地跑进来。
“主子!”
贺砚知眉头微皱:“何事如此慌张?”
“方才颐宁公主在南长街将二公主打了一巴掌,说是让二公主跪在那里一个时辰不准任何人去扶,必须请淑妃娘娘去把二公主接回去。”
贺砚知拿着的笔迟迟没有落下,“公主现在何处?”
“已经出宫了。”
贺砚知将笔放下,问道,“可知为何要打她?”
梁蔗犹豫片刻,压低声音,“据说因为...主子您,而且好像二公主对颐宁公主的母妃不敬...”
贺砚知眸色一暗,“跟着我去南长街。”
“主子...”梁蔗喊住了贺砚知,“主子...您不会是对....”
“梁蔗。”贺砚知语气变得阴沉,“我说过管好自己该管的,原本计划有变,如今是最好的办法,若是再生变,你当如何?”
梁蔗立刻跪地:“属下知罪。”
办公地点离长街不远,贺砚知到的时候,正碰上淑妃扶起朝冉,朝冉捂着自己的脸,和淑妃抱怨朝宁的所作所为。
朝冉看见贺砚知,整个人委屈起来,“贺...大人...”
贺砚知视若无睹,向淑妃行礼:“臣参见淑妃娘娘。”
淑妃率先开口,“右相大人,这是办完公事,要出宫了吗?”
贺砚知浅笑,“是,臣毕竟刚成婚不久,还想回府多陪陪颐宁殿下。”
朝冉的脸色唰下变了,“这就是我那好皇姐打的!贺砚知!您就不能...”
淑妃脸色也沉了下来,“朝冉,不许胡说!右相大人,见谅!”
贺砚知后退半步,郑重一揖。
“右相,这是何意?”
“颐宁殿下是臣的妻,自然由臣待殿下向娘娘道歉,但恕臣直言,颐宁殿下从小没有母妃,不比二殿下天伦幸福,还望娘娘教导二公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贺砚知沉着眸子,缓缓道。
淑妃微微点头,“右相大人谏言,本宫记下了。”
贺砚知回到府内,难得的安静,回到后院,也未见朝宁的身影。
王姑姑见他回来,连忙上前行礼:“驸马回来了。”
贺砚知问道,“姑姑,可见到殿下?”
“殿下一早就出门了,至今未归。”
贺砚知微微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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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朱漆大门内,难得透出几分久违的喧嚣,貌似回到从前那般,灯火通明。
朝宁今夜忽起兴致,非要在这秋夜里舞剑。
她自从学了武,就将原来的公主府整个改造了一番,她特意将后院辟出一方平整开阔的练武场,四周花木扶疏,本是夏日练武的好去处。
此刻院中摆开几案,陈列着她素日最爱的酒酿。
秋意渐浓,太阳落山后寒气更增几分,莲心担心她的身体,想劝阻,但是公主却铁了心要喝酒舞剑。
莲心心里不是滋味,她从小跟着殿下,每次殿下心中不快时,从不显山露水,只会这般将自己灌醉。
“铮——”长剑出鞘,剑尖轻挑,一盏酒凌空而起。朝宁足尖轻点,衣袂翩跹间稳稳接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真是越喝越有滋味。”她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醉意,又将酒盏凑到唇边。酒液滑入喉间,她微眯起眼,一滴水珠自睫羽滚落。
低头望着杯中残酒,她唇角泛起苦笑。母妃逝去,人人嘲她依着这份哀伤,嚣张跋扈。可谁又真正问过,从小未见自己母亲的朝宁,是否难过。
融沁宫那么多遗物,她连一件都看不得、留不住,最后只争来一棵不会说话的树。
她缓缓舞动长剑,剑如飞雪,她的身姿如梦似幻,动作轻盈如燕。剑尖挑起一杯接着一杯,剑光闪烁间,带起一阵清风,吹得四周枯叶飘落,长发在风中飞扬,发丝如墨般洒落。舞动间,绯红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如同剑气盛开的花瓣,让人移不开眼。
“殿下...”莲心的声音带着哭腔,“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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