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宁嗤笑一声,“哦?看来王子对本宫驸马也多有研究。”
摩什露出一丝得意,继续说道:“我说了对公主是情根深种,即使是不能成为公主的驸马,也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欺骗公主。
朝宁依旧平静看着摩什,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摩什蹙紧眉头,继续添油加醋,“贺砚知,若真是一个文臣,公主猜猜为什么在我们入京之后,会遇到贺砚知的人暗自在京中四处搜寻,他在找什么?公主想知道吗?”
朝宁终于笑出声来,“本宫还以为王子能说出什么秘密来,不过是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至于再找什么…王子当真不知?大婚当日,王子的人当众刺杀,也是好本事。”
摩什也不恼,视线放到那把软剑上,“公主还是如此嘴硬,城郊那晚,公主被人救走,那人蒙着面穿着黑衣,可是能依稀看出那身形和贺砚知极为相似,公主是否也知道他会武?”
一连串的问题,朝宁心中似有一些动摇,她思绪不由地飘回到那晚刺杀受伤,醒来便看到了贺砚知,甚至与他促成了假成亲的约定。
那晚,她便有疑惑贺砚知为何在那树林里,而朝宁一心只想躲开所谓和亲,自当没有深究被救下时候的细节。
朝宁抬头冷眼相对,软剑伸出直冲摩什,“有些话,本公主不愿当场捅破,究竟是哪一方居心叵测,你心里清楚。趁早收了那些心思,滚出大夏!”
寒光乍现,抵在摩什眉心,“还是那句话,刀剑不留情,王子慎重。”
摩什冷笑一声,靠在石桌一边,“公主也未免天真些,真以为我会对付不了你一个小女子吗?”
对着朝宁语气轻挑,“湖面水汽繁重,今日天气阴沉,我若是绑了公主,生米煮成熟饭,这亲不能和也得和。”
“摩什王子好大的口气!”
帷幔骤然翻卷,水汽挟冷风扑面。数道黑影如鬼魅突现,剑刃齐刷刷架在摩什颈间。
循声而去,木桥上一身白衣大氅仿佛隔着水汽,踏风而来,贺砚知的头发有些凌乱,步伐急促,平时那张清俊的面容,此刻苍白的不似来自人间。
贺砚知急促地走到了朝宁的面前,看见软剑上的血迹和她被勒得红痕,眼睛不禁暗了几分。
“右相大人未受邀约便刀剑相向。”摩什阴冷注视来人,“这便是大夏待客之道?”
贺砚知解下氅衣轻轻披在朝宁肩头,“很冷,披上暖和些。”
不待她回应,他已转身将人护在身后,冷冽目光直刺摩什:“倒要请教王子,将我大夏公主诱至湖心,口出狂言意图不轨——这一桩桩,是否该向绥丹讨个公道?”
“贺砚知!今日你岂敢动我?”
“有何不敢!”贺砚知虽面色苍白,气势却如出鞘利剑,“当年西伐能令绥丹几近灭国,今日亦能。”
摩什戾气暴涨正要发作,却被来自的府兵猛地按在石桌上。
贺砚知俯身低语:“别挣扎了,你的人均被扣下了,今日我不会动你,待使臣离京前,定将王子今日行径修书呈报绥丹王,让天下看看绥丹储君是何等面目。”
贺砚知回头,拥着朝宁离开。
身后传来摩什撕心裂肺地喊声,“贺砚知!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也是个狼子野心的伪君子。”
梁蔗立即堵住了他的嘴,贺砚知面不改色,拥着朝宁到了岸边。
格吉尔等人已经被贺砚知完全扣住,漠然吩咐道,“待马车离开,再将他们带回驿馆。”
莲心匆匆迎来,见到朝宁衣襟血迹惊惶失色:“殿下受伤了?”
朝宁摇摇头,勉强地扯出笑容,“无碍,这不是我的血,本公主出马自然不会有问题。”
贺砚知轻轻托起她藏在袖中的手腕:“这便是殿下说的万无一失?”
原本白皙的手腕上,那条红痕触目惊心,仿佛再加大力气,手腕就会被活活捏碎。
“小题大做。”她抽回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伤痕。
归途马车内寂然无声,只有贺砚知压抑的咳嗽声在车厢回荡。
可能是湖面凉气太重,朝宁无奈又将大氅重新披到贺砚知的身上。
“病了就不要逞能,要是你病死了,我都没办法交代。”
“你呢?”他眼底映着晃动的车帘碎光,“明知是局,为何偏要赴约?”
朝宁别过脸望向窗外:“懒得与你争辩。”
车外忽然传来莲心的声音:“殿下,张记包子铺到了。”
在朝宁开口前,贺砚知问道,“你想吃包子?”
“我...”朝宁还未来得及否认,马车已应声而停。
两人下了马车,站在了张记包子铺前,朝宁问道,“老板,还有翡翠玲珑包吗?”
老板从后厨探出头,“不好意思,今日已经卖完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贺砚知拉住。一锭银光划过半空落入掌柜手中:“现在可以有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做!二位稍后。”
两人坐在摊前长凳上,蒸汽模糊了贺砚知苍白的侧脸:“摩什在亭中说了什么?”
朝宁抬头对上那双探究的眼睛,她顿了一下,语气颇为轻松,“没什么,胡言乱语罢了,原想着能套出一些有用的,白跑一趟罢了。”
沉默在蒸笼的噗噗声中蔓延,直到掌柜捧着堆成小山的笼屉过来,将包子摆在了两人面前,朝宁震惊地看着每个皮薄馅大的包子塞满了整个笼屉,“老板,这么多...”
“这位公子给的银锭,都快能买下我们小店一个月的量了,不多,不多。”
将包子全部打包,两人回了马车上。
“不吃一个吗?”贺砚知问道。
朝宁摇摇头:“你吃吧。”
贺砚知疑问,“我吃?”
“本想着给你买的,猜你喜欢...”朝宁声音逐低。
贺砚知似洞察道,忍不住嘴角上扬,“喜欢。”
他咬了一口,新出炉的包子很香,“好吃,谢谢殿下。”
马车刚在贺府门前停稳,便见背着药箱的老郎中急匆匆赶来:“右相大人!这是新配的药,服下便能退热。但恕老夫多嘴,若不诊脉根治,只怕会落下病根啊!”
朝宁倏然蹙眉:“为什么不诊脉?”
贺砚知未说话,朝宁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依旧很烫。
“你不要命了?”
贺砚知突然像是失了重心,晕了过去,幸亏朝宁及时扶住了他。
老大夫忙碌至日上三竿,终是完成了诊脉施针。榻上之人面色苍白如纸,久久未见转醒迹象。
“大夫,他究竟如何?”
“右相大人是寒气入体,高烧未愈,还未及时吃药,刚刚应是又着了凉。老朽给右相大人施针,不出半个时辰便能醒。”
“有劳了。”
朝宁凝望着榻上面容,心头泛起难言滋味。方才湖心亭中,那道白影挡在她身前的瞬间,她承认会有安心的感觉。
“你真的了解贺砚知吗?”
摩什的诘问忽在耳畔回响。那夜城郊相救,大婚冷箭惊魂,桩桩件件掠过心头,她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袖口。
她是不是过于信任他了呢?
“殿下,”大夫的声音打断思绪,“待大人醒后服下汤药便可。”
大夫收拾药箱准备出去,却被朝宁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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