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策将筷子放下,饮了口茶水,道,“这笔钱,我来出。”
赵复华再一次被呛到了,他擦了擦眼泪,也听出来路天策的认真。
此番两人合作,短期内需要大量的资金,不说未来如何,但这么巨大的资金投下去,也能看得出路天策是来真的。
“你们家那边,谈失败了?”赵复华问道。
路天策点点头,赵复华也没再问,心里疑惑他如何能短时间拿出一个亿这么大的现金,可因着知道他不是爱吹牛的人,赵复华对他也是能背靠背的信任。
他与路天策出身不同家庭,在米国相识,这些年见面并不多,也没什么交集。
前不久,路天策来找他合作,他还有些意外。
赵复华回香江后,先是从工程师做起,前几年自己开了家公司,此番路天策找他,是要借他的壳,声东击西,买下整形实业的股票。
赵复华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自信是毋庸置疑的,但在商场上,还得看这位兄弟。
他与路天策举杯相碰,心里已是定下跟他合作八成的意愿,但又忍不住问:“这招声东击西,可有把握?”
路天策是商人,不会把话说死,总是留有底线,与他碰了碰杯,道,“事在人为。”
赵复华伸出一直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狡猾!”
真狡猾,滑不溜手的。
几个月前,港岛电视台在播放东南亚某国的军阀动乱兼自然灾害相关新闻,别人看个心惊胆战与同情,再落下几滴泪。
路天策却注意到正兴实业的股东在抛售股票。
正兴实业背后股东众多,有大有小,发家在南洋,后来扎根香江,建起座座高楼,是一家可大可小的实业公司。
路天策看中的,是它旗下牵涉到的十几家子公司,包含建材、原料、技术等等。
看得那新闻后,路天策便派人去查,果然查出正兴实业老东家出了事。
眼下香江地产业可谓资本争霸群雄逐陆,路天策想上岸,借这样一个壳自然正好。
从那时起,路天策便几线并进,一边游说路家股东,一边以散户瞧瞧吃进股权,另一边,又寻得赵复华这条线。
眼下虽吃进不少股权,但未免打草惊蛇,路天策才又寻了赵复华套壳。
正兴实业最大的股东是南洋置业,总部在新国,许是家大业大,眼下还未察觉有路天策的资本正从各个方面进军蚕食。
路天策是分秒必争,耽搁不得,不然提前惊动了南洋置业,就要打硬仗了。
送赵复华回了他家所在的单位后,路天策又驱车去了中环德辅路的银行区。
一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汪洋,如今已是高楼林立,进驻了许多国际酒店。
与关家的三少爷关耀中就约在这里。
香江百年来,是个富豪辈出的十里洋场,有白手起家的草根族,也有根深蒂固的家族余荫之流。
关家扎根百余年,尚且能称得上是世家。
关家早发达了几百年,百年前到香江经营,正赶上时代,又稳稳扎根。
只不过家族庞大,支族也多,关耀中便是其中一房的少爷。
见到关耀中,路天策便与他开门见山摊了底,“我手上,有关家两成的股票。”
关耀中擦亮火柴,点燃一根雪茄夹在指尖,吸了一口,摇摇头,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他虽被外人称作关家三少爷,实则也快近四十的年纪,只是从年轻时报纸上写惯了,便一直被人这么称呼着。
关家家大业大是事实,支脉多人多,自然人也杂心思多,派系也多,权力并不好掌握。
眼下老头子垂危,关家三少爷也是急着收拢散股,到时候加上老爷子遗嘱给的,再搏一搏家主的位置。
他看向路天策,叹道,“看来我关家败家子还是多。”
正是有了那些无用后代,路天策才能收得这么多股票。
“你准备出多少?”关耀中又问。
路天策毫无保留,“看三少要多少,我就出多少。”
四年前,听得关家老爷子中风住进养和医院,路天策便闻风而动,开始用海外户头收进关家股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需要大资金,正是抛出之时,这些股票,除了账上数字,能换的钱,对他毫无用处。
等惊动了南洋置业,还有一番交锋,是以他并不打算有所保留。
关耀中笑了笑,又深吸一口雪茄,“让我想想,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会做生意。”
当年买下,一股只要十来元,现在按市价转手卖给他,他路天策兜里就要进账一个多亿。
更且,他关某人,还不能不买……
——
周雅韵准备去槟城前,苏姐休完假回来了。
看到霞姐在屋里干活,立刻就闹到了黄香灵面前去。
周雅韵裹着一套香槟色真丝睡裙,披着真丝外套下楼,看黄香灵三堂会审一样,在客厅等着她。
周雅韵打了个虚假的哈欠,看黄香灵这架势,只怕就等着这一天来压她找茬。
“找我下来有事吗?我刚午睡呢。”周雅韵走到沙发边坐下。
苏姐忙不迭道,“大小姐啊,我哪里照顾得不好你跟我说啊,怎么,怎么突然就换人了,我回来,吓了一跳!”
周雅韵扬了扬头发,看着指尖道,“不知道这屋子谁才是主人咯,我决定什么,还要跟你们请示吗?”
她说胡一向轻声细语,嗓音又带着些黏糯,可今天这话听上去,却有些不容辩驳的意味,与以往的飘忽截然不同。
“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照顾大太快五年了,怎么忽然就换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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