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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羞女娘相思念想知心郞,悍郡主闻声细品晓危……

小说:

余家傲

作者:

心付笔端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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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胥挑起眼仁,分说:“王爷当然什么都知道,王爷说,那日侯府,他一直偷偷躲在暗处,原本怕他们将矛头指向姑娘你,怕你有危险。没想到,四姑娘你居然临危不惧,还有力挽狂澜之谋略……”

宁姶打断他:“那他不觉得接触死人,那个,不吉么?”

“不详啊?”

宁姶点了点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羞状点了点头。

穆胥皱了皱眉头,认真回想说:“这个小的倒是有问过。”他露出滑笑,“姑娘莫要怪罪,其实属下只是问问,试问试问,主要是怕王爷有忌讳……”

“直说。”

“直说就是王爷觉得,本身各个职业分工不同,缺谁都不可。至于仵作,它是不被人待见,大家都觉得上不了台面,可就像姑娘说的,人命关天,一个人若是连人命都不关心,何配为人?”

宁姶抿着嘴,笑意渐渐流了出来,像是春日里初开的花,水嫩涩色。

“寻常的人做这些还行,若是成了王妃……”

“王爷说,若是嫁了旁人,姑娘的才华必是要被埋没的,好在是圣上将姑娘许配给了王爷。”

宁姶听此,越发笑得合不拢嘴。

突地,她脸色一变:“为什么你们王爷啥都和你说?”

穆胥非常自豪地说:“那当然了,属下陪伴王爷多年,是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可不比那曾先生还有文嬷嬷,一个之乎者也,一个规矩、规矩、还是规矩。”

“曾先生是谁?”

“曾先生就是王爷的恩师,王爷初到梁州,他就陪着过来了,王爷多久没有回京都,他老人家就陪多久。”

“这么说,那个曾先生的家眷都在都城?”

“是在都城。可怜了一家老小。”

穆胥问:“姑娘就不问问文嬷嬷?”

“嬷嬷?嬷嬷都那样,我们侯府的嬷嬷也都事儿事儿的,还好,还好。”

穆胥撇了撇嘴。

他发觉有人在看他,回头一看,见宁妙小人正看着他发笑。

见是宁妙来了,宁姶过去抱起她,笑呵呵地对她说:“你这个小家伙怎么来了?”

宁妙手捂着嘴,眼睛笑成了月牙。

宁姶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胖脸:“诶呀呀,你还笑话别人那。姐姐和你说啊,别告诉父亲,不然姐姐我又要被罚了。”

宁妙搂住她姐姐的脖子,露出小牙:“不告诉。”

穆胥瞧着姐妹俩的亲密劲,紧忙执笔,将上头的画让黎青收了起来,然后又开始作了一副姐妹情深画。

待出了些样子的时候,宁妙好奇地过去,一会儿看看穆胥作画的样子,一会儿看着他笔下的自己,觉得还挺好看的。直到画完成了,她悄悄开口和宁姶说,想要穆胥再为她画一副,和之前那张一模一样的。

宁姶爽口答应了。

……

次日便是要去寅国公府,宁姶恹恹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郁郁寡欢。

余昙瞧在眼里,并不言语。

宁姶瞥见姑母并不起去寅国公府的话题,就叹了口气,自己起头说:“姑母,你说姶儿去寅国公府不是狼入虎口么?父亲是男子,根本不懂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且他虽与我同去,我们也不在一处,鞭长莫及啊。”

余昙挑了她一眼,脸色淡淡。

吃了几口饭菜,她将筷子放下,匀过一口气后说:“我竟不知你是个这般没出息的。你连死人都不怕,还怕那几个内院的姑娘?”

“诶呀,姑母……”

余昙竖起手来,宁姶委屈地将嘴合上。

“前几日,非要调查什么人命案,受了责罚都收不住心,还偷溜出去,弄了一身的血回来。如今你父亲回来,轮不到我这个做姑母的管教,要怪就怪你父亲太心慈手软,若依我,非得打上一顿板子,叫你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姑母,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是这么说,那为何禾若要挨板子你还拦着?

宁姶偷偷露出一抹笑意。

余昙瞧见,更是严厉道:“我看你非得去寅国公府那个狼窝不可!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道,可知这京都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是你的未婚夫君,当今皇上的儿子,宪王殿下,上次偷偷回京的事情惹出多少人对他起了疑,这有谁知道。

你现下是他未过门的王妃,人堆里,代表的就不是自己。我也不是向着他,日后你便知道,夫妻二人,合二为一,荣辱与共,总是要谨慎些才好。你以为颜巧凤现在受拘,你的日子就好过了?他们颜府哪里是省油的灯。”

“姑母,姶儿不是非要拣那种事情去做,只是可怜那女子。”

余昙神情有所沉思,宁姶知道自己姑母是最怜弱的了,便说:“那日我瞧那姑娘特别可怜,后来知道,她是真可怜。”

“能绝望到自杀未必真的可怜。”

宁姶急得想辩解,身子前倾,手按住饭桌:“不是的姑母,当晚穆胥得知,她是户部主事张良义家的庶女。”

“庶女?”余昙神情聚焦,面色变得凝重。

“对,是庶女。那日我既去了风梭观,又去了那庶女的坟墓前。姑母不知道,那张家人草草就将人埋了,就一个土包,卷了个席子,连个墓碑都没有。过后那庶女的母亲,就是张良义家的姨娘过来拜祭,还惨遭被杀。”

余昙一听,立时愤怒地起了身,吼问道:“被杀?”

宁姶颤颤巍巍地起身,小声回:“是,是被杀。”

余昙转眼瞪向禾若,禾若扑通跪下,哭着脸说:“郡主恕罪,禾若不是有意隐瞒。那日回府,禾若本想告知郡主您,怎料,怎料直接去了文渊堂,禾若一被打……一被打就给忘记了。”

这话粹伊都不信。她看了眼余昙的脸色,然后劝说:“你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若非有大事情横着,你就算不告诉郡主,也会和我说。”说完,她看着宁姶叹了口气。

宁姶臊眉耷眼地杵在那里,心里憋着窝囊,她看着禾若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便顾不得什么,说:“姑母,你别怪禾若,我那日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

宁姶被吓得一抖,顿了顿说:“就是把那姑娘的胃给划开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余昙一听,怒红的脸一下子血气退去,身体朝后倾了倾,站稳后又不敢置信地看向粹伊,粹伊身上都麻了,苦着脸,像是吃了一嘴的黄连,还反胃。

见此,禾若的头垂得更低了。

“姑母,你就当我是个仵作,在一个仵作看来,一个死人,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会说话的。就像那个姑娘,我验尸后发现,她根本过得还不如一个丫鬟,连她娘过来祭拜她,还要苦苦地求府里的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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