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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天涯路金钗蓝石遇归期,余宁姶乔装赏俊绊人……

小说:

余家傲

作者:

心付笔端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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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照,温气宜人,街面上来往的人有许多。

勤王世子性子开朗,遇到熟识的人便喜欢多说几句。

只是谁人瞧见他右眼眶的淤青,皆不免言面露出笑意。他倒不在意,看起来老好人一个。

他还为人十分大方,凡是姑娘们相中了什么他都抢着付账,宁妍借此买了好几把弯刀,看他也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了。

一行人去了一家卖钗环饰品的店铺,名叫周公梦蝶,据说这里是全京都样式最多,做工最精湛的铺子,虽开店不足一年,却将许多世代经营的老店给压了下去。

门口的店小二长相干净,一双眼睛灵活有制,宁姶不免高看了一眼。

她以为只有迎宾接待的才面皮好,一进去,清一色的明朗面庞,令人看了畅然。

里头的装修并不奢华,因为再奢华也抵不过这里琳琅满目的悦目美饰,但凡能想到的,应有尽有。

几颗用绒布做成的仿柳上挂着的皆是步摇,并无重样。

绒柳间的隔柜上更是摆有各式各样的笄、胜、梳、耳饰、戒指、镯子,除此还有同心锁、玉佩、如意、香囊、带扣……

足以让人看花了眼。

店里并不缺客人,只余宁妍草草地浏览了一番,现下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喝茶吃点心。勤王世子是个男子又无心上人,家中也无姐妹,便和她一同坐着闲聊。

宁姶和宁妙站在一五尺高的柜台前,看着一样样装在红漆木盒里的耳饰并排而放,各个盒子中还有绢花搭配,显得原本精巧的小物件更为光彩夺目,两人看着心里颇有几分喜悦。

“妙儿的耳朵真好看,像金元宝,姐姐给你挑一对耳坠子吧。”

宁妙这一路上开怀了不少。她素来出门出得少,眼下看什么都新鲜,小孩子心性,之前的不愉快因此散去了许多。

“这个白玉兔子的倒是很好看,可是太沉了。”宁姶拎起一对白玉兔子形状的耳饰,掂量着分量说。

“姐姐,我喜欢这对兔子。”

“是很好看,就是太沉,不过你可以留着把玩,或者大些再戴。”说着,她就示意一旁的店员将此物包了起来,且悄悄地递给了他一块银子。

这是她想送给宁妙的,不想再由那勤王世子付款。

宁妙欣喜的收下。“姐姐你也为自己挑选一些,你看这里这么多,一定有你喜欢的。”

那边宁娴也叫她过去跟着看步摇,她便领着宁妙去了隔壁的断格里。

“四妹妹,你也该打扮打扮,别老是插个钗,看这些个步摇多好看,平日里带着玩玩也好。”

宁姶无心这些,凑过去忍不住问:“二姐姐,你和三姐姐不是进府里道歉的么,怎的把那勤王世子给领了出来?”

宁娴将她人拉得近些,又左右避讳地看了看其他的客人,悄声在她耳旁说:“是勤王妃,她真是个奇人。”

“怎么个“奇”法?”余宁姶八卦之相暴露无疑。

宁娴几乎和宁姶的脸贴到了一处,神秘地说:“勤王府非但没有指责宁妍的粗鲁,还怪自己儿子嘴贱,且还说让勤王世子平常多和宁妍来往,消一消自家儿郎身上的庸弱之气,能硬朗坚毅一些。”

宁姶一乐:“勤王妃是个通透之人。”她又忍不住透过柜架子看向正在闲聊的两个人,心里越发觉得般配。

宁姶还是不喜欢步摇,便又去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家店铺的风格和别家很是不同,无论是布局摆放还是营业的状态,都更像是现代人的经营思路而非古代人。

莫非店老板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打眼一看,店里并无看起来像是老板的人存在。

恍然间,她注意到最靠右边的一个钗子,瞬间竟双目变得锐利,右脚不由得上前一步。

这个钗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不是应该在那架飞机上炸毁了么?

连同那个叫做肖杉杉的我……

余宁姶想要上前看清楚,或许并不是,却一时间身子骤紧,后背冷汗冒了一层,怯于上前。

这时一个束发蓝衣的俊朗男店员将那钗子取下,递送到宁姶面前,含笑说:“小的名叫人乙,姑娘可是中意这根金钗了?”宁姶注意到他虽是在笑,双眼却毫无笑意,并在一直审视着自己。

她不语,一样以审视的目光回看过去。

“这根钗和它左右的两根钗虽看起来模样相似,且并不打眼,可我们老板说有心人定能瞧出它才是整个店里头最出挑的。”说着,人乙便将钗送到宁姶的手中,宁姶被迫接过它,心里却十分的苍凉和慌措。

“这是根配有玫瑰枝子纹络的金钗,钗头里裹着的蓝宝石虽不极红宝石、珊瑚……”

“你不必介绍了,我对这钗并无兴趣,你留着卖给有缘人吧。”宁姶紧紧攥着那根钗,看着钗头里仍然留着的发黑的血痕,下颚有些发颤地说。

人乙大感意外,刚想再说些什么宁姶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妙儿,你今儿走的路太多了,我们回马车上,你靠在姐姐身上休息一会儿。”宁姶拉起宁妙的手说

宁妙乖乖地点了点头。

宁姶又和宁妍、宁娴说了句,她们看她颇有些乏累便由着她回马车上了。

门口的禾若瞧见,以为那个店员太过聒噪惹烦了自家小姐,便朝那人剜了一眼,随后护送宁姶上了马车,而后在马车旁候着,未回自己的马车上。

上了马车,宁妙乖乖地躺在了宁姶的大腿上,她手里握着那对玉兔子耳坠竟很快睡着了。宁姶抚着她的头发,又因那根钗神情变得阴晦起来。

自己明明是魂穿,如何会将那根拆带过来?难道是这钗并无损毁,而是随着飞机的残骸掉落到了地上?

既是如此,那是美国境内,搞不好穿越过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真若是那样还是装作没什么渊源方好,不然定会露出些什么,惹麻烦。

她又不禁觉得酸楚。那钗是宁姶做肖杉杉的时候小姨送给她的,是特意订制的,说上面的玫瑰花枝就像是肖杉杉浑身带刺的性格,扎人难以自伤,不过纵是浑身带刺,可里头终究是藏着一颗珍宝。

小姨希望她的杉杉能像里头裹着的那颗蓝宝石,永远的自信,更能获得幸福。

希望外头的刺能使得她免受任何伤害。

至于血迹,那是在一次查案中,她被嫌犯勒住了脖子,眼看自己要断了气,情急之下她便将头上的钗拔了下来,狠狠地刺向了那人脖颈,将那个人杀死。

她本可以不用杀了那男人,刺到别处便好,只是那人是QJ幼孩的罪大恶极之人,她因着心里的激愤便以此下了死手。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唯一的一次杀人,因为是正当防卫,故并没有承担什么责任,可那人的血溅在了那根钗上,怎么都去不掉,自此她每每都因为那钗上的血而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了污点,直到成为了现在的余宁姶。

……

风梭观内,正殿的三清像永远是个摆设,因为观内的人都知道,掌事的尊师并不理会那些,他是个神秘的人,没有人能读懂他。

或许他是“仁慈”的,观里的人哪怕有了头疼脑热,也会惹得他会“看望”。

“尊师,这人烧了几日,郎中的药并不起效。”眉毛粗黑的十多岁小道士,对着这位尊师说。

说完,他瞄了瞄尊师的面庞,心里面开始胆颤,又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道士,两人同岁,吃住一起两年了,想来心里不禁担心难过。

这位尊师是半月前入住观内的,因是当今太后的属意,故无人不尊。

他名叫季京袆,年纪20出头的样子,发样奇特,长到脖子,有弯曲,他常常喜欢半梳着,只夜晚望天的时候,头发是散开的,偶有夜风吹过,曲发随之摆动,竟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只见他一身鸢尾色绸缎长袍,外面披着云水沙挂纱,肤色苍白,并无什么血色,邃眸幽暗而神秘,眉头与鼻峰形成一道俊冷的线,配上唇纹清明略有些柔媚的唇线,令他整体看上去不仅仅是英挺,更是有了几分邪魅。

可惜他行走不同于旁人,须有手杖才能出行,此刻手按握着的便是他不离身,一个有着云腾图案的银色豹头,豹眼带有两颗黑石的手杖。

他一双略有些狭长的丹凤眼垂过去,手捏了捏杖,歪着身说:“即郎中医不好,为何受苦。”

“可……可他仅仅是发烧?”粗眉小道士知道了他的下场,情急说。

“烧得已经没有了意识,解脱了方安。”他眼神冰冷,声音像是在弹跳床上微微跳动的小毛球,力弱却牵动人心。

粗眉小道士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的眼神已经犀利地瞪了过去,小道士便不敢再言语。

等到尊师离开,小道士扑到那个病弱的小道士身边,泣声说:“为什么高烧不退,你倒是争气些,你若是争气些就不至于死,还要把血放干去养那颗梧桐树……”说着,他“呜呜”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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