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监狱里,原主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不知是受到谁的指使,她比一般的犯人处境更加艰难。
其他犯人打饭时都能吃到两个馒头,有时食堂还会加餐,每人可以分到一个鸡腿。
可她不一样,雷打不动的半个馊馒头,从来没吃过一点肉,活还是最多的。
除此之外,里面一个男的还会经常单独把她叫出来,对她进行性.虐待。
直到有一次那人把她的肠子都扯出来了,地上白的黄的红的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后来他见实在瞒不住了,只能送她外出就医。
而她在医院里,是被人活活闷死的。
在死前,她紧紧扯住了他的衣角,看到了他肋骨上的胎记。
她不会认错。
季西杳感到不寒而栗。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她和温聿的相处,就会发现诸多可疑的地方。
当初原主执意纠缠,和他发生一夜情。
但那杯烈酒他并没有喝下去,深究起来,他如果不是另有所图,凭他们的力量悬殊,他怎么会逃不掉。
除非他另有所图。
他是故意为之的。
怪不得他每次总在她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只不过是他的处心积虑罢了。
季西杳的心沉了下去。
他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可他为什么要害死原主呢?
他是出于什么动机?
难道说他是为他的母亲报仇?
原书中提到两兄弟并不认识,他们的生母在离开温家之后就再没回去看过温聿。
温聿是如何得知她在哪里的?
她该怎么解释她和他们的母亲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又不是她从中作梗才导致他们离婚的。
原主只不过是得知穆正儒离婚后,费了点心思抱住了这棵大树。
真是从天而降好大一口锅。
她原本以为在这个孤苦无依的世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信赖的人。
结果却对她说,那个人是另有所图的,他比任何人都想害死她。
季西杳看着他原本惨白无比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红润,像是退烧了。
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一直被蒙蔽,以为毁掉原主的是穆祁,并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想要她死的人还不少,根本轮不到他出手。
最后还有隐藏大boss。
而她还傻到为他请医生看病。
季西杳气到想笑,她就不应该管他。
不过现在反应过来还不算迟。
前世她是因为被穆祁送进监狱才致死的,温聿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动的手。
可她现在并没有转移财产,和穆祁的关系也在逐步改善。
没事的,没事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温聿根本伤害不到她。
可真的是这样么?
季西杳蜷起双腿坐在羊羔毛地毯上。
她缩成一团,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床上的温聿,不敢有一点松懈,生怕他突然醒过来给她一刀。
一夜相安无事。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曦光洒进来,折射出无限生机。
温聿是在这时候醒过来的。
他已经恢复到正常体温,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他的视线注意到蜷缩在地上的季西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在这睡了……一夜?
温聿正要下床,季西杳倏地惊醒。
她本来没打算睡的,奈何眼皮直打架,最后还是斗不过困意,浅浅眯了会。
一听到动静,她便迅速清醒过来。
两人视线交汇瞬间,季西杳打了个寒颤。
为防止他起疑,季西杳故意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可站起来腿脚还是止不住地发软。
她背对着他,强装镇定,语气没什么温度,“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就走吧。”
温聿轻咳一声,声音有些变样,比之前更加低沉,“多谢照顾,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记得昨夜她的丈夫回来过,但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你知道就好,我要去洗漱了,就不送你了。”
季西杳落荒而逃。
自从她得知温聿就是杀害她的凶手之后,脑子里特别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露出马脚。
她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温聿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好。
本想出于礼貌和她打声招呼再走,可他没看到她的身影。
他只好作罢,车到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季西杳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车子消失在晨雾之中。
她慢慢蹲下来,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惊魂未定。
-
甜品店生意照常进行。
郁棉看出她最近兴致不佳,总是唉声叹气的,连话都变少了。
好像自从过完年回来,她就变成这样了。
郁棉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多陪陪她。
前台没什么工作时,郁棉就会到后厨给她打下手。
季西杳在打发奶油,眼睛盯着打发器转动,随口一问:“对了,过年那几天玩得怎么样?”
郁棉给她递来鲜奶,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热,有些难以启齿。
季西杳见她沉默,转头看去,见她这个样子就猜到了七七八八,逗她:“怎么啦,看样子是玩得还不错。”
“也没什么,除夕那天晚上穆祁来找我放烟花了。”
郁棉低着头,手指交缠在一起,十分羞赧。
季西杳挑了挑眉,轻笑一声,“看来不止放烟花这么简单吧?”
“真的,就只是放烟花而已。”郁棉看她不信,一再强调。
“我逗你玩的。”季西杳噗呲笑出声。
“哎呀,西杳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她的笑淡下去。
目前这两人的情况逐渐明朗,可她的命运却一眼望不到头了。
突然,门口的风铃响了。
郁棉起身,说:“我去看看。”
季西杳点了点头,继续打发奶油。
过了一分钟,郁棉回来,小心翼翼地说:“西杳姐,是找你的。”
“找我?”
季西杳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她一眼就看了坐在窗边的温聿。
季西杳止住脚步,他一身黑衣端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眸望向窗外,一身少年气。
季西杳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是凶手呢?
她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
语气疏离:“找我什么事?”
温聿收回视线,与她眼神交汇,站起身来。
温聿比她高了一个头,这令她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他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东西,摊开手掌。
原来是那个U盘。
她松了一口气。
“东西修好了,里面的东西我没看。”
“谢谢。”
季西杳接过,不打算再和他交流下去。
温聿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慢慢收了回去。
他没猜错,季西杳确实是在疏远他。
可他不想问为什么,只是垂下眼睫,什么都没说,礼貌告辞。
他走后,季西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心里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下班后季西杳回了别墅,却发现穆正儒的车停在里面。
她脚步一顿,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最近他倒是回来频繁。
推开门后,她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脚步轻快地迎了上去。
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搂住他的脖颈,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
可实际上,她非常排斥这种亲密行为。
即使穆正儒长得不算差,身材也可以,但年龄都和她爸一样大了,她始终过不去那道坎。
“老公,你怎么回来啦,也不说一声。”季西杳抱怨道。
“正好今天事情处理完了,就赶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呢。”
她状似生气地背过去,将原主的精髓学得七七八八。
穆正儒被哄开心了,双手摩挲她的胳膊,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气了,我肯定是想你了啊,宝贝。”
季西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她装作不经意与他拉开距离。
找了个借口:“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穆正儒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好,小馋猫。”
季西杳生理不适,还是扯出一抹笑。
晚上吃完饭后,季西杳窝在沙发里看剧,看的正起劲时,穆正儒从水气氤氲的浴室里出来。
他穿着一件浴袍,发丝还在滴水,胸前大片肌肤裸漏,露出胸肌,荷尔蒙气息爆棚。
他来到季西杳面前,擦着头发,温柔地说:“我洗完了,你去洗澡吧。”
季西杳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带有暗示性的话,她放下薯片,迟疑片刻,决定还是不能在这时候露出破绽。
她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点头说好。
季西杳站起身,边走大脑边飞速运转,她可不要为了生存献身,绝对不行。
她一定得拖住他。
撒谎大姨妈造访?
不行不行,她的日期一向很准,他肯定都是算好日子的。
对了,安眠药!
前几天她为温聿的事劳神,晚上睡眠质量也不好,经常性失眠。
然后就从王医生那拿了点安眠药,还剩不少呢。
正好派上用场。
季西杳趁他不注意,翻出医药箱,找出那盒药。
里面还剩好几片。
她又让张嫂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来。
原本的剂量是睡前两片,季西杳索性直接把剩下的药全部加进去了。
她还不信了,这不得倒头就睡。
她拿来勺子,将它充分搅拌均匀,直至药片完全融化。
接着季西杳十分殷勤地将这杯“爱意满满”的牛奶送到他床头柜前。
穆正儒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她放了一杯牛奶,还惊了一下。
“说吧,又想买什么了?”
“啊?”季西杳有点懵,但瞬间又反应过来,看来原主一般主动讨好他都是有利可图。
“说什么呢,我看你工作太辛苦特意让张嫂热的,你要是不领情我就端走了。”
她装作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的错。”
“那你可一定要喝完啊,不能浪费我的一片心意。等我洗完澡回来会检查的。”
“好,我一定喝完。”
“这还差不多,我先去洗澡啦。”
季西杳拍拍胸口,还好没露馅。
她又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洗了一个多小时,整个人都快泡发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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