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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江南游(三)

小说:

与太子谋

作者:

一袖桃花

分类:

现代言情

《与太子谋》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清晨雾气淡淡氤氲,带着早春特有的气息。集市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这姑苏城得多少文人墨客青睐,人间烟火气在他们的笔墨间栩栩如生。

沈荠昨夜睡得晚,待光给这窗绘上淡淡金边时,她起了个大早,却发觉景安不在屋内了。

一把支起窗来,这晨曦推着一股冷气拂来,她坐于窗下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让人有几分清醒。

门蓦地被叩响,沈荠想着应是景安回来了,打开门一瞧,竟是昨日那女子。

她脸上青紫斑驳,敷了一层厚厚脂粉,但仍遮不住骇人痕迹,从面相上看比沈荠大上几岁,却满是被磋磨的模样。

“昨夜……谢谢你。”

沈荠立于风口,衣袂被风吹得鼓起。

“小事一桩,姐姐无需挂怀。”

昨夜也是她过于莽撞,若不是景安及时赶到,她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一个醉汉的。

那女子向沈荠福了福身,沈荠忙搀扶住她,泪水自眼角垂落,真是我见犹怜。

“若不是姑娘,昨夜我可能就无声无息的就没了。”

沈荠闻言一惊,“难不成他还天天都施暴吗?”

她无法想象,只是在小的时候听过家中有厨娘的夫婿就是整日不思进取,夜里摸了几两碎银子就去见不得人的去处喝的烂醉如泥,约莫在一个冬夜跌河里,人就没了。

那女子闻言更是伤心,“夫婿岳槐祖上是读书人,统共挣下两间祖宅,他自幼苦读,终有一日中了进士,待我也极好,本以为这日子就慢慢好起来,但苦于没有门路,只得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我自幼就做了岳家童养媳,实在不晓得离开他还能做什么,只得捱一日算一日。”

怪不得昨日这岳槐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想来也是有苦难言,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这世间的不公都强加于他的糟糠之妻!

沈荠不知如何作答,平日里用来应付官眷们的话堵在嘴边,却于心不忍拿这些来搪塞这可怜人。

“你只管叫我岑娘。”

“只叫我沈荠。”

沈荠眼尖,看着她用拿在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泪珠,瞅着质量上乘,干净无尘。她忽然动起心思来,这种料子一看就时兴,不晓得拿到汴京去,该如何呢?

她嘴里宽慰着岑娘,引她进了屋。方才也是多留了心,怕那醉鬼又躲到角落里窥伺寻机报复,景安也不在里面,才不敢放人进来。

沈荠引人落座,沏了杯清茶。

“想来岑娘也是可怜人,那你们作何到这里来?”

若真是如岑娘所说,二人家境窘迫,那玉辞春这销金窟也不是他们该来的。

“听闻摄政王自汴京来,有大大小小的九品芝麻官都想来一睹风采,要是被看上了呢,就是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所以我们是自莲平县来的,就是为了这次机会。”

一抹苦笑自她淤青的唇畔牵起,可沈荠分明从她眼里又看出来一缕游丝般的憧憬。若那人真的能有出息,于岑娘而言无不是一重依靠。

可世事哪偏偏这么巧,这好处从天而降偏偏落于你身上呢?

且说这叶亭贞自填了近春池后,接连几日梦魇,夜夜不得安寐,连这苏芷云做了碗安神汤亲自送至书房也被斥责了回去,惹得王府上下大气不敢出。

他明面不信鬼神,私下里又找术士来瞧瞧有何端倪,可又被几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气得焦头烂额,通通将其关进刑部大牢,愈发不得好眠。

恰逢二皇子即将登基,为这此等大事,叶亭贞带了几位朝臣赴江南布施皇恩,为国祈福,也算是为着初春好景散散心。

随行官员除了郑宣致,其中还有季沉,他本不欲出京,但又恐叶亭贞搞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以肃清佞臣为由,马车远远跟在了叶亭贞后边。

一行人微服私访,也不闹出太大动静,可这姑苏城百姓却是提前知道了行踪似的,宽阔的街道硬是挤了不少人,都想看看这摄政王长什么模样。

沈荠望得楼下泱泱数千人皆列站夹道两侧翘首期待,岑娘亦是如此,视线倏忽不动了。她顺着岑娘视线看向某一处,见到那岳槐被人推搡着挤到角落位置,可身子被酒色熏迷多年,脚步虚浮,一身灰色圆领袍甚不起眼。

只是一副外强中干的躯壳罢了。

她又扫视几眼,却被一抹绿色刺痛了眼睛。

隐在人群中的,还有景安!

景安还是穿着她做的墨绿色锦袍,发冠高束,泠泠如一霜枝,在一群人中如鹤立鸡群,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可他眼中没有与旁人一样的期盼,也无艳羡,而是一层冷寂。

景安也是想入仕途的罢,对了,他与她第一日就说起入仕之事,看来如今未必不是个机会。

沈荠起身,与岑娘道:“我先下去看看,姐姐身子有伤,不宜吹风,就留在屋里静养罢。”

岑娘颔首,又是用手帕拭了下眼角珠泪,有风吹来,愈发显得怯弱可怜。

待到沈荠下楼,玉辞春的门前被挤的水泄不通,或拿着经史子集,或拿着竹编菜篮,衣袂飘飘。这厢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拥着最前面的马车,护送着夹在中间的车辆。

想必最前面的就是叶亭贞的罢。

她如同寻常妇人般踮脚张望,想挤到前面去,却反而被人挤到后面,怎么也看不清前面的马车。

“景安!”

隔着人声鼎沸,望向那双温柔悲悯的眼眸,她仿佛看到了往昔上元灯节与皇太子站于太和桥上,看明灯三千似河,望河畔莲灯流连。

猛地摇了摇头,她又把景安当成了皇太子。

景安逆着人流,穿过嘈杂声,一把拉住沈荠的衣袖。随着马车缓缓从眼前驶过,人群也渐渐从向前涌去。

谁都想拔得头筹,毕竟摄政王亲巡,千载难逢机会。

“跟紧我,待会见机行事。”

景安低声道,他知道这是离接近叶亭贞最近的机会,哪怕面对仇人心里血淋淋般的痛,但还要义无反顾向前。

沈荠点点头,她顺从地任由景安拉着他,心里忽然莫名多了几分安宁。

这安宁从何而来,不知是景安蓦地闯入她落寞而岑寂的世界开始,还是自来这繁华锦绣姑苏城开始,她渐觉,开始有什么在落地生根。

变故就是在这陡然发生,有妇人见如此阵仗带了小孩远远躲至一旁,不知怎地,那孩子瞧着马车挂着的璎珞稀奇,趁着妇人不注意挣脱禁锢就跑至道路中央。

马儿受惊,长鸣一声,扬首奋蹄,马夫“吁”的一声扯住缰绳,惹的马车动荡摇摇欲坠,几乎要摆脱缰绳。

为首的马一直向前奔,两侧护驾的侍卫夹马想控制场面,“护驾!快护驾!”

但马忽然癫狂,左右摇摆。

要真是被马甩出来,怕这叶亭贞也得受了一场罪!

那小孩见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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