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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情却晚(一)

小说:

与太子谋

作者:

一袖桃花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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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纷乱,坠落成泥。

沈荠抬手接住了自门前梨树上飘落的那片花瓣,看着它掉落在手心处,而后又随风而逝。她看了眼隔壁的墙,从昨日起除了哭泣声便是一片沉寂。

陈应清死的不明不白,唯一知道的只是和郑辽平有些关系,但具体渊源景安与她都参不透。

陈应清只不过是籍籍无名的考生而已,怎么就被人记恨了?

她不敢想在见到如此惨状下,昨日是怎么从张家捱到连云坊的,手心处竟然微微发颤。

“张婶,节哀顺变。”

沈荠哑了嗓音,看着张婶仍呆坐在自家屋檐下,地上正放着一副担架,还有白布覆在上面。

她眼眶一阵发酸,换了一身白衣。

院中桃花似有所感,一夜之间颓败,地上飘落一层干瘪枯萎的残红。

沈荠看了一眼锅灶,还是冷的,没有生火的痕迹。

张婶双眼发滞,一夜之间竟是老了十岁模样,脸上皱纹沟壑更多,一缕白发垂落在耳畔,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

看着虚空,周遭一片沉寂。

今天早上也有听到消息的街坊赶来慰藉,都知道孤儿寡母过日子不容易,张婶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大,陈应清一路废寝忘食读书,后来又在私塾有了一席之地。

眼看就要求取功名,步入青云。

谁知飞来横祸……

人人都叹息生不逢时,想着早点将陈应清入土为安,劝张婶看开点,几家一起操办丧事。

但是她一听“丧事”二字突然就发了狂,将来院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此时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荠,“应清……还没有从私塾回来么?”

张婶声音发涩,好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砂纸,嘶哑至极。

沈荠不忍再看地上覆着的一片白,她觉得周遭荒芜。

陈应清哪里还在私塾?

“等桃子熟了,你摘下来给沈荠送过去,听到没?”

张婶轻轻呢喃,就好像再哄一个小小孩童。

她忽然叹口气,人与人的缘分竟然如此浅薄。

官家子弟公然打死寒门举子,外面这件事愈传愈烈,况且还是天子脚下,简直是闹的沸沸扬扬。

郑辽平也不知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明明那天就是解决了个不起眼的穷小子,而且自己也是躲在马车里不曾露面,怎么就被一口咬定是他打了人?

“真是蠢货!”

郑宣致在正厅里踱步,他刚刚下朝归家就听见这么一档子事,不知道郑辽平又给他闯了什么祸事。

“你说说,科举这个节骨眼上你非要冒出点事让叶亭贞注意到是不是?”

他伸出手简直要给这个不孝子一巴掌,却硬生生被郑夫人截住,“哎呦呦,你打儿子这事就解决了?还不快问问平儿是何缘由?”

郑夫人心疼的看着儿子,仿佛要看清他是否哪里受了伤。

郑宣致恨恨的甩开夫人的手,重新坐在椅上,“妇人之见,辽平都是被你惯坏了,说吧,你为什么要去动那个陈应清?”

郑辽平有口难言,哪里是他想动,分明是陈雾良的儿子陈辞周要动他。

本来也是桩小事,陈应清带领私塾孩童外出踏青时,被一位官家小姐看中。那位小姐的父亲与陈雾良还是同僚,二人自幼青梅竹马,按理说本来与陈辞周更相熟才是,没想到要死要活非要陈应清入赘,惹得上下不安。

陈辞周哪里忍得被人横刀夺爱,恨不得除之后快。又听说陈应清宁死不肯,更是怒火中烧,心里恨的牙痒痒。

郑辽平想到这,有些心虚,看着自己烦躁的父亲,不禁两股战战。

按理说这是两个姓陈之间的事情,坏就坏在郑辽平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若论纨绔,他敢排第二,谢临棠就不敢排第一。

他不久前与陈辞周去了趟慈来洲,邀了几位好友一起把酒言欢,等次日醒来时发现自己榻上竟然还有位姑娘,一室春情,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那位姑娘据说是陈雾良的私生女。

陈辞周以此作为要挟让郑辽平替他做事,不然就把这件事告诉郑宣致。

毕竟郑宣致还想着让他娶叶亭菡。

飞黄腾达。

所以捏着这个把柄可比让他手上沾满血还管用。

他虽然纨绔,但是这么去害一个与他无关之人,心里还是发怵。

“逆子,还不快说!”

郑宣致使了十分的力,一脚踹在毫无防备的郑辽平身上,还觉得不够痛快。

他不顾妻子的阻拦,恨不得将儿子踹死才好,“敢做不敢认,是不是?”

眼看那只踩着官靴的脚就要踢在心窝处,郑辽平吓的连连发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半点世家子弟的样子都没有。

“我说!我说!”

他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都交代了,隐去陈辞周下套的事情,但支支吾吾还是被郑宣致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和姓陈的小子扯上了关系,你们以前不是老打架?”

郑辽平见瞒不住,只能把自己和那个姑娘的事情说出来,果然此言一出,自己的胸膛被狠狠踢一脚,身体毫无防备的撞在椅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郑夫人见了也是又怒火又心疼,忙拉住郑宣致给他顺顺气。

“老爷,咱们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若平儿真的出现意外,那妾身也不活了!”

郑宣致是个惧内之人,他愤愤看着郑辽平,忍不住啐了一口,心里恨起姓陈的来。

“说你蠢,你还真蠢,那陈家哪里有什么私生女,那个女的八成就是找来陷害你的!”

郑辽平趴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听到此话,也是大吃一惊,他连滚带爬抓住父亲的脚,哭的涕泪横流。

“求求父亲,救救儿子!”

事已至此,再怎么怨恨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如何抓紧时间弥补。

郑宣致紧紧平复下心情,妻子察言观色忙将郑辽平扶起来,心疼的看着儿子衣衫上的脚印灰尘,用手拍了拍,却听得儿子“嘶”了一声,又是一阵温言软语安慰着。

“听我的,这件事没有实质性证据,外面闹的再大还是捕风捉影,你先按兵不动,姓陈的找你也不要再见面,等风头过去了你再露面。”

三言两语,却是郑辽平的镇定剂。

*

天色昏暗之时,景安才从外面带了一身晚风归来,面如寒玉。

他径直坐在摆上了饭菜的石桌旁,却是一点胃口没有,听着隔壁隐隐哭声,捏了捏眉心。

沈荠刚给张婶送了晚饭过去,怕她吃不下,还特地熬了粥。

看着张婶魂不守舍模样,她心里也如刀割般。

“你去哪里了?”

沈荠看着他一脸倦容。

岑娘去厨房给景安重新热饭菜,这时院中只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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