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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纷争

小说:

谁挖到宝了

作者:

乐只绥之

分类:

现代言情

黄滨沉默片刻,低声道:“她以后不来了。”

“什么叫‘她以后不来了’?”霍宵晴诧异不已。

“她爹帮她请辞了。”

霍宵晴眉头紧蹙:"帮她请辞?"

霍宵晴不理解。难道在这个时代里,女子便注定要困于闺阁?姑娘家就是不能抛头露面干工程吗?杨婉兰正值韶华,按这世道来说也到适婚年纪了,莫非她父亲是那种迂腐大男子主义之人,要不顾她的意志,强行安排她的婚事,插手她的人生?

杨婉兰原本在父亲杨五龙的布庄记账,前来送丝线的货郎总是啧啧称奇。

"杨家大姑娘这手账目,比老账房还利落。"

她一手绣活更是名动桐城,提亲的媒人踏破门槛。可当听闻桐城水利工程招募通译,这个守分安常的姑娘竟主动找上门来。

"我会算账,我还认得沧江沿岸所有村落的土话。就算是最生僻的金石村古语,我也能译出七分。"

她掏出的一本麻线装订的册子,上面记满了各种词汇。她举例道:“浪头"在金石村叫"白龙翻身","堤坝"在下游渔村称作"水墙"……”

"治水不能只听官话。"她轻轻展开那本方言册子,"百姓用土话说的才是江河真正的脾气。"那时杨婉兰站在县衙廊下,眼睛发亮。

昨日,天刚擦黑。布商杨五龙正准备关上铺板时,他远远就看见自家大女儿被一个陌生汉子搀扶着从牛车上下来,一身泥泞狼狈。杨婉兰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敷着深褐色草药,每挪一步都疼得额头冒汗。

杨五龙脸色骤变,疾步冲过去扶住女儿,紧张万分,“兰儿?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跟着官家出公差吗?怎会伤成这样!”

杨婉兰宽慰似地扯出个笑:“爹,我没事,就是那牛车师傅把车赶到鬼哭涧,把我们甩下牛车,这才摔的……”

“鬼哭涧!我的乖女儿,你怎么上那去了?”杨五龙声音发颤,“那地方邪门得很!爹不求你建功立业,只求你平安康健。将来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若找不到,爹养你一辈子!你非要去掺和那些男人的事做什么!”

他一把将女儿揽过来,对黄滨硬邦邦道:“这位官爷,我在这里替杨婉兰请辞,她以后再不去了。”

不等黄滨回应,杨五龙“砰”地摔上铺门,扶着女儿穿过堆满布匹的前堂。林秀英和二女儿杨慧竹闻声从后院跑来,当娘的一见女儿惨状就哭了:“你这孩子!娘早说过姑娘家要安分守己,你说你在家帮忙看店算账你非不要,就要去县衙报道建什么水渠,你这不是没事找苦吃吗?还伤成这样……”她边抹泪边卷起杨婉兰的裤脚查看伤口,嘴上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够了!”杨五龙突然暴喝,“没看见孩子疼得脸都白了吗?还不快去烧热水!”

林秀英猝不及防地吓得噤声,讷讷道:“你又吼什么,我这不是担心兰儿吗?”

杨五龙挥挥手,“担心就少说两句,明天记得去给兰儿买根牛大骨,给她炖骨头汤补补。”

“牛大骨哪里是那么好买的——”

杨五龙不耐烦地喊道:“买得到就买,买不到就想办法,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非得那么蠢?”

他和杨慧竹瞻前顾后地将杨婉兰扶进房间,杨五龙小心翼翼给女儿垫好引枕。

杨婉兰的右腿架在条凳上,裤管卷到膝盖,露出裹着草药的纱布。

杨五龙蹲下身,手指虚虚拂过纱布边缘,“还疼么?”

“好多了。李郎中说敷三天药就能下地。”

杨五龙头也不抬,“李郎中的技术我是不大信的,先前来买布,我与他发生过口角,都说医者仁心,我看他这人鬼心眼子多着呢!我现在出去给你找仁和堂的膏药,那比李郎中的方子管用。”

杨婉兰劝道:“爹,您快些休息吧,不用麻烦了,我真的没事。”

这时林秀英端着粥进来,听见二人的谈话,眉头微蹙:“又乱花什么钱。李郎中的药就挺好。”

“好什么?你不懂就不要在这叽叽喳喳,妇人之见。”

林秀英把粥碗放在女儿手边,“你就什么都懂?婉兰这是骨折,得慢慢养。”

杨婉兰轻声说:“娘,其实不怎么疼了,没那么严重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林秀英在围裙上擦擦手,“正好,趁这些日子把王家的婚事定下来。你王婶来说过三次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别成天跟着那都城来的小丫头混,还有一个什么王爷,他们都年纪小,可劲折腾,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别当自己还是孩子。你若一直不嫁人,你让竹儿如何说亲?”

杨五龙不耐地站起来:“相看什么?孩子还伤着!”

杨慧竹这时终于有机会插话道:“娘,我不想嫁人,我想一直陪在您、爹和姐姐身边。

林秀英瞪了她一眼,继续道:“就是伤着才更要抓紧。姑娘家腿脚要是落了毛病,往后怎么说亲?王家开着油坊,这样的好人家错过就没了。”

“急急急,你就着急把女儿嫁出去?”

杨婉兰垂下眼睛,轻轻拉过妹妹的手。杨慧竹反手也将对方的手紧握给予安慰。

“爹,娘,”杨婉兰声音很轻,“我的腿伤没那么严重的。”

林秀英在床边坐下,语气缓了缓:“娘知道。可女人这一辈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之前在县衙帮工,娘没拦着,可现在却受这么重的伤,往后呢?”她看了眼女儿的腿,“总得为未来打算,早日寻个好夫婿,不必再在外头奔波劳累,这才是女子的好归宿。”

杨五龙一把打翻桌上的粥碗:“出门在外的,受点伤怎么了?现在刚出点什么事就要催着女儿嫁人,我是养不起她了吗?用不着你瞎操心!”

“我瞎操心?”林秀英也提高声音,“家里徒有田地,旱涝无收,经营着一间破布庄,也尽干着亏本买卖,没有兰儿,你账都算不明白,你当她还能回县衙?人家还要个瘸腿的文吏?”

“瘸瘸瘸!你非要咒她是不是?”

屋内,父母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姐妹两人的手也越握越紧。

次日卯时,杨五龙来到县衙。女儿腿上的伤让他整宿未眠,浸透血色的绷带在眼前挥之不去。

"张县令呢?我要见父母官!"

庞福揉着惺忪睡眼拉开条门缝,"杨掌柜?大人前往江州商议漕运事务了。"

他拦住庞福即将关上的门,"我家兰儿前日跟着你们的人出工,归来时腿伤严重,杨某今日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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