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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相见

小说:

沈记美食摊

作者:

小小熙瓜

分类:

穿越架空

《沈记美食摊》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大恩寺的某处院落。

院内房门紧闭,房内光线昏暗,屋内供桌上摆着一顶青白釉莲花纹香炉,吐出的是淡淡的檀香,香炉上袅袅升起一道碧烟,又霎时化作万千丝缕那般轻柔飘散,为屋子内增添了一份浓厚安静悠远的气氛。

朝南的几面窗机明净,青砖地面纤尘不染,显然是刚刚洒扫过,且洒扫得很是用心。

窗外有修竹数竿,雨点打在竹叶上簌簌作响,独有的翠绿色变得更加深邃,竹子在雨中摇曳生姿,看着倒有几分意趣。

屋室里床榻、衣柜、桌椅俱全,房里陈设虽然瞧着简单质朴,但这已经是大恩寺里最好的房间。

林淮书此时半躺在卧榻的床头,手里拿着张纸籖正百无聊赖地看着。

身上的大部分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腹部的刀伤还有后脑勺的撞击伤最为严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能慢慢将养着。

手里的纸籖已经看完,他瞧了瞧对面那人,独自坐在桌前,抬手轻轻晃动茶杯,水汽氤氲缭绕,那人面庞在弥漫的水汽里忽隐忽现,只听他悠悠说道:

“大恩寺与尘世隔绝,环境清幽,这茶虽普通,但喝着有股清幽静远之感,在这儿品茗听雨,又有幽竹为伴,偷得浮生半日闲,很是自在啊。”

林淮书将手里的纸一折,侧过头瞧着他说:“太子殿下,您出动了东宫府兵的大半人数已经是兴师动众,又何必如此亲自从临安城再赶过来?”

崔承宇听他这话,将茶杯放下,摇摇头,语气颇为受伤。

“怀简,孤听你家仆来我府上报信就知道此事不简单,很可能凶险至极,立马派了右卫率火速赶过来,又听闻你受了重伤,这又亲自带着太医赶过来为你医治,怎么刚坐下就开始嫌我了?”

“你也是命大,慧明住持跟太医都说要是这刀伤再往下偏一分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又摆摆手,“罢了罢了,你现在已经有了能为她豁出性命的女子,这才让人抓了把柄下了套,我们这些从小长大的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呢?自然是要被慢待嫌弃的。”

林淮书知道崔承宇在那边憋着坏揶揄自己,就闭嘴没搭理他。

崔承宇提起了那个“能豁出性命的女子”,见他也不接茬,又自顾自说道:“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听说她也在这寺内养伤,既然这里不欢迎孤,那孤去瞧瞧她吧。”

说完就作势要起身。

林淮书听了这话,深吸一口气,而后开口道:“太子尊驾,她只是一介庶民,您可别吓坏了她。”

崔承宇得逞,也坐下不动了,轻笑一声,“怀简果然心疼这女子心疼得紧,倒不像平日里的你了,倒是愈发让人好奇这女子。”

林淮书半靠着床头想再坐起点身子,刚挪动了一下腹部的伤口就因为摩擦而产生了一股钝痛,他都忍不住皱了眉。

崔承宇见他这样立马从桌前走了过来,弯腰将床上的枕头垫在他身后,担忧道:“你可别乱动了,太医跟住持都说你要静养了。”

又把他手中的纸籖抽了过来,“这东西就不该让你看,还是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那张纸籖上写着的是以兵马司指挥使马承良为首的那些人的供词,供词里他招认了是因为自己早前就嫉恨林淮书,才既买通了绑架之人,又带着兵马司的一队人假借搜救的名义,实则做的是暗杀林淮书的事。

绑架的那批人跟马承良的手下都招认了,而且几方供词都是一样,显然他们是早就串通好了。

崔承宇说道:“右卫率的统领刚拿下马承良就第一时间审讯了,不过这人嘴倒是硬,怎么都不松口,自己把这罪责全担了。”

林淮书看着崔承宇,眸光微冷,“这件事我直觉跟瑞王有关。”

“你说三弟?”崔承宇有些惊诧,听他这样说了后想了想,觉得他的确是嫌疑很大。

三弟是已逝淑妃之子,父皇见他从小就没了母亲自小对他就很是疼惜,加上父皇又对自己严苛到甚至到了严酷的地步,他就看三弟很是不顺眼。

他俩关系也就自小很是冷淡。

这段日子三弟他动作又多得很,这马承良的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就是他保荐上去的,近些日子底下还不时传过来他笼络跟结交朝中大臣的消息。

一幅蠢蠢欲动的样子。

他设计了这个局,成功了到时推到绑架的人身上,失败了就拿马承良这个小官出来顶罪,这招弃车保帅怕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

“太子殿下,马承良此人虽然奸猾狡诈得很,但我听闻他平日里素有孝名,他能这样豁出去拿自己顶罪恐怕是瑞王允诺了保他家人生命无忧的这类的条件。”林淮书缓缓说道。

“只要找到马承良的家人,自然能破了瑞王的允诺,马承良自然会说实话。”

“此事可交给萧鸣去办,他也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找人在行。”

“还有王振那案子,到时候可以一起再查一遍,凶手大概率就在他们之间。”

崔承宇听他说了这些话,连让谁查案都想好了,这才刚清醒过来就想了这么多事,忙劝慰道:“好了,这些事孤自会去办,你也别操心这些了。”

他见林淮书深谋远虑了这么多,仿佛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时他又想起了一份今早收到的看着很荒唐的供词,是那位砍了林淮书一刀的小兵招供的,他一直声称是林淮书自己撞到他刀上的,被用刑后又说林淮书是自己不躲才被刺伤的。

太子狐疑地打量着他,挑眉说道:“我看过审讯的卷宗里的一份供词特别奇怪,刺你一刀的人说你当时根本没躲。”

林淮书不置可否,没有反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吗?当时我后脑撞了下实在头晕,可能是一时反应不过来罢了。”

崔承宇见他这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林淮书的身手他也是知道的,兵马司的人又不是跟军营里出来的一样日日操练,训练有素,左不过平日里做些巡城、抓捕盗贼的事情罢了,能有什么高手混在里面?

他怎么可能被这几个普通的小兵伤得如此之重!

“你......你......”崔承宇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后又惊又怒,低喝道:“哪有人拿自己生命做赌注的?”

林淮书原本也没想瞒他,见他猜到了就缓缓说道:

“殿下,瑞王这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若此次没有扳倒他,那必然还会有下次,但下次我不敢保证会有这般幸运。”

“我是大理寺的刑官,深谙法律条例,若我什么事都没有,瑞王届时也只是个欲行未遂之罪,可能稍加惩戒此事就过去了,只有见了血做实了他刺杀官员危害朝廷的罪名,陛下才能意识到他的野心,真的能狠得下心惩治他。”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加上心绪波动,林淮书自觉有些累了,他靠在那边缓了缓闭了闭眼。

崔承宇自然知道他说的有理,他做的也可能是当下权衡利弊应对危机的最优解。

三弟是皇子,做了错事自然不可能与庶民同罪,只有让父皇意识到三弟此人的危险......

林淮书下这么大赌注也是为了一举扳倒他。

但瞧他伤成现在这样,不由感叹,这人是对自己真狠啊!

“好了,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临安城你也过段时日再回,孤会留近卫在这里,这件事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崔秉德叹了口气,郑重说道。

林淮书往后仰了仰,摇摇头说道:“我刚刚不同意您过来还有个原因就是我怕瑞王担心事情败露之后做一些釜底抽薪的事儿,比如说刺杀您......您还是尽早回去吧。”

“这里到底不安全。”

崔承宇笑了笑,“孤跟孤的近卫也不是吃素的,你也别担心这么多了,忧思过重对身子也不好。”

*

沈昭昭用过饭后,自己是觉得好了很多,但身子到底还是虚得很,清醒的时候没撑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从床榻醒过来的时候她睁眼瞧了瞧窗外,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她把自己整理好,然后先是去了大恩寺前院的大雄宝殿。

刚下过雨的青石板地面湿滑得很,不远处的那条小径可能少有人走,看过去青石板上都布满了青苔。

她自己的衣服早就又是血又是泥污的,毁坏得不成样子了,苏大娘说瞧着晦气不能留就做主全扔了。

现在她穿着的还是苏大娘自己的衣服,褐红色的粗布外衫,土褐色的裙装,脚下的布鞋底很不防滑,她只能一步一步看着路小心翼翼地走。

羊肠小道间,草木幽深,清谧静幽,雨后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枝繁叶茂,万物都显得生机勃勃。

然而到了前院的大雄宝殿又是另一幅景象,碧瓦红墙,香火缭绕,来此地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跪在殿中,往来络绎不绝。

佛殿里巨大的金身佛像矗立殿中,低垂眉眼,一片悲悯地俯视芸芸众生,它座下的僧人弟子诵经声阵阵,梵音悠扬,余音袅袅。

沈昭昭这时也闭目跪在佛前,自己平日里自然是不信什么神.佛.鬼.怪之说,但自己是就是穿越而来的,这等奇异之事都发生了,也由不得她不信。

此刻她求的愿是为了别人。

她虔诚平和地小声喃喃:“自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此人帮我助我良多,甚至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我欠他实在太多,已然是不知道怎么还,甚至还不起,我愿意用己身替他灭除灾障,惟愿他平安顺遂。”

说完她手心朝上,叩首跪在蒲团上。

此刻顶上的金身大佛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金身佛像垂着眼,如同似笑非笑般看着她一般。

佛像边上的慧明住持转着佛珠,看着沈昭昭,悠悠念道:“阿弥陀佛,竟然是异世之人。”

拜完佛后沈昭昭又回了后院,大恩寺的院落不多,她沿着小道没走多久就找到一间被重兵把守的院子。

她猜林淮书应该就在这儿。

在院门口她还碰到了一个熟人,公主崔寻阳。

此时她正站在院门前,一脸盛气凌人地说道:“让我进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拦我?”

院门前守卫着的侍卫好似没听到般,目视前方,姿势一动不动。

“你们!放肆!”崔寻阳单手叉腰,一脸怒容。

崔寻阳显然是经过了乔装打扮,脱去了之前她在公主府里的华丽装饰,一身素色的丝绸衣裙,头上的繁复装饰也仅剩了一只简洁造型的金钗。

身后也只跟了一个丫鬟,是之前沈昭昭见过的玉秀。

崔寻阳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过来,见是沈昭昭很是诧异,诧异过后脸色又是无比难看,厉声质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崔寻阳听到林淮书出事受伤的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根本就没耽误时间,她怎么会也这么快也到了?

临安城里林淮书出事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甚至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夸张说林淮书直接被歹人给害死了。

崔寻阳当然不信,她还是求了太子妃很久甚至保证自己确认淮书哥哥没事看一眼就走才知道太子哥哥来了这大恩寺,她立时坐着马车紧赶慢赶才在这时候追到了这儿。

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崔寻阳狐疑地看着沈昭昭。

她上下打量着沈昭昭,见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穿的一身粗布衣衫,颜色更是老气得很,土里土气,瞧着是上了年纪的人穿的,她之前见沈昭昭还不是这样穿衣服的。

又见她脸上多了几道划伤的红痕,但又看上去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脑筋转了几转终于明白了。

崔寻阳冷笑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甩的这些把戏,你扮成这惨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呢?”

“想博得淮书哥哥的怜惜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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