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蒋捷痛得猛喘一口粗气:“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参加节目的!”
安松意语气笃定:“你会的。”
蒋捷瞪着安松意,气氛剑拔弩张,众人吓了一跳,生怕这两人打起来,慌忙想上去拦,却见安松意忽然弯下腰,凑近蒋捷,蒋捷下意识往后躲,安松意一把抓住蒋捷的衬衫衣领往外一扯。
锁骨下的两处吻痕颜色深浅不一,异常显现。
安松意收回视线,看向蒋捷,语气中满是嘲讽:“好歹也是公众人物,以后出门在外也遮一遮吧,一天到晚让其他人给你擦屁股,你也好意思?”
蒋捷眼神晃动,嘴唇轻颤,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松意没再理他,嫌弃地拍了拍手心走了。
看着安松意的背影,蒋捷的手一松猛地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几个员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过来扶起蒋捷。
蒋捷觉得自己的腿好像被安松意踹骨折了,痛到麻木,不敢使劲,只能颤颤巍巍地靠着墙,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转头愤怒地瞪着站在会议室门口的赵桦成:“你还说她心里有我,就这样有的?!”
“可是……”赵桦成郁闷地挠挠头,“她今天在停车场说的那番话可没人逼她。”
要不是肯定安松意还爱着蒋捷,他也不敢找这么多记者围堵安松意。
所以……是嘴硬心软?
唉,这些小年轻就是别扭。
赵桦成无奈地摇摇头。
等这两人参加过《心阱》应该就好多了吧。
“行了别说废话了。”蒋捷烦躁地摆摆手,“赶紧送我去医院,再晚点我这条腿就要废了!对了,这个算家暴吧,我要做伤情鉴定,我才是这段婚姻的受害者!”
赵桦成懒得看他发癫,啧啧两声也走了。
安松意回家重新补了一觉,下午忽然接到母亲安茹江的电话,对方语气隐隐带着怒气,让她带着蒋捷回家吃晚饭。
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安松意心下不妙,介于她和蒋捷同桌可能会被恶心地吃不下饭,她直接忽略母亲前半句话,选择独自回家。
安松意的母亲年轻时是市中心医院的主治大夫,父亲是大学教授,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忙,安松意从小就在寄宿学校上学,寒暑假就会跟爷爷奶奶回乡下住,跟父母算不上亲近,打车来到父母所在的小区,恍惚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小区有些年头了,房屋破旧,外墙掉色严重,可胜在绿化好,一大片银杏叶洋洋洒洒落了满地,远处有池塘潺潺的水流声。
安松意沿着楼梯上了三楼,就见家里的门正大大敞开着,门口放了双棕色的女款皮鞋,款式有些老气,母亲从来不穿这种鞋。
家里有客人。
安松意顿时松了一口气。
“哎呀!嫂子不是我说你,当初我就劝你们拦着点,别让松意跟那个什么蒋捷结婚,你看看这下好了,出点事,搞得人尽皆知的,你都不知道今天上午有多少亲戚朋友跟我打听这事儿,我这脸皮薄啊,都不敢多说,只能硬着头皮说,这都是没有的事儿,让他们别听信谣言!”
女人声音尖利,安松意听着莫名觉得有些耳熟,沉吟片刻,才想起这人应该是父亲林东一的妹妹林蓉青,顿时觉得心累,刚准备进门,就听见林蓉青继续道:“而且,当初你们就该听我的,让松意学个计算机什么的,干嘛同意她学什么音乐啊。松意小时候成绩多好啊,家家户户都羡慕你有个懂事听话,还次次考全年级第一的宝贝女儿,要不是非得学音乐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林蓉青叹惋:“家庭家庭没顾好,唱歌也没唱出什么名堂,果然,没有人永远一帆风顺,这人一但背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屋中一片沉默,安松意想,母亲的脸色大概异常难看,没一会儿却听见屋内传出母亲清凌凌的声音:“塞牙说明你牙齿有问题,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你这人……”林蓉青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有事吗?没事赶紧走吧,晚上松意和蒋捷还要回来吃饭,我怕是没空招待你,你要实在有事,去学校找你哥。”
安松意听见嗒嗒的脚步声靠近,停在了门口不远处,林蓉青语气惊喜:“松意晚上要回来?”
安茹江没说话。
安松意闻见淡淡的饭菜香,抬脚走进玄关,朝不远处的林蓉青道:“找我有事?”
“松意!”林蓉青兴奋地冲了过来,看起来比安茹江这个亲妈还要像亲妈。
安茹江站在厨房里,隔着窗子瞥了眼屋外,发现只有安松意一个人的身影,眉毛皱得更紧,却什么也没说。
没一会儿,林蓉青也发现了这一点,语气瞬间失望:“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安松意神情不耐:“到底什么事?”
几分钟后,林蓉青坐在客厅的木制沙发上,将带来的礼盒推到安松意面前,寒暄了几句才步入正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穆雪,我女儿陈穆雪,你们小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的。”
安松意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她今年就要毕业了。唉,她这姑娘性格比较单纯,不通人情世故,面了几次试,结果次次不如意,我就想着她要是能跟在你身边学习学习就好了。”
安松意拿起桌上的红色礼盒看了看:“我这种唱歌没唱出什么名堂的人,怕是没什么值得她学习。”
“哎呀,你这话说的。”林蓉青表情尴尬,“就、我的意思是,她要是能在今悦娱乐历练历练就好了,你大概不知道,她大学学的音乐……”
安松意一愣,视线从红色包装盒挪开,看向对面的女人,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蓝色布裙,黑发间夹杂着丝丝银丝,脸上挂着讨好的笑,皱纹越发明显,眉眼间带着市侩的精明,佝偻着背,老态尽显,看着跟安茹江根本不像同龄人。
“为什么学音乐?”安松意冷不丁问。
“她、她喜欢……”
林蓉青神情越发难堪,意识到自己起先跟安茹江说的话怕是被这人从头到尾听全了,心里一阵后悔,怪今早看了新闻,一见到安茹江就沉不住气,光想着要狠狠出这几十年来一直被大哥一家压制的恶气,嘴上也没个把门,今天这事怕是成不了了!林蓉青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心里不报希望了:“你知道她上学时成绩就差,跟你当初可比不了,我也不指望她有多大成就,她喜欢音乐就由着她去了——”
忽然,一只手夹着一片名片递了过来。
林蓉青脑子一懵,抬着头看向安松意。
安松意把名片望桌上一丢,淡淡道:“联系他,如果陈穆雪真的唱得好,有天赋,想必今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好苗子。”
“诶!好好!”林蓉青兴奋地站了起来,握着安松意的手连连道谢。
在厨房听完全程的安茹江不可思议地走了出来,看向安松意,眼中带着愠意。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林蓉青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生怕安松意反悔,利索走了。
客厅一时寂静一片,过了会儿,安茹江来到玄关关了防盗门,缕缕微风被阻隔在外,整个房子像是一个密封的箱子,天花板不断下沉,压得安松意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帮她?”安茹江走过来站在安松意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松意,语调冰冷,“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当初你爸是怎么帮他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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