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天回去之后,罗宾瞧见你耳朵上突兀多出来的耳钉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欸”了一声。
这点小打小闹似的伤在海贼王世界实在不算什么、几乎和调情没什么区别,不过罗宾还是找来了药水仔仔细细替你擦拭,柔软的指腹轻轻揉了揉你微肿的耳垂。
克洛克送的耳钉太过名贵耀眼,配着礼服穿戴倒是合适,穿常服的时候就多多少少有些头重脚轻的古怪。罗宾考虑周到,又重新替你买了两个样式简单的耳钉,仅仅是两枚精致小巧的银制圆球,用来防止耳洞黏连愈合。
第二天再见到克洛克时,他也只是不经意般浅浅瞥了一眼你的耳垂,并没有多说什么。你却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的那支舞、彼此缠绵窒息的肢体,以及那个暧昧而灼热的礼物,心里总归有几分异样。
在他递给你文件时,指尖偶尔间与你相触,都惹得你身体触电似的僵硬了一瞬。尽管你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动摇,但对方毕竟是克洛克达尔,轻轻松松便能瞧出你身上的端倪来。
他挑了挑眉,“你在害怕?怕什么?”
……明知故问的坏人。
你把文件严严实实捧在胸口,咽了咽喉咙又尴尬地笑了一声:“……怎么会呢社长……”
克洛克达尔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一边的罗宾却起身来汇报近期情况——主要是在阿拉巴斯坦民众内部散播的一些流言等。
“国王在偷偷用跳舞粉的猜测已经散出去了,目前还没什么人相信。”她在经过你身侧时悄悄眨了眨眼睛,继而又语调平稳地继续叙说着:“不过这种事情,有了一点苗头就够了。”
克洛克达尔蹙了蹙眉,继而又平淡地“嗯”了一声。
你顿了顿,趁着罗宾替你制造的空档转过身逃之夭夭。
*2
从克洛克办公室带出来的那份文件是港口处的眼线传递来的消息。原本算是合作伙伴的一伙海贼突然有点坐地起价的意思,钱货两清后还赖在港口不肯走、骚扰周围的民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理想乡计划的风声走漏出去。
和克洛克达尔作对,也不知道这群路人甲海贼怎么想的,要是你估计连交易也不肯和他做。
你大致翻了翻目前巴洛克干部们的排班表,基本上都各有各的任务,看样子这回是得你自己亲自去——算了,就当出门散心了。
虽然由于果实能力的问题,你一般任务都是跟在老板身边当个存档点,不过多弗朗明哥和克洛克达尔都是相当注重培养手下的类型,倒是也没让你就这样成为一个废物花瓶。在他俩的魔鬼鞭策下,对付一些普通海贼对你来说还是问题不大。
你倒是也想手下留情,不过这群海贼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还胆子大到妨碍了克洛克达尔的计划,由你来动手都算巴洛克工作社开恩了。
克洛克达尔的名声正盛,连这种远离王城的港口小镇都听过他的名字,连带着对你也像救世主一般夹道欢迎。分明是海城,然而海面上湿润的气流却早已被王都压榨得干净,脚下的沙地被太阳炙烤得干燥而灼热。
有人热情地递来一杯小心节省下来的清水,被你摇摇头拒绝了。
那伙海贼的窝点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内,门口七零八落地堆叠着酒瓶与木桶,沙漠特产的葡萄美酒在沙地上洇出一片深红色的酒渍。
该说这群没什么名声的海贼总是不太注重个人卫生,你还没进门就被冲天的酒气与汗味熏得头疼,差点嫌弃得不想再继续任务、换个人来算了。然而回想起附近居民们热情迎接的模样,你终于还是狠不下心让他们再熬几天,咬咬牙憋着气推开门走进去。
“……喂喂、你们看!”
“咦咦?原来这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大热天裹这么严实干什么,过来一起喝啊!”
……夸你好看,还挺识货,比某些王下七武海眼神好多了。
海贼们哈哈大笑的声音几乎要把这仓库的顶棚都掀动起来,吵得你脑袋都开始嗡嗡响。你叹口气捂了捂耳朵,伸手随随便便朝他们中看起来地位高一些的家伙开了一枪。
………………
虽然这群海贼在海贼王世界里顶多算个小混混,然而毕竟人数众多,收拾起来也稍稍有些麻烦。
好羡慕那些有群体攻击能力的人哦。
你心里暗自惋惜了一阵,甩了甩枪上的血渍后准备收拾掉最后一个小喽啰、再回去仔细洗个澡清洁一下。毕竟久战了这么久,身上也多多少少挂了些彩,敌人的血和自己的黏糊糊地沾了一身,怪埋汰的。
仅剩的那个家伙哭爹喊娘可怜兮兮地求饶着,又是“我不该挑战巴洛克的我错了”、又是“我也是被逼的求求你、我也没办法改变我们海贼团的决定啊!”,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
你耸了耸肩,头疼道:“……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这不也是工作社里的决定嘛。”更何况他看样子之前也烧杀抢掠得挺开心的。
“砰。”
最近一段时间都忙着和克洛克达尔装好人、好久没出外勤,你都觉得自己有些手生,打了一通后筋疲力尽腰酸背痛。你正捂着后颈活动活动筋骨,突然某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样子你混得还不错。”
“……”
你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瞬。
那个声音实在太过熟悉,曾在过去的快十年岁月里反复出现在你的梦境中、又空空落落地从你惊醒的夜里抽离,仿佛连记忆都快成了模糊的虚影。
你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子,声音干涩得几乎无法顺畅地从喉咙里发出。
“………罗……吗?”
*3
罗双手抱着胸,斜斜地倚在仓库的门上看着你。
过了这几年,罗已经从记忆里那个十岁的小孩逐渐长成了动画里后期的模样,下颌处的棱角明晰而漂亮,身高也猛然高出了你一大头。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时候的白斑,敞开的衣领处随意地袒露出大片结实而硬朗的肌肉,黑色的刺青盘结出某种危险的性感意味。
他的身上随意裹着阿拉巴斯坦的披风,就这样倚着门静静看着你,身后的炽热阳光让你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的目光似乎翻涌着某些复杂的、诡谲的浪潮,却又好像只不过是一片毫无波澜的平静。
“好久不见。”他说。
“……”
你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般发不出声音。直到罗一步步朝你走过来,你才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手足无措,想要把枪藏起来、想要把身上的血擦一擦、想要对着他嚎啕大哭,这么多想法在你的脑海里像是打了结一般纠缠在一起,反而让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罗站在你眼前时,你却突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头,慌慌张张地把枪背在了身后藏着,颤抖着小声解释道:“……那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可能你刚刚听见他求饶了而且有点可怜,但是我、我不是在滥杀无辜……”
你还是最不想刚见面、就让他觉得你变了。
罗沉默了片刻。你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想伸出手拉拉他的衣角、却注意到自己满手黏糊糊的血污、最终只能悻悻地又缩了回去。
真是最糟糕的重逢时机了。
这样的气氛快要让你窒息,你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一点点把头埋得更低,连本就不高的声音都逐渐衰弱到仿若蚊呐:“……对不起,罗,我不是故意的……”
“………”
他低低地“啧”了一声。下一秒,他猛地把你搂进怀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你的脊背。你一时间呼吸几乎都有点不顺畅,然而他的胸膛格外宽阔和温暖,让你甚至想要就这样窒息在他的安稳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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