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园买册子的时候胆子很大,到家就怂了。
她把那一堆东西塞给原耕耘,“耕耘哥哥,你去藏,娘要问,你就说买的书,学习的书。”
转头把原耕耘提着的点心接过来自己拿着。
原耕耘盯着她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拎着东西跟上去。
骡车已经还回去了,他俩走到篱笆院外,樊云英就听见声音,几步迎出来,“回来啦,热不热,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向园笑着往前走两步,刚要把点心递过去,原耕耘开口了,“买的书,向园要学习,娘你要看看吗?”
向园笑还不及收回,瞳孔骤然炸开。
原耕耘到底在干什么啊?
看小话本很值得骄傲吗?
她两步跑过去,挽住樊云英的胳膊,“娘,我们不要看,那不是我的学习书,一点也不好看,是耕耘哥哥非要买,我劝他,他还不听。”
樊云英:“……”
这是怎么个情况,我又成了小两口耍情.趣的一环?
原耕耘板着脸点点头,“没错,向园说我乱花钱,还说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不能败家!”
樊云英觉得不可思议,“那你还买?”
原耕耘严肃道:“我本来都没打算买了,结果那摊主说他以后不摆摊了,只要我们回答对问题,摊上的东西不要钱随便挑。对吧,娘子?”
向园转头瞧瞧他,又回转过来瞧瞧樊云英,深感自己以后一定要多长几个心眼,不然恐怕要被耕耘哥哥忽悠瘸了。
樊云英倒没多想,“这样啊,是什么问题,你们答对了?”
原耕耘晃晃胳膊肘,指向向园,“你儿媳妇儿答的,我没听清,你问她吧。”
他说完,拎着包裹进屋去了。
向园:“……”
也不知道谁是谁媳妇儿!
她今天晚上要叫原耕耘全名,还不许他睡床。
接收到樊云英欣慰又好奇的目光,向园勉强一笑,暂时放下对原耕耘的控诉,绞尽脑汁想应该怎么说。
“娘,是这样的,摊主问的是个关于草药的谜语。”向园挽着樊云英坐下。
樊云英给她倒茶,“园园,不急说,先解解渴。”
向园甜甜一笑,“还是娘疼我。”
她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刚要开口,原耕耘放完东西过来了,向园一扭脸,想给他个脸色瞧,又觉得不大好,娘还在边儿上看着呢。
她贤淑了一把,起身倒一碗茶给他,“耕耘哥哥,你喝茶吧。”
真是一点也不记仇啊。
原耕耘挺诧异,接过杯子,还没喝一口,就瞧见向园已经揽着樊云英背过身去了。
这是要干什么?
他有些费解,然后就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可惜听不清,只能听到他娘一会儿好奇,一会儿惊讶,然后是感叹。
原耕耘:“……”
啧啧,在这儿等着他呢。
“呵~”他没忍住笑出一个气音。
樊云英和向园同时回头,原耕耘收回笑意,问正经话,“晌午吃点什么?”
樊云英摆摆手,“还不到做饭的时候呢,灶棚锅里有饼子,你去垫巴垫巴。”
打发完儿子,她扭头继续跟向园说话,“园园,你再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一边说,一边捏了块龙须糖塞向园嘴里,“不急,边吃边说。”
原耕耘:“……”
很好,儿媳妇儿的点心,儿子不配吃了。
向园瞎编一通,甚至把以前看过的听过的话本子里的情节都拿出来哄樊云英了,樊云英听得又稀奇又认真,直到该做饭了,两人才相携往灶棚去。
原耕耘草草将册子翻了一遍,依旧是含蓄的情节,清雅的画风,里头还真有一本讲平民故事的,是向园想看的村夫和村姑。
这回没有厚帐子遮掩,只有蚊帐,朦朦胧胧的青色帐子,后头是可看不可说的景象。
他仔细瞧两眼,见俩人扭成一团,裹在薄纱里,露出来的头发都挺浓密的,便放心了,把这一册放在枕下,准备晚间和向园一起看。
向园很贤惠,吃过饭后,她跑到隔壁吭哧吭哧把小药炉搬来,要给原耕耘熬黄连水喝。
正在洗碗的原耕耘:“……”
樊云英看见药包,先着急了,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病了?”
向园拆开药包,一股浓郁的清苦味道扑面而来,是切好的黄连片,色泽金黄,质地坚硬,断面纹路清晰,向园看出这是上品黄连。
她估摸着重量倒了一些到戥子的铜盘上,“娘,没事没事,你别着急,是耕耘哥哥上火了,不严重,给他煮点黄连汤去去火。”
樊云英打量原耕耘几眼,脑门没冒痘,嘴角没起泡,面色也正常,漂亮媳妇儿就在身边,这都能上火,也是个人才。
察觉到老娘嫌弃的目光,原耕耘:“……”
“娘,后天我跟向园要进山一趟,去把小院收拾收拾。”
“你还打算去山里住啊?”樊云英不解,又有点恨铁不成钢,“那里歇个脚也就行了,你要是住山里,园园怎么办?”
以往没媳妇儿,十天半个月住山里也就住山里了,现在都有媳妇儿了,怎么还想往山上跑。
原耕耘知晓她误会了,“娘,不是为了常住,只是偶尔过去歇个脚。春天都过去了,马上就是打猎的季节,得把屋子院子收拾出来,留着囤猎物,囤柴火,囤山货,还有菜籽儿收过了,得趁时候把地翻一遍,看该种什么得先准备着。”
“那行。”樊云英放心了,想想又不对,“不明天过去?”
后天不还有正事儿呢吗?她朝原耕耘使眼色,示意他瞧瞧向园。
原耕耘假装没看懂,“娘,是不是迷了眼睛,让向园给你吹吹。”
向园刚往药罐里添过水,闻言急道:“娘,怎么样了?给我瞧瞧。”
樊云英:“……”
算了,小两口爱折腾随他们去吧,她还是不要管了。
向园不仅给原耕耘煎药,还要看着他喝药,手里拿着两块点心严阵以待。
樊云英早回屋了,原耕耘很想把向园捉过来打屁股。
向园见他不喝,“耕耘哥哥,不苦的不苦的,我刚尝过了,根本不像大家说的那么苦。”
原耕耘半点不信,“你真尝过了?”
小骗子,她要是尝过,他就跟她姓向。
向园没好意思撒谎,“我闻了一下嘛!但我鼻子可灵了,真的不苦。你快喝,喝了给你吃点心。”
原耕耘端着碗一饮而尽。
向园赞叹不已。
那可是黄连水啊,耕耘哥哥一口气喝完,眼都不眨一下,真是太厉害了!
她把糕点送到原耕耘嘴边,“快吃快吃,解解苦味。”
原耕耘先喝了白水漱口,才吃她的点心。
他一口咬掉,“想不想尝尝?”
向园以为他说的点心,点点头,她手里还有一块,自己吃。
龙须糖离嘴巴咫尺之距时,腕子被原耕耘握住,一点点掰回原位。
他靠了上来,“向园,不苦的,你要是能尝出苦味,我就跟你姓。”
唇被他含住,向园嘴巴扁成小鸭样子,“嗯呜唔苦,哼苦哼苦。”
原耕耘让她尝到苦味,又尝到甜味后,才稍稍退开,箍着她喘气。
他握住她的腕子,这次却是帮她把糕点送到嘴边,“苦就对了,还骗我吗?”
向园嘴巴麻麻的,也不知道是叫苦麻的,还是叫亲麻的,她不敢张嘴,只咬下一点点,等香甜味道把苦味遮过去了,才慢慢把点心吃完。
原耕耘看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我说话算话,以后我跟你姓了。”
向园:“……”
这是什么个意思?
原耕耘出去洗碗洗锅,向园跟上,“耕耘哥哥?”
“嗯?”
向园:“你不要装傻啊,不许随便说。”
“嗯。”
向园:“……”
向园生气了,“你怎么这样?”
原耕耘看回去,“怎么样?”
向园才不跟他说,伸着指头指指点点,“你好好洗碗,多洗两遍,晚上就用这个给你盛饭。”
她可记清楚这个大陶碗的纹路了,不洗干净就等着吃苦吧你。
她的表情过于恼火,几乎把我很生气,我要为难你几个字写在脸上,原耕耘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刚刚喝的一大碗黄连水丁点用都没有。
“向园,”他声线低沉有力,“黄连水治不好我的病,你才能。”
触碰到他的视线,向园一下子就看明白,这是想生孩子了。
她脚底发软,心也跟着软了。
“今天晚上就生啊?”她跟着放低声音,像是在密谋不可告人之事,虽然这事的确不可告人。
原耕耘想现在生,可惜不能。
“明天,明天晚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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