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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 68 章

小说:

耕园记

作者:

点火樱桃啊

分类:

现代言情

走在路上,向园想起一件事,“耕耘哥哥,你早上起那么早做什么去了?”

前面有个土坡,原耕耘拉她一把,“我去村里寻些牛乳,娘要用。”

“哇!”向园感兴趣极了,挽住他的胳膊,歪头问道:“娘要牛乳做什么?是不是要做好吃的?不然咱们先回去,改天再上山吧。”

原耕耘点点她的鼻子,眼神雾沉沉的,“馋鬼,你还要晾我多久?有了点心就不顾相公了是吧?”

向园眼睛一亮,“娘要做点心啊!”

原耕耘捏住她嘴巴,“别想,我去晚了,牛乳没了呢!”

向园掰开他手,揉揉叫他捏痒的唇瓣,“好叭!”

她一边走,一边跟原耕耘说闲话,“耕耘哥哥,你怎么一大早就画画?我也跟着你学画画吧,以后我可以画草药。”

向园看过带画的药材书籍,但是上头都只有药物的一种形态,一般都是可采摘状态,而且是黑白的。

向园觉得,或许她可以把常见草药生长的各个阶段画出来,画成彩色的,一定很漂亮。

原耕耘也觉得好,“药材的性状效用也可以记录得更详实一点,到时候我帮你。”

他也看过医书,看过之后就明白,医书是给有天赋和有基础的人看的,他一个门外汉,大部分都看不懂。

或许向园可以写出一本通俗易懂、门外汉也能看明白的草本书籍。而他,会是她第一个读者,也是她第一个学生。

向园既不知道原耕耘对她的殷切期望,也不知道知道自己尚未动笔,就已经收获一个读者兼学生,她此刻兴致勃勃,逮着路旁的草药念叨不停:

“车前草是草药,鱼腥草是草药,还有益母草、地胆草、白花蛇舌草、艾草、夏枯草、半边莲,家里有黄连,金银花,桑,竹,姜,淮山,紫苏,茴香,藿香,香薷,莱菔子,金荞麦,萱草、香蒲、菖蒲……呀呀呀,好多好多,我都说不完了,从现在起,我要留心观察它们。”

原耕耘生怕她沉迷此道,忘记要事,一边催着她走,一边给她提建议,“等去山上再细看,你想记录哪种草药,咱们可以移栽到家里,方便你随时观察。

“而且你得先定下个总体章程,例如你要记录哪些内容,具体要怎么分类,都确定好才好动笔不是?

“不然你画到一半发现各类草药混在一起了,不方便后续区分不说,越到后头编撰难度也会越大。”

他说的都是向园没想到的,她不急着观察路边的草药了,斗志昂扬道:“我得把那些书再看几遍,把内容完全吃透,知道前人的优势和缺漏在哪里。这样我才知道我要写哪些东西,补足哪些内容。”

“嗯,咱们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

有了这事儿,倒冲淡了原耕耘从昨日就存下的旖旎之思。

向园本以为多日不来山中小院,肯定满室生尘,但进屋一看,发现还挺干净的。

其实原耕耘前几天才来过,虽然只是来取些柴火和工具,没有多待,但有人气的屋子和没人气的屋子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收拾着,也不算麻烦。

原耕耘先将屋里院外仔细查看了一遍,顺便将驱虫蛇的药粉撒上。

他们这次上山没有带一二三,没有它们放哨,更得小心蛇虫百脚。

忙完这些,原耕耘又将床铺上的被褥折起来,一会儿搬出去晒上。

床上铺着的蓝被褥挺干净的,是他头一次带向园上山后就换过的,他后来就没在这儿住过了。

被褥没收起来,不住人又晾了很久,总觉得会有些潮气。而且原耕耘早有准备,今日是肯定不会用这个的。

“耕耘哥哥,被褥也要换啊?”向园摸摸觉得干净且干燥,倒没有换的必要。

“嗯,换上,用这个!”原耕耘从箱子里掏出来一套早前置办好的大红被褥。

“哇!耕耘哥哥,你什么时候弄的?”向园很惊奇,这样弄,好像两人要再成一次亲一样。

什么时候置办的?

原耕耘想笑,“就是那天,你说,我们将来做这件事,一定要记得放下帐子的时候。”

这样啊!

向园笑着觑他,黑黝黝、滴溜溜的眼珠来回转着,像翻滚的紫葡萄。

原耕耘想跳下去捂她的眼睛,不只要捂住她的眼睛,还要捂住她的嘴巴,做很多很多事情,让汁液盈满葡萄,他再一点一点舔掉。

帐子是昨日买的,向园也不知道。

他本来想趁今天做一个支蚊帐的架子,弄好了,明天带她上山。可是昨天话赶话就到那儿了,他要是再拒绝,可能真的就废了。

翻出的大红被褥也没有直接铺,原耕耘抱着出去晒了晒。等清完屋子,再拿进来,不然怕要落灰。

还有灶房的水缸,里头的水存储很久,都没换过,缸底都积了一层泥垢。原耕耘把水清掉,洗了两遍缸,去打山泉水回来。

向园想去收拾卧室,被原耕耘拦住,“陪我去打水吧,晚点咱们一起收拾。”

向园点头,乖乖跟上去,同他说话解闷,“耕耘哥哥,这房子是你自己建的啊?”

原耕耘摇头,“不是,是很多年以前,绿蒲村的一个猎户建的。”

院子距离山泉不过几步路,院内甚至能听到山涧野瀑水流飞溅之声,和溪流冲刷石峡的汩汩水声,他们很快走到。

据原耕耘所说,不同的季节,水流声音也不一样。

野瀑只有夏秋季节才会有,春冬之时,水流变小,顺着岩缝淌下来的,不会横空直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山泉溪流则更加多变,不只春夏秋冬各有不同,甚至早中晚也各不相同,时而淙淙,时而涓涓,时而琤琤琮琮。

若是冬日苦寒,冰下之水又是另一种姿态,沉闷地流动,咕咚咕咚,像是暮鼓晨钟,一下一下敲在人绷紧的心弦上,仿佛下一秒,冰就要裂开,水就要飞溅而出。

原耕耘对山的了解,就是从凝神听这里的水声开始的。

在深山野岭中,他是有灵性的,一通百通,一彻万融,摸清了水的脾性,就弄懂了山的性情,接着就摸清楚山水的走势和动向,理解万物生灵。

可他杀戮,攫取,哪怕念过很多佛经道书,却还是难压心中的欲念,无数次想劫掠她,欺侮她。

他可以不看她,不见她,却不能不念她,不想她。

这种爱并不正常。

“我和娘回到绿蒲村的时候,老猎户已经去世了,我上山摸索的时候,发现了这处房子。后来我不是带过一行文人进山吗,那一次挣了不少钱,我就跟老猎户的家里人买下这里,改造翻修了一番,又围了院墙,才成如今这样。”

那是他道心最为坚定的时刻,可他去了一次槐树井村,就觉得山水道场不过如此。

他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入世即出世,红尘即道场,觊觎她与修行无碍,只要不拖她卷入自己的欲.火,一切就与她无关。

直到有一天,他见她走了很远的山路只为采折一束花,人面花枝相映的时刻,他顿悟了。

他跋山涉水,修身修心,是为了忘却她,如果忘不了,那修行的意义何在?

他那时盼着她幸福平安,得遇良人。可心中最隐秘的角落,却在酝酿诡计。

他想,如果她过得不好,他就把她偷走,他对她足够好,她就会死心塌地爱他,也容许他肆意地爱她。

他甚至想,她不记得他也算好事,他可以随时用全新面目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他终究会成为她最信任也最依赖的人。

随着她到他身边,那些时光好似很远很远,久远的仿佛隔世。

他差一点就走错了路。

原耕耘于清澈石泉中汲满一桶水,提着往回走。

“哇,好厉害啊!”要不是原耕耘提着水,向园简直想拐着他的胳膊走。

真诚的赞叹总是令人心生喜悦,更何况发出赞叹的人是向园呢。

原耕耘心中欢喜,又有点想笑。

向园就是有这种能力,让人心底爱意弥漫的同时,又忍俊不禁。他觉得自己还挺深沉的,如今总是被她带歪,人都随和许多。

“这些地也是你开的啊?”向园说的是院子周边的地。

院后是竹林,院东是山泉,地在院子西边,有半亩大。

前头缓坡上也有两块,上下两层,跟梯田似的。上头的两分地种的是土豆,下头的三分地种的是春玉米,都还不到收的时候。

“种土豆这两分地是老猎户开的,春玉米的三分是后来我开的。西边原来是竹子,我砍了竹竿围院墙,正好把那块腾出来。我想着荒着也是荒着,种些东西也好,都说竹不过沟,就在那里挖了道深沟。”原耕耘下巴点点后院墙和竹林之间的位置,“正好把水引过去,浇地也方便了。”

就是长过竹子的地不好开,挖出竹根可比砍竹子费劲多了,他后来听人说了个偏门,想着试一试,就不再费时费力挖竹根,头一年直接撒了芝麻。

没想到还挺管用,种了一年芝麻,竹根就腐烂了,不仅不用挖,地也肥沃不少,这几年收成都不错。

向园头一次来就注意到,沟渠从院后穿过,绕过油菜地,又流到缓坡的玉米地和土豆地处,再往下就汇入另一个方向的山涧里了。

“耕耘哥哥,你真聪明!”向园佩服得不得了。

“小马屁精,嘴巴真甜!”原耕耘已经习惯她不过脑子地吹嘘。

虽然她表情很认真,语气很真诚,但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实诚话语下包裹的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对方的信念感。

她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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