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以来,枫几乎没怎么见过卡卡西。
偶尔在走廊擦肩而过,银发少年总是低着头,面具下的眼睛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有时枫刚想开口,对方就已经瞬身消失。
(他怎么了?)
枫的思绪被灼尾夸张的抱怨声打断。
“又是监视任务啊……”橙纹猴面的少年瘫在监视室的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桌沿,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吱呀吱呀地晃动着。
他的声音拖得老长,像是要把无聊的情绪全部倾泻出来。
“……你能不能认真点。”
枫不用看都知道,绯爪的绿纹狗面具下一定皱紧了眉头,说不定额角还暴起了青筋。她的手指正用力捏着记录用的笔,指节都泛了白。
“红叶。”
枭的声音从房间另一侧传来。他站在窗边的望远镜前,青纹鹰面具微微侧转,示意枫过去。
枫走到他身旁,低头看向望远镜的目镜——
宇智波族地。
街道整齐划一,黑底红纹的团扇族徽随处可见。几名宇智波的孩子正在空地上追逐打闹,手里剑练习的痕迹还留在木靶上。远处的训练场里,几名成年忍者正在切磋,写轮眼的红光偶尔闪过。
枫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长,枭抱着胳膊瞥了他一眼,声音平静:“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他伸手调整望远镜的焦距,镜筒发出细微的机械声响,“有异常就汇报。你负责这个区域。”
枫点头,面具下的表情重新恢复平静。
“哇哦,写轮眼诶!”
灼尾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猴面具几乎贴在枫耳边。他的语气夸张得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听说他们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陷入幻术,超——厉害的!”
绯爪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像拎猫一样把他拖回座位。“闭嘴,”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好好盯着你的区域。”
灼尾夸张地摊手,但还是乖乖坐了回去,只是椅子又被他晃得吱呀作响。
枫的视线重新回到望远镜中。
宇智波族地的街道上,几名孩子已经结束了追逐,正围在一起分享零食。远处,一个熟悉的黑发少年走过,背影挺拔,步伐沉稳。
(止水……)
枫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但很快又抿成一条直线。
望远镜的视野里,止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精准地投向监视点的方向,三勾玉写轮眼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枫下意识屏住呼吸,但止水只是停顿了一秒,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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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监视室内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以及灼尾偶尔忍不住的小声嘟囔。绯爪的记录已经写满了好几页,她的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上去的,每一行间距都分毫不差。
许久之后,换班的暗部终于敲响了门。
“啊………………”灼尾伸了个夸张的懒腰,从椅子上蹦起来,猴面具都快歪到脑后去了,“终于换班了!我的腰都要断了——”
绯爪头也不抬,手里的笔还在细细记录最后几行观察内容。“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还有三十秒才正式交班。”
灼尾撇撇嘴,但总算闭上了嘴。
枫从望远镜前直起身,脖颈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有些僵硬。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玄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轻巧地跳上他的肩头。
“换班。”
门外戴着狸猫面具的暗部简短地说道。
枭点点头,示意队员们收拾东西。绯爪利落地合上记录本,灼尾已经迫不及待地窜到了门口,活像一只被关了一整天的忍犬。
枫最后看了一眼窗外。
夕阳下的宇智波族地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炊烟从各家各户升起。街道上的人影渐渐稀疏,几个孩子被母亲唤回家吃饭,笑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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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余晖斜斜地穿过更衣室的小窗,在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枭摘下青纹鹰面具时,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在夕照中显得格外苍白。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辛苦了。”
枫将猫脸面具轻轻放进储物柜,指尖在光滑的表面停留了片刻。晴子新缝制的外套散发着淡淡的香,他低头系着扣子,余光见身旁灼尾夸张地伸了个懒腰。
“呐,红叶。”灼尾突然凑近,胳膊重重搭在他肩上,猴面具歪歪斜斜地挂在脑后,“上次那个银毛暗部你认识吧?明明比我矮半个头,眼神却比枭队长还恐怖呢!”
枫系扣子的手指微微一顿。
“灼尾。”枭的声音从更衣室另一端传来,带着警告的意味。
棕发少年撇撇嘴,哼着走调的小调转身去换衣服。
玄趴在长椅上,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椅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更衣室重归寂静,枫依然坐在长椅上没动。玄跳上他的膝盖,幽绿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
(他今天一定会来。)
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时,门轴终于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卡卡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银发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看到枫的瞬间,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沉默地走向自己的储物柜,摘下面具。
“伤口裂开了。”枫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卡卡西左臂渗血的绷带上。
卡卡西的动作顿了顿,金属柜门开合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枫站起身,玄轻盈地跃到一旁。他径直走到卡卡西面前,不由分说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绷带解开时,青紫色的毒素已经沿着伤口边缘扩散。
“为什么不找医疗班?”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质问。
卡卡西终于抬起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枫紧绷的面容。面罩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几个字:“……没必要。”
玄叼来的解毒丸在掌心滚动,枫扯下卡卡西的面罩,捏住下巴,强迫他张嘴。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上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在那个充满泪水的夜晚。
药丸滑入喉咙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医疗查克拉亮起的瞬间,卡卡西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但很快又在温暖的治愈能量中放松下来。
“你知道我在火影办公室门口看到过你多少次吗?”枫突然开口,“每次任务结束就消失,受伤也不汇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水门老师很担心。”
卡卡西的睫毛颤了颤。借着医疗查克拉的微光,枫看清了他眼下的青黑——这是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我……不能。”卡卡西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的手指突然攥紧。
枫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松开治疗完毕的手臂,转而握住卡卡西颤抖的拳头。更衣室的灯光在这一刻突然闪烁了一下,在墙上投下交叠的影子。
“明天开始,”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任务结束后在这里等我。”
卡卡西抬起头,眼中闪过动摇。但当他看到枫眼中的执着时,紧绷的肩膀终于慢慢放松下来。一个几不可见的点头,却让枫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玄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尾巴轻轻环住卡卡西的脚踝。窗外,初升的月亮将清冷的光辉洒进更衣室,为银发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我答应过水门老师要看着你。”枫松开手,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温度,“所以别想再一个人扛着。”
卡卡西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他低下头,银发垂落遮住了表情,但枫清楚地看到一滴水珠落在地板上,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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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潮湿的岩洞内,水滴从钟乳石尖端坠落,在幽暗的水洼中激起细小的涟漪。带土仰躺在石床上,右半边身体被粗糙的布袋包裹着,左眼直勾勾地盯着头顶嶙峋的岩壁。
“呐,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圈圈绝突然从岩缝里探出半个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带土的胳膊,“便意……我是说,想大便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歪着脑袋凑近,脸上的漩涡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你来打个比方。”
带土猛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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