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安阁私人会所。
舒亦坐在椅子上,听着经理在一旁介绍中点师傅们新研制的中式茶点,那些点心做的极为精巧,她看得喜欢,忍不住拿出手机选了个最佳的角度拍下一张照片,随手发到朋友圈。
“抱歉,我来迟了。”一道清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舒亦闻声侧身看去,来人一身黑色立领中式西装,身姿挺拔,面容清隽俊秀气质温文,正是她今日约的人,陈寒声。
他步履从容的走近,目光落在满桌的点心上,语气带着熟稔的调侃:“哟,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舒亦见到他,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她起身相迎,“陈老板,约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这地儿选的怎么样?绝对不会让你被那些疯狂的小戏迷们打扰。”
亭安阁是高端私人会所,实行会员预约制,是时聿开来给他们圈子里的人小聚的地方,舒亦跟着沾了光,可随意进出这里。
“嘿,小丫头打趣我是吧?”陈寒声在舒亦对面落座,动作舒展,自带一股闲适风雅,“我这点儿小生意,哪比得上舒大学者日理万机?听说你前阵子又跑三星堆挖土去了?”
“外公又和你抱怨我了呀?”舒亦将桌上一碟精致的荷花酥往他面前推了推,“尝尝,他们新出的。”
陈寒声伸出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块,品尝后点头称赞,“亭安阁的师傅,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站在一侧的经理闻言,立刻笑着说道:“能得陈老板一句谬赞,是我们的荣幸。”他上前一步,往二人杯中添了茶,便识趣的悄然离开。
陈寒声放下点心,端起面前的青瓷茶杯,“说吧,今天约我出来,不只是为了请我吃点心吧?有什么我能效劳的,舒大小姐尽管吩咐。”
舒亦也不再绕弯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将里面的翡翠镯芯轻轻推到陈寒声面前,“寒声哥,我想麻烦您帮我瞧瞧,能不能用这块料子,设计一对儿男士袖扣。”
陈寒声的爷爷是业内鼎鼎有名的非遗花丝镶嵌技艺传承人,陈家的老字号珠宝铺子“宝蕴楼”已经有百年历史,专做中式高级珠宝首饰定制,在圈内极负盛名。
陈家子弟大多从事珠宝设计或相关行业,陈寒声本人更是青出于蓝,不仅继承了家传技艺,更融入了现代审美,设计风格独树一帜,每每设计出一款珠宝首饰都会引起不小轰动,引得其他品牌争相模仿。
只是,这位陈大设计师自小还有个与家业格格不入的爱好,痴迷戏曲,甚至还正经拜了名师学了一副好嗓子,他为了唱戏在二环上开了家戏院,偶尔兴致来了,就会登台唱上一曲,收获了不少的戏迷,如今陈寒声将精力都放在了戏院里,对外已经很少再接珠宝定制。
舒亦原本没想找他,还是外公直接跟陈寒声打了招呼,她这才约他出来。
陈寒声的目光落在那一抹浓艳欲滴的绿色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艳,他小心的拿起那块翡翠,由衷赞叹,“好料子!这是顶级的帝王绿,水头和颜色真是难得一见。”他看向舒亦,“这么大一块极品镯芯,只做一对儿袖扣,会不会太可惜了?”
“他......平时除了腕表没有戴其他东西的习惯,做成袖扣正合适。”舒亦微微垂下眼睫,轻声道。
陈寒声是何等通透的人物,一听就知道这是送谁的,他了然的笑了笑,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翡翠上,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如此美玉,设计上不能喧宾夺主,既然是为......你家那位量身定制。”
他巧妙的带过称呼,“风格必然要契合他的气质,依我看,造型宜简练大气,以凸显翡翠本身的气韵为主,或许可以做成金镶翡翠,我已经有大概思路了。”
“那你是答应啦?”舒亦抬起头,笑着说:“多谢陈老板给面子。”
陈寒声打趣道:“毕竟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难得你开回口,我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舒老爷子与陈家老太爷交好,两家小辈自小就常在一起玩,陈寒声年长舒亦3岁,长得偏女相小时候特别漂亮,舒亦对好看的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那会儿很喜欢黏着他,跟在身后小尾巴一样,姐姐姐姐的叫着。
这可把两家大人乐的够呛,陈寒声无奈纠正许多次,后来舒亦也明白了性别区分,终于改口叫哥哥,她爱跟他玩,他也十分有当哥哥的样子,带着她照顾她,长辈们都说这俩孩子好的就跟亲兄妹一样。
陈寒声家中同辈的都是清一色的小子,自小到大他是真把舒亦看作亲妹妹对待。
“得了,等我过几天画好稿子,给你看看。”他说。
舒亦:“那个......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她顿了顿,“就是,画稿出来了能不能让我自己做?”
陈寒声微挑了下眉,惊讶的望着她,“你自己做?哈哈哈,小丫头真是长大了,好,到时你直接去店里,我亲自教你。”
重要的事情聊完了,两人一时都没什么事便吃着茶点闲聊起来。
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舒亦看了一眼界面,拿起接通来电,“以柠呀,你离开西非了?”
“舒舒,姐妹回国啦,你在哪里呢?”叶以柠坐在高大的越野车上,百无聊赖的问道。
“我在......”舒亦看了一眼陈寒声,见他无所谓的点点头,便说:“我在亭安阁与人喝茶,你要来吗?”
叶以柠:“太好了,我都无聊的快发霉了,等我,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舒亦抱歉的看着陈寒声,“不好意思啊,寒声哥,我有个朋友一会儿过来。”
“无妨。”
……
亭安阁顶楼。
舒亦坐在麻将桌前,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感慨,这世界,可真是一个巨大的圈子。
她和叶以柠相识于海外一场学术交流活动,彼时对方作为接待翻译陪同,一身利落装扮,性格飒爽,与舒亦颇为投缘,她只知叶以柠是京市人,家境殷实,常年满世界跑,却从未将她与京市那个显赫的叶家联系起来。
时间来到一小时前。
叶以柠风风火火的赶到亭安阁,一见面就给了舒亦一个结实的拥抱,而陈寒声见到叶以柠,更是惊讶不已,他没想到来的竟是熟人。
舒亦从陈寒声口中才知道原来,叶以柠是叶家的四小姐,叶景宸的堂妹。
三人都认识,更是能聊到一起,叶以柠和舒亦求了陈寒声上台唱段戏,正听着呢,秦墨与叶景宸就走了过来。
秦墨邀她们去顶楼玩牌,陈寒声便先走一步。
此刻,舒亦、叶以柠、秦墨、叶景宸四人在麻将桌前各坐一方。
叶以柠性格爽朗大方,很快成了话题中心,讲着她在西非的见闻,吐槽遇到的奇葩事,引得秦墨阵阵笑声。
叶景宸话不多,只是偶尔给堂妹递杯茶,或在她夸张叙述时无奈的摇头笑笑。
“舒舒,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嫁人了。”叶以柠摸了张牌打出,突然说道:“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
舒亦正盯着手里的牌面,有些犹豫要不要叫吃,听着叶以柠的话,她下意识点点头,“是哦,确实有点后悔。”
身后房门被推开,沈晏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唯独那双深邃的眼,仿佛凝着寒冰,眸光森然的望向背对着门口的那道身影。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都多大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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