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扬回到村口时,微微一愣。几十道身影正等在那里,众人眼里全是惊讶,但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天扬,你没事吧?”曹勇第一个迎上来。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上次莫老三父子找麻烦时,也是他最先挺身阻拦。
“曹伯,您看我像有事的?”莫天扬笑了笑。
曹勇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大伙儿都担心坏了。”
“天扬,听说你家那口古井一直有水,是真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忍不住问。
“是真的。”莫天扬点点头。
“这么说,你真要留在村里种地了?”
“嗯,”莫天扬语气坚定,“爷爷年纪大了,留他一个人在村里我不放心。再说,还有那家子畜生贼心不死。今年我打算在院里种点菜,到时候还得请大伙儿搭把手。”
围拢过来的曹勇等人,最小的也已年过半百。他们年轻时都受过莫天扬爷爷莫啸的恩惠,这些年老人行动不便,那几十亩沙地多亏了他们帮着打理。
莫天扬心里满是感激。种普通庄稼或许不需要这么多人,但种蔬菜,尤其用上那神奇的灵泉水——哪怕普通种子,他也能预见品相和口感会多么惊人——人手确实不能少。他需要帮忙,更想回报这些一直默默守护着爷爷的老邻居。
“没问题!”曹勇拍着胸脯,“这几年老天爷不下雨,村里的地种啥赔啥,也就种点口粮糊口,大家有的是闲工夫!到时候都来帮你,管顿饭就行!”
“那咱就说定了!”
“天扬,”另一个老人指了指村路方向,“下午瞅见有车拉回不少东西,你这是……”
“您也知道我家这光景,”莫天扬坦然道,“我躺床上养伤这仨月,家底快掏空了。离春种还有段日子,我寻思弄点黄豆生豆芽,先换点钱应急。”
人群中响起一片低低的叹息。青木村的窘境谁都清楚,莫天扬重伤那几个月,他们不是不想帮,是实在有心无力。更何况,莫老三那个有头有脸的女婿,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众人心头,让他们顾虑重重……
与众人道别后,莫天扬回到自家院子,仔细锁好院门。刚进屋,就见爷爷莫啸坐在炕沿上,神情怔忡。
“爷爷……”
“天扬,”老人声音有些发颤,“听说莫栓找人堵你了?”
“没有的事,”莫天扬语气轻松,“您看我这不挺好的。”
“那你……”莫啸的目光落在他胸前,那里赫然印着一片暗红的血迹。
莫天扬一愣,低头看去。自己动手时干净利落,二狗那几个根本连他衣角都没沾到……随即他恍然,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捧出一只蜷缩着的小白狗。
小家伙睡得正沉,身上几处伤口血迹斑斑,感受到动静,它只是无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爷爷,路上捡了只小可怜,以后养着看家护院。”
莫啸看着小狗身上的伤,心疼地叹口气:“造孽啊……不想要就送人,何必让它遭这么大罪。”
“爷爷,我去做饭。”
“我去灶膛添把火。这年岁大了怕冷,”莫啸说着,起身离开。
莫天扬心念一动。今天送了不少鲫鱼给张学涛,虽说打包票说口感没问题,但自己还没尝过空间水滋养的鱼究竟如何。正好趁着从县里回来买了不少东西,正好借着试试味道。
饭菜很快上桌:肉炒黄豆芽、肉炒青椒,还有一盆奶白浓郁的鲫鱼汤。莫啸上炕坐定,看着这丰盛的饭菜,忍不住摇头。
“天扬,豆芽是能换钱,可日子也不是这么过的。钱得攒着盖房子、娶媳妇啊。”
莫天扬笑着给爷爷倒上一杯刚买的小烧酒:“您放心,我这豆芽不一样,能卖上好价钱。吃饭花不了几个。再说,这几个月净喝清汤寡水了,您年纪大了,得补补身子。喏,您就好这口,专门给您打的。”
莫啸看着孙子真诚的脸,没再言语,夹了口菜,抿了口酒。那熟悉又辛辣的暖流滑入腹中,他脸上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惬意。
莫天扬自己则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勺鲫鱼汤送入口中。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鲜美在舌尖炸开!汤汁浓郁,带着鱼肉天然的清甜,没有一丝恼人的腥气,更有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爷爷,快尝尝这鲫鱼汤!”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声音都微微发颤,“这味道……绝了!”
莫啸也喝了一口,莫天扬看到爷爷的眼眸中弥漫出两道精芒,这让他的内心大定。
要知道爷爷曾经可是村里红白喜事的掌勺师傅,能够让也有这种表情,那就是这鲫鱼汤是绝品,鲫鱼味道尚且如此,那其他种类味道肯定也是精品。
“这鱼?”
莫天扬心头一震,他还真的忽略了这一点,“爷爷,这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老人卖鱼,他说这鱼是在青木山中抓的。”
莫啸微微叹息一声,“我就说呢,也只有青木山中的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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