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安冷不丁给自己挖了个坑,斯有欢这个惯会以下犯上的又给他阴阳怪气,馊味把他鼻子堵得严严实实,脑袋嗡嗡的疼。陆为安气得一踢马肚子,黑马瞬时跃了出去。
斯有欢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两手舞了下才拉住了马鞍,好悬没有“啊”出声来,马匹极速奔跑带起的风更是兜头拍了她一脸,她再没有心思顾及其他,安安稳稳地在马背上缩成一团。
两人间距离拉开得有限,但斯有欢好歹是又伏下去了,间接拯救了陆为安的鼻子,新鲜空气的冲入让他冷静了一些。眼皮底子下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乖巧,但陆为安知道这是个惯于装傻充愣,抓到机会就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作威作福的妖孽。更何况此时有大事,容不得他慢下来。
斯有欢当年从斯家去方远庵,起码是坐个马车能按时按点吃饭睡觉。这会坐在马背上,速度快得她一张嘴就喝一肚子风。原本盼着停下来吃饭的时候能喘口气,哪知陆为安跟火烧屁股一样赶路,吃饭也不过是放慢了速度囫囵啃两口肉干,每天除了停个一盏茶时间让大家解手,根本马都不给下。
斯有欢别说屁、股颠碎,脑浆都要摇匀,好在离散架还有一步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
是个三岔路口,远处是个峡谷。陆为安勒住缰绳的同时翻身下马,目光在地上巡视一圈后松了口气:“赶上了。”
斯有欢整个人趴着挂在马脖子上,惹得马不慎耐烦的甩脖子。
“别动别动别动!”她抚着鬃毛安慰黑马,“你别把我摔下去。我会治病会看伤会美容……还会一点修蹄子,我比那个只会拿鞭子抽你的可强太多了。”
“下来!”陆为安回来就听见斯有欢的胡言乱语,连匹马都不放过?
斯有欢轻抚着马,期期艾艾地看他:“世子,不是我不下来,我真动不了。屁、股可能碎了。”
几个兵卒分立在一旁,虽说在警戒,这里的动静也没落下,心道这小尼姑讲话也忒不讲究了。
“待会粮草到了,应该有马车。”
斯有欢眼睛亮起来:“真的?”
“你值得我骗你?”
斯有欢假笑,扶着陆为安伸出的手下马。两脚站在地上的时候还感觉有些不真实,她慢悠悠地踱步,做了几个舒展动作。眼角瞥到陆为安随着她的动作又皱起了眉——他站在下风口。
斯有欢自己其实也能闻到,但她有什么办法?她两手一摊,冲陆为安道:“世子您自己也不是香的。”谁嫌弃谁啊?
这是真的,两人一个浴桶里出来的,没道理斯有欢臭陆为安不臭。何况说到底,臭味的源头在陆为安和元禾这里。
“你们俩真是,但凡勤快一点换了水,是不是大家这一路都不用那么辛苦?”斯有欢挠了挠头,她其实也很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老虎的骚气真的太呛人了。
陆为安冷笑:“都洗完了,换什么水?要不是留着水没倒,那天恐怕就得被烤干了。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们。”
“这么说还得谢我,如果不是我把浴桶设计得那么大,那么只有我能活下来。”
“你真的不是说错了大小?”陆为安看到那张所谓的图纸就很奇怪,别家人浴桶那么大不稀奇,但斯有欢是个成了精的钱串子,她舍得了柴火也舍不得药材啊!
斯有欢张牙舞爪的气焰瞬间消失,她沉默了一会,伸手指着东南方向的那条路:“你看,来人了。是不是你要等的粮草?”
陆为安早就听到那边辚辚萧萧的声音,忍下想笑的冲动看过去,粮草军一点点露了出来。
斯有欢看了看身后,脑子里盘算了一会,问:“我们这是去北齐?”书院上课她虽然一直在厮混,但夫子偶尔讲起的那些邻国情况她都入了耳。这会在脑子里翻箱倒柜的一整合,这个方向也只能是北齐。
陆为安没回应。斯有欢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又在心里四舍五入的盘算,元禾和五个南越杀手不在,陈百户也不在,都回定金了?那这里压着粮草去打北齐,元禾回定金求饶?他求饶有个屁用……
粮草军有个黑点脱开了大部队快速的移动过来,斯有欢盯着那个黑点,觉得这事好像有哪里不对,这都要入冬了,再心急是不是也该是开春,大冷天的打仗不符合常识。那这应该不是攻打,而是被动的防御。北齐得了失心疯了,还是……她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视线转到陆为安身上,非常想问,是不是在定金的北齐质子被刺杀了。
这个问题在斯有欢的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被按回了肚子。是不是的都没有关系,反正元禾回定金了。
黑点急速而来,能看出穿着士族的铠甲,慢慢的能看清五官,是和陆为安一个年纪的少年。
斯有欢觉得眼熟,此时对方开口:“世子,你没事吧?”
虽然声音变了些,但斯有欢还是认了出来,应该是以前书院里经常跟在陆为安左右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詹仁杰?你怎么来了?”
詹仁杰翻身下马,抱拳屈膝在陆为安面前跪下:“末将奉命,押送粮草前来与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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