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乾坤宗的地界,风愈发凉了。
荒跃城位于云梦国,而乾坤宗属于碧海国,两者相隔千万里,碧海国偏北,越往北气候越冷。
有一处城池下雪了,祈念进了飞行阁楼的里面,临窗看雪景,景色甚美,沉迷其中,郁燃坐在她身后的凳子上,优哉游哉地泡了两杯热茶。
天冷就该喝点热乎的,祈念抬手,下意识用手接茶杯。
但很快,伸出的翅膀打消了她的念头。
差点忘了,自己被他变成了一只鸟。
祈念想说话,出口却变成了自己都听不懂的鸟语,于是她再度冒火,翅膀伸到茶水里,扑扇了几下,水花四溅,仿佛下了雨。
郁燃没躲,唇角挂上纵容的笑,茶水溅到了他干净的面容上。
祈念心情好了点,得意地啾了一声。
郁燃的指腹擦去脸上的水滴:“开心了吗?”
祈念又冲他啾了一声,表示自己非常满意。
郁燃坐在一边看着她笑,不一会,手指轻轻点了她的喙。
她可以说话了:“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小鸟?”
郁燃双手笼住她的身躯,目光深邃:“以前我说过,想将你装进乾坤袋,我到哪里就带你去哪里。”
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祈念几乎记不清,她花了一会儿工夫才记起,那时,他刚从玄天宫回家,抱住她,飞向了羲和山的一座破庙屋顶。
他给她带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烤鸡,放了一整个天空的烟火,告诉她,他买了一座小房子,以后要带她去荒跃城一起生活。
而今这段记忆逐渐浮上脑海,如同清晨的日光洒落。
迷雾逐渐消散,她看清了记忆,重新回到当年,体会了和当初相似的感受。
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体验。
时隔十二年,她再次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
祈念心花怒放,大度表示:“我原谅你了。”
郁燃挑了一下眉:“嗯。”
随后,他重新泡了一杯茶,放到她的前面,她啄了几口水,喝饱之后,随心所欲往旁边一躺,刚好躺在他暖烘烘的手心眯眼。
睡了一下午的时间,等祈念醒了,眼前换了一个地方。
他们从阁楼下来了。
祈念翻了个身,这里好像是他胸口的衣襟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平稳的心跳声传到耳畔,人体温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里衣,熨帖她娇小的身躯。
她钻出他的衣襟,抬头看他。
这一抬吓了一大跳,一张陌生的脸,年轻清秀,肤白唇红,颜值属于拔尖的一类,但比起郁燃,逊色了几分。
郁燃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继续和面前的曾启明说:“曾师兄许久不见,不知这些时间,您和忘尘师兄可还安好?”
曾启明上下打量郁燃,眸间闪过一丝惊愕:“旬洲,你没死?”
郁燃瞳孔漆黑,笑容不改:“师弟大难不死,毒发时,遇到一位前辈救命,这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但余毒未清,这几个月,一直跟随前辈试药,前不久毒性溃散,我便回来了。”
他的借口滴水不漏,承上启下。
阿燃借了旬洲的身体,可惜这具身体中下奇毒,不久毒发身亡。
这也是为什么身体死了之后,阿燃回到魔域要求得到息壤的原因。
祈念静悄悄躲在他的胸口,郁燃没和她讲清事情的起因结果,但她根据他们只言片语大概明白了旬洲的身份,阿燃曾假扮旬洲混进乾坤宗,在这里,他结交了曾启明和忘尘,布下了一个深谋远虑的棋局。
两人合魂,如今由郁燃代替阿燃,继续未完成的计策。
曾启明不晓得面前的人,并非真正的旬洲,他拍了拍郁燃的肩膀:“小看你了,你这小子运气真不错,断肠散的毒都能解。”
郁燃露出森然的牙齿:“老天不要我死,留着我有用,还要帮您和忘尘继续做事。”
“难得你有这份心。”曾启明唤出飞行法宝,“走吧,正好我去和忘尘喝酒,你也来。”
郁燃大步向前,亦唤出了低调的飞行器,但他刻意维持了速度和距离,保持自己在曾启明的稍后方。
盯着曾启明脆弱的脖子,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凉,好像在看着即将被宰杀的动物脖颈。
然而前面的人一无所知。
祈念不舒服地动了动。
郁燃目光往下,冰凉的笑容瞬间收敛,带着热意的大手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小声说:“好点了吗?”
祈念点了点脑袋。
郁燃伸进自己的衣襟,指腹顺了两下毛:“乖,马上就好。”
曾启明飞到了一座张灯结彩的城池。
这里也是乾坤宗的地界,朝歌城,地名如风俗,白日歌舞,夜夜笙歌,此城的修士惯于享乐,街上的灯彻夜明亮,灯火与酒色相互映照,一副纸醉金迷的奢靡场面。
纨绔子弟流连忘返,街上随处可见醉倒的人。
祈念探出一颗脑袋,看着底下昏醉不醒的修士啧啧称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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