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一个人待在血月殿十分无聊,尽管这里的待遇非常好,可是还是太没意思了。
阿燃主动说:“我陪你去外面玩。”
来了血月殿有段时间,她一次都没有去过外面,听到阿燃愿意陪她,她兴高采烈,拿出衣柜里的衣服精挑细选。
选择困难症犯了,郁燃命人送来的衣裳裙子都不见重样的,素雅,华丽,繁复,简洁……各式各样的款式,让人无从下手。
还是阿燃帮她挑了一件绿色的百褶裙,颜色清新,她也十分喜欢。
街坊夜市比凡间的繁华,曾经住的荒跃城,不及魔域三分。这里的商铺卖的商品,很多她见也没见过,会吃小飞虫的笼子,会跳舞的灯笼,还有纸扎的古怪小人,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放哪里。
阿燃掏出魔灵石,她的眼睛放哪里,他就给她买了那件东西,搞得她什么都不敢看了。
两人去了一间酒楼,包了二楼最好的包厢,她刚坐下,阿燃就走了,他说:“刚刚忘了,我去外面买点东西。”
祈念摆了摆手,正在研究酒楼的菜单,阿燃这么大一个成年男人,随便他去哪里,应该不会有事。
等酒菜上齐了,却不见他回来。
祈念等了一会,有点担心出事了,魔皇实力强大,她却不知道阿燃能不能在魔域来去自如。
酒楼早已付了钱,祈念顺利走出门,在附近寻找他的踪迹。
往方才走过的路走,远远的,她看见一个背影,猛地顿住脚步。
那人站在面具摊前面,昏黄的灯光下面,穿浅色衣袍的身影很像他,连弯腰,手指抚摸下颌的动作也像他。
郁燃。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十二年前,他的样子。
拨开阻挡的人群,她鬼使神差地跑了过去,撞到了人,那人骂了她一句,她也没有在意,眼睛里面只有他的背影。
风吹起他背后的长发,她喘着粗气,猛然抓住他的肩膀。
那人回过头,露出一张惊艳绝绝的脸,却是一直没回酒楼的阿燃。
阿燃笑说:“怎么这幅表情,看到我,有那么惊讶吗?”
祈念松开手。
这不是郁燃。
是她搞错了,他不可能在这里。
祈念收敛眼底的失落,生气说:“你半天不回来,我就来找你了。你在干什么?”
阿燃哄她:“别生气了,我向小贩定制了两幅面具,等了一点时间,你戴着看看。”
祈念不要戴。
她气他不回酒楼,也气自己认错了人。
这些时间,她和阿燃的相处,已经超出了正常男女的关系,她自己也有感觉,但放任他的行为了。
她对魔皇警惕,看到他,会紧张。
阿燃,明明和魔皇是同一个人,她却生不出拒绝的心思,阿燃让她去向魔皇要息壤,她去要了。
他捏她的脸,她任由他捏,他握她的手,她任由他握。
刚才的错认,使她猛然惊觉,难道,她对阿燃的亲昵和熟稔,是因为他像郁燃吗?
魔皇将她当成替身,她也将阿燃当上替身了?
祈念心不在焉的,往酒楼的方向走,不理他了,脑子里乱如麻。
阿燃追着她,一路好声好气地哄。
他牵起她的手,她甩开了。
他给她戴面具,她摘下了。
直到回到酒楼,两人依旧没有和好,祈念想要甩开自己动心的事实,不可能的,她不会喜欢阿燃,也不会把他当替身,她不愿意成为和魔皇一样的人。
祈念喝了一大瓶的酒,阿燃静静地看着她,没有阻止。
不是第一次喝酒,可是这酒有点猛,才喝了半瓶,祈念眼睛迷蒙,昏昏欲睡。
阿燃起身,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近她,像一只危险的野兽。
而她完全不知情,脸蛋像涂了胭脂,靠着自己的胳膊。
他着迷似的看了半天,冰凉的手指沿着脸蛋往下滑,勾勒她的轮廓。
过了很多年了,他的念念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可爱。
阿燃还是那副清心寡欲的表情,做出格的举动,旁人见了,也许把这当成了他的不以为意,这样一个淡漠的美人,很难让人将男女之欲与他联想在一起。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那么滚烫至极,像是滔天的火焰,接下来的动作,极其不符合平时无欲无求的表现,他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
为什么要对他生气?
她喜欢面具,多看了几眼,他便为她定制了好看的面具,可她不领情,反而态度变得冷淡。
阿燃咬住她的舌尖,狠狠地惩罚她,他为她做的事,她不接受,也不当回事。
房间里热气腾腾,燃烧的火焰在此刻,一发不可收拾。
他坐在椅子上,抱起她的身体,单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祈念睡在了他的怀抱里,正对他,双手软绵绵地挂在他的脖颈上面。
安安静静的,很乖,不像她清醒的时候那么乖张任性。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光是看着,身下就有点疼痛了。
阿燃并没有刻意压抑自己,清冷的眼眸定格在她的睫毛,鼻尖,嘴唇,脖颈,一路往下……
看着看着,他的心分外的柔软,像化成了水。
“念念,你帮帮我吧。”
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在和她讲话,可是她一点儿没听见,没等到她的回应,他便抬起她的下颌,亲吻她。
祈念还未苏醒,他收拾干净。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时间渐渐过去,祈念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天色昏暗,她在哪里?
“阿燃——”
她呼唤他的名字,骨莲却推开门跑了进来。
灯盏点亮,骨莲说:“姑娘醒了,喝一碗醒酒汤。”
早已准备好了的汤水递到她的眼前,祈念头昏昏沉沉,摇了摇脑袋,白日的场面碎片式地摇进了记忆,她的眼睛瞟了一眼四周:“我记得阿燃和我去了街市,他人呢?”
骨莲温声说:“姑娘喝醉了,他抱着姑娘回血月殿,现下已回房了。”
祈念点了点头,捧着醒酒汤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这汤味道甜甜的,还不错,她喝完了,骨莲拿着空碗走出房间。
她倚着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有任何睡意,白日她醉得不省人事,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里阿燃把她抱得非常紧,揉进骨子,她觉得自己像海浪里弱不禁风的一只小船,摇摇晃晃的,身体也非常的热,阿燃蹭着她的脸,轻轻地说话,哼哼唧唧的喘,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可以感受到他喷在耳朵的热度,淡淡的雪山般的气息萦绕着她,冰与火两重天。
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间,门被用力推开了。
她以为是骨莲回来了,抬眸看过去,却是郁燃黑沉沉的脸。
他的脸色极差,看着她的目光不善,搞得祈念以为自己得罪了他,但这两天他一直在演武场看比试,没有与她见过面,她也没有主动寻他,怎么是这幅表情?
郁燃眼睛在四周看了看,往里走,脚步的方向却不是她,而是窗户边的桌案,他的手指划过梳妆台,沿着窗子查看角落,整个房间走了一遍,最终来到她的床榻边。
“起来。”他不冷不热地说。
祈念不敢不起,蹭得一下,站到了旁边。
他掀开被褥,仔仔细细看着床铺的每一寸,目光简直像探照灯。
好像在捉奸。
祈念突然间想到了这个词,有没有搞错,是她脑子坏了,捉什么奸,她又没有对不起他。
呸,不对,即使她对不起他又如何,她是仙门卧底,和他只是逢场作戏。
郁燃目光重回她的身上,带着审视:“白天你去了哪里?”
“外面的街市。”祈念老老实实说。
郁燃咬了一下牙:“跟他干了什么?”
他?
祈念意识到他在讲阿燃,挠了挠脸:“没干什么啊。”
郁燃连连冷笑。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怎么会突然硬。
下午,郁燃百无聊赖,待在演武场的上首看比试,他其实不太爱看那些人打架,没意思,对于一个武力值巅峰的人来说,那些人的修为太弱,如同过家家。
但他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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