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叹了一口气:“看你的表情,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祈念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流下了眼泪。
这一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就这样看着他,目光一遍遍触碰他,嘴唇轻轻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将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说出来,但过了很长时间,她都没能张开口,喉咙像被卡住了。
他任由她看着,唇角微微泛起笑容。
等到她的眼泪愈发汹涌,他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可能是给她留了适应的时间,并没有立刻拥抱她,而是用手抚摸她的脸颊,拂去了她脸上冰凉的泪。
“我脱离归元洞府之后,回了家,来了荒跃城找过你,但没找到,听人说你进了玄天宫,便潜进玄天宫看望你,见你生活不错就放心了。被关了十二年,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凌虚子和忘尘等人,从此踏上了复仇的路程,当上了魔域权势最大的魔皇,在这里,意味着我与你的身份对立,遇见你,惊讶担忧又有些欢喜,担心你不接受我如今的身份,不肯接受现在的我,欢喜再一次与你相逢,能够日日夜夜和你相处。”
他低沉沙哑的话,传进她的耳畔,像一阵温柔的风,吹过心房。
原来告知她真相,他做出了很长的心理准备。
而她是如何回应的呢?
那一日的场景忽然浮在眼前,她的心里本就有个疙瘩,便想问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她不愿意做他身边的不清不楚的女人,可是听到的却是一个令人错愕的回答,他说他是郁燃。
她不相信他一个字,冷冷地推开了他,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骗子。
他不是骗子,是她心心念念记了十二年的人。
是她在最美好的时光遇见的最美好的人。
她如此思念他,哪怕进了荒渊差点被烧成灰,死之前的唯一心愿是能够再见他一面。
可是,终于再见到他,她却推开了他。
祈念的眼泪更加汹涌了,喃喃说:“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
他眉头一皱:“不准你跟我说对不起。”
郁燃再进一步,试探性地搂住她,这时候的她,内心只有对他的歉疚,当他主动靠过来,手压住她的腰际往他这边摁,她便顺着这股力道落入他的怀抱,脸颊贴住他的胸膛,那些泪水全都打湿了他的衣裳。
他低垂着眸子,接着说:“我清楚自己的变化,这才犹豫万分,是我的问题,没有一开始就与你相认。”
祈念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气息,内心酸楚突然涌现。
他下颌的弧度比多年前更锋利,声音也更加的低沉,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冷淡成熟的男子,肩膀更宽了,身体也更加挺拔袖长,气息也变得更浓郁了。曾经衣角飘荡着淡淡的清冽的皂角味,而今浮荡着一种碾碎松林的气味。
很难让人认出。
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偶尔抬眸间的神态,也能窥视到当年那个细腻温柔的郁燃。
当她忍不住自责,他会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他会将一切问题揽到自己的身上。
祈念再也克制不住,双手紧紧回抱他,像要将他新的身体,新的形象,刻进灵魂的印记。
-
今晚,郁燃住在百花巷。
这个地方,是他们的家。
如果十二年前,他没有被诬陷,他们会在这里生活,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一起种花种菜,做好吃的饭菜,一起出门散步踏青……
十二年后,他来到百花巷。
那未完成的遗憾,也终将圆满了。
临近夜晚,该洗洗睡了。
家里只有一床被褥,祈念推开衣柜门愣了愣,突然想起来她的生活节俭,曾经她一个人生活,便只买了一床,而今家里多出了一个人,还是个高大的男人,身高跟这个床差不多大,一床被褥可能不够用。
“怎么了?”郁燃坐在床边打量房间的布局,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抬眸问。
“天没黑,你去买新的床褥。”祈念眼也不眨就开始使唤起他了。
今日之前,郁燃是令人惧怕的魔皇,虽然他十分纵容祈念,但她心里始终带着一点恐惧,很少使唤他,总是用恭敬的话应付他,连称呼都带个您字。
而今不同了。
改成了你,使唤起人来,理直气壮。
郁燃笑了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突然低头在她的额间亲了一口:“不用。”
祈念有点懵,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注意,捂住额头瞪大眼睛,看来不只有她的态度改变了,他也自动代入到曾经未婚夫的身份,举止变得亲密暧昧。
过了一会儿,她慢半拍回答:“为什么?这几日天气凉,尽管你修为高,不盖被子也不好。”
“谁说我不盖被子?”郁燃接过她的被褥,“这一床,我今日要盖。”
祈念明白他的意思,瞬间脸有点热。
到了夜晚,两个人挤在同一张床上,彼此都没有做出其他举动。
窗外寂静,百花巷的邻居睡得早,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躺到床上了,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叫,她闭上眼睛,往常这个时间点困意早已席卷,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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