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好奇怪。
他像是一个在家里等候的夫君,捉到了奸夫和她的暧昧,语气酸溜溜的,搞得她以为自己和烬霜是什么特别的关系,这误会可大了,他送的花,等于主人家送客人礼物,他家里种了花,所以送花,他家里种了橘子,他就会送她橘子。
祈念想解释,转念一想,干嘛要解释。
虽然魔域的人把她当成郁燃的女人,但她早已从乌鸦那里听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白月光,而她和那个白月光有几分相似,他才会对她好。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祈念不吭声了。
郁燃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解释,脸色变得更差劲了。
他阴沉沉的目光扫了一眼烬霜,杀气腾腾,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烬霜再不会看人脸色,碰到这种情况,也明白自己招惹了他。
但问题是,哪里招惹了他?
他问:“可是姑娘不满意紫罗兰的数量?我命人,立刻再采一田的花。”
郁燃气笑了:“不需要。”
“为什么?”烬霜摸不着头脑。
郁燃态度冷冰冰:“我自会送她。”
身侧的颜兰支起手肘戳了他一下,附耳悄言,烬霜神色变得诡异,就这?
烬霜没想到自己讨好祈念,反而惹怒了郁燃,完全违背了他的初衷,他多想朝他大喊一声,殿下我冤枉啊。
你误会我了,我一个有妻子的人,怎么会堂而皇之抢您的女人。
不要命了吗?
六月飞雪不过如此了。
碍于这里人太多,烬霜神色凄苦,将一肚子的冤枉硬生生吞了下去。
祈念不搭理郁燃,赏花会结束,她同别人说说笑笑,却不同他讲话。
回客房的路上,郁燃走在她的边上:“我没和你生气,你却无故漠视我。”
“……”祈念沉默了半天,而后回答,“您看到我收了别人的花,您心里不痛快了,我可以理解为您在乎我吗?”
她直白的语言,让他顿了半天。
两人停在路边,看着对方,彼此眼神复杂。
他扯了扯唇:“我这几个月做的事,你看不出我的心意,我还是太失败了。”
“之前我以为您看上了我的相貌,”祈念自嘲地说,“可后来我才知道,您心里早已有了别人,既然是这样,您为何不去寻她,反而与我纠缠不清呢?”
郁燃怔了一会儿,什么有了别人,他自己怎么一无所知。
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她,从未改变。
祈念:“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您这样温柔地对待我,让我逐渐陷入沉沦,却又时时刻刻让我提醒自己清醒,您一直喜欢的不是我,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
郁燃死了之后,她孤孤单单生活了十二年,原以为自己再也没法接受第二个人。
原以为自己冰封了男女间的感情。
但是,看到阿燃的背影,心脏还会跳动,细微的颤栗告诉她,她喜欢上一个人了。
而这个人,和郁燃有几分相似。
起初她混淆了概念,以为自己也把阿燃当成了替身,但她这些时间,仔仔细细想过了,她喜欢的是阿燃本人。
可魔皇心里有了白月光,他和阿燃是同一人,代表阿燃心里也有一个白月光,只是他藏的很好。
祈念:“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您和三大家族的长老们彼此抗衡,我这点小小的私人感情不值一提,但既然今天发生了不愉快,不如敞开了告诉您,我喜欢您,可如果您心里的不是我,过段时间,我会离开您。”
至于过多久,她要等凌雪松口。
目前作为卧底,她已经提供了一个相当关键的线索了,完美交付了答卷。
也许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听她讲了很多的话,郁燃被大量的信息砸的有些茫然,每个字都认识,可组合起来,他好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儿。
祈念不等他理清头绪,继续往前走。
“站住。”他在后面沉声喊。
祈念不听他的话,走的更快了。
郁燃大步追赶,他人高腿长,没几步就拦住了她的前路。
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她微微眯起眼睛,仰头看。
“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了谣言。”郁燃垂下眸子,语气悠悠的,“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有一个白月光。”
祈念握紧了手。
“她性格倔强,眼睛黑得发亮,表面平静,实际内心藏着柔和的锋芒,我喜欢了她很多年,很多年……”
果然如此,听到他类似告白的话,而告白的对象是另一个女人,她像一艘风浪的小舟左右摇晃。
船翻了,浪潮涌至喉咙,让她感到一丝窒息。
她抬步要走。
却见他拽住手腕,一拉,那只大手抚上她的头顶,他漆黑的瞳孔闪过一丝笑意:
“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那人就是你。”
祈念蓦地睁大了眸子。
啊?
魔皇始终担心祈念不接受他的阴暗面,他的样子,和十二年前千差万别,自己都认不出,对于相认这件事,一拖再拖,始终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而时机可以是很久之后,也可以是现在。
阿燃没有魔皇的忧虑,他回归了灵魂,这些日子相认的渴盼逐渐战胜了内心的担心。
她误会了他有一个白月光。
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我是郁燃。”
-
祈念回到房间,胸口像涨到极限的气球,快炸了。
他居然说他是郁燃!
太离谱了。
郁燃去了归元洞府,那儿的凶险,每个乾坤宗弟子都十分清晰,没有人会从归元洞府活着走出来。
她悄悄将这段感情藏的很深很深,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好生活,她答应了郁燃,要过得开心,过得自由。
都十二年了。
她始终记得他的笑容,记得他手心的温暖。
感情这种事自己没法控制,她再一次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也许,往后余生,有他陪伴,是一件好事情。
可这个人,不仅骗了她的感情,还调查了她的过往。
他狡猾地告诉她,他和郁燃是同一人。
这让她如何相信?
她的郁燃,纯净得像雪化后的山泉,眼睛干净而明亮,他的朝气蓬勃,他的正直善良,都和面前的魔皇截然相反。
她不相信。
这不可能。
祈念脑子乱糟糟,甩下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回了房,眼底积压的酸楚喷涌而出,她整个人跌进被褥,面朝被褥,无法压抑的哭声宣泄而出。
骨莲守在一边,第一次见到祈念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那样子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全都宣泄而出。
她的语气担忧:“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祈念哽咽着说:“骨莲,你出去吧,让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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