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臭气熏天，并不适合久待。
苏妄又四处看了看，确定实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后，就跟着阿禾退了出去。
按照原计划，待阿禾去药铺取完药后，他们便可以返程了。但苏妄思考了一路，总觉得心里不对味儿。
根据她上辈子看过的丧尸系列大电影来看，生化危机的爆发，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实验室泄露。那这个界域里，疯狗病的传播，又是因为什么呢？
既然谢临说过，被行尸咬伤或抓伤后若是不及时救治，六个时辰后就会被同化。那苏妄很好奇，第一个感染疯狗病的人，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越往深处想，她越觉得疑点重重，总不能是有人在无妄村搞实验吧？！
“阿禾，第一个发病的人，能带我去看看他的家么？”
苏妄停住脚步，直觉告诉她，这些地方不能被轻易忽视。
阿禾思忖片刻，左右眼下也没什么事，带她去说不定还能找出有利于治疗疯狗病的法子，遂答应下来。
无妄村第一个被发现染病的人是马叔，家住在较为偏僻的南边，离山林很近。
马叔是个老老实实的农民，有着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靠着地里面种的那点菜勉强维持生活。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没了。
自他染病后，为了村民们的安全着想，阿禾将他关进了那所临时监狱里。他的妻儿也被带到元府，由阿禾照顾着。
马叔的家已经一月未住人，大门上长满青苔，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家里的那口井，也都如同感染了疯狗病一般，井口的石子变得蓝绿蓝绿。
苏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小树枝，在井口轻轻刮下一层黏糊糊的物质。
她试探着，将树枝拿到鼻子前，轻轻嗅了嗅。
是很典型的死水微生物的味道，并没有行尸身上那股腐臭味。
苏妄摇了摇头，扔掉树枝，起身转向屋内。
用来睡觉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长久不住人，四处都积了层灰。苏妄只看了几眼，便走进灶间。
正所谓百病从口入，就和吃菌子一样。能造成大规模染病的，十有八/九都是食用了不恰当的东西。
马叔染病前才砍了一堆柴，现下正堆在灶台后边，整整齐齐地码着。
苏妄越过柴火，径直走到用来堆放油盐酱醋的桌子边，伸手拿起一个罐子闻了闻。
全是呛鼻的变质调料味，熏得她有些犯恶心，嫌弃地皱起了眉。
“你就打算这么一路闻过去？”
谢临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在看到她拿起第二个罐子后终于看不下去，出口制止。
要是全给她闻完了，先不说鼻子失灵的事，若是不小心闻到变质的东西，中毒了怎么办？
到时候他还得把人拖回去让赵无常医治。
苏妄看着他，“啊”了一声后茫然道：“谢大人，难道你有什么分辨毒物的法宝么？”
她以前看古装剧的时候，里面总有人拿银针鉴毒，难道判官大人也有？
有的话拿出来看看呗，省得浪费她的鼻子了。
毕竟鼻子虽然灵，也不能老把自己当军犬使啊！
“没有。”谢临面无表情，伸手夺走她手中罐子，扔到桌面上，“这些都没毒，别试了。”
苏妄闻言耸了耸肩，看起来颇为失望。
既然这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就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二人从灶间出来，阿禾正在院门口守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溪。
“上次来这儿的时候，马叔人还好好的，还跟我炫耀他家闺女会自己扎小辫了。”
待苏妄走进，就听到阿禾叹息一声，发出了感慨。
她顺着阿禾的视线，看向那湾潺潺溪水，落叶打着旋落在上面，被水流载着，流向下方的村庄。
溪水清澈，苏妄怀疑就算顺手接来一杯，都能省去煮沸这一步骤，直接下肚。
“这里的水好干净。”
苏妄顺口一说，想转移一下阿禾的注意力，不让她太过沉溺于悲伤。
阿禾：“是的，村里喝的水都是来自这条小溪。”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看向村庄的方向：“小溪到下方就变成了一条河，说起来，我还是在那里捡到的小离。”
这句话是阿禾不经意间说出，却在苏妄心底掀起波涛骇浪。
小离、最先染病的马叔、溪流、临安城……
这几个关键词连在一起，一种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浮现，苏妄瞬间后背发凉，感到刮在脸上的秋风都如小刀一般尖锐。
一月前，小离来到无妄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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