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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霜霜花落泛涟漪

小说:

穿书女配不想BE

作者:

佑棠

分类:

现代言情

《穿书女配不想BE》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045【我想家了】

蘅芜匆匆跑出来,路上还摔了一跤,绣花鞋上的珍珠被磕掉,顾不得疼痛不疼痛的,惯性推使自己继续往前跑。

手中的那几张纸此刻犹如烫手山芋,滚烫将手心蒸发出了水。

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跑?

她只是想自己爹爹了过来看看有什么错?况且当时对方还没醒。

脑袋转过弯来,她慢慢停下脚步,脚边的花草被裙边拂过,微微晃动。

虽然是没人知道她干了什么,但她自己知道啊!

心虚是真的心虚,她怕是这两天都不能出来见人了。

蓝粉衣衫的小姑娘垂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走着,李浮齐自小道转角过来时便看见的这样的场景。

他倒不是故意离开,而是在官家休憩前曾说过一炷香后温壶酒过去,待他醒来正好喝。

刚刚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这个天气里不用再喝热酒,但就冷酒滋味也是不大好受的,温温热刚好。

“公主?”李浮齐那张清秀的脸出现在蘅芜面前,她仰头,顶着日光其实没大看清楚。

“嗯?”她应了一声,面色是遮盖不住的闷闷不乐。

“是你呀~爹爹还在睡觉,蘅芜进去了那么久他还是不起来。”

蘅芜下意识便编造好了谎言来遮盖自己的不开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下意识说谎了呢?

就好像带上了一层面具,这层面具是她在古代生活下去的保障,如果揭开....

她不会有这个机会,在这个时代揭开面具的。

李浮齐微微一笑,理解的小姑娘的不开心。

“官家近日繁忙,许是累着了,等过两日日头好,官家也不忙,公主再来,定然是有机会说上话的。”

蘅芜回了个单音节,瞧着还是不大开心。

高大清瘦的男子正思索着怎么安慰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小女孩清脆的声音。

“我今日想去寻....寻周舟他们玩!在外面住两日,不想回宫了,李浮齐,你可以帮我跟爹爹说说嘛?”

她原本想说卿卿姐姐的,转念一想,如今秋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她说去秋家肯定不被同意。

那就只能说是别的朋友了。

黎朝男女七岁不同席,她现在只有六岁,可沈清澜他们早就七岁了,如果没有书院同窗这个身份,他们是不大可以整日黏在一起玩的。

更别提去男生家里过夜,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拿周舟挡剑了。

李浮齐微愣:“这....公主还是等官家醒了派人过来问问罢?浮齐不能做主。”

她就知道是这样。

撇了撇嘴,没说话。

僵持半晌,殿内走出来一人,正是刚刚还在休憩的明德帝。

刚刚因为躺下而有些凌乱的发此刻一丝不苟,官帽工整,一丝碎发都没有。

看着就不大好亲近。

他走过来,看向李浮齐,抬手示意对方不必行礼。

“这是怎的了?”他淡淡开口,在蘅芜转过来的瞬间脸上柔和起来。

蘅芜此刻藏在袖子中的手,还捏着那至关重要的供词呢,见了本尊,手微微发抖。

她没说话,李浮齐也只能将刚才的事娓娓道来,越说,蘅芜越低头,到最后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上。

见惯了李浮齐时常陪着明德帝,再加上自她穿来以后就没见对方发过火,所以当遇到现在这个场景的时候,她会下意识逃避自己的去说,而让别人去说。

知道这个习惯不好,可她更怕不被答应后的迁怒,她不是真的福安公主,对于这宫中的众人都有种微妙的感觉。

她当然可以跟明德帝撒娇,因为那是自己前一晚认真分析了大半这个人,而后联合福安从前的行为琢磨出来的,最拿捏对方的点。

可现在不行,她心虚。

人生第一次做这样重大的事情,本身就很紧张。

改变不了这个节点,未来会不会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死?

她不敢想,只能将一切美好建造在那缥缈的希望和摇摇欲坠的未来。

蘅芜盯着自己的脚尖,没说话。

好似是在默认李浮齐的话。

良久,她听到明德帝略哑的声音:“去吧,朕记得秋尚书家那个女儿,也是个好孩子,去见见罢。”

同意了?

蘅芜猛地抬头,撞进那双眸子里,心情有些复杂。

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结巴:“啊...啊?卿卿姐姐是个好孩子...不是,我是说今晚可以跟卿卿姐姐一起睡吗?”

公主不是说要去寻周家小娘子吗?

李浮齐脑中冒出一个疑问句,可很快,自己便打消了这些。

安分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托盘上的酒香四溢,隐隐有醉人的迹象。

“嗯,去罢。如今年岁小,想做什么便做罢,长大后便没有这么多无忧无虑的日子了。”明德帝颔首。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有些无措,还是对面高大的男人轻笑一声,弯腰宠溺拍了拍她的头道:“傻站着做甚?不是要去玩?”

是的,她要离开。

她要去秋家,把这证据放在秋叔叔的桌前,等他回来自己领悟,要躲过这一节,一定一定。

&

马车轻轻晃动,日暮西下,秋家大门略显寂寥。

门口小厮一眼便看出那是福安公主的马车,顺势自马头落到下来的小姑娘身上。

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传的很快,纵然有心阻碍也多少会流出些,更何况本就没人阻拦。

秋尚书还被革职在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没想到官家竟还让公主到秋家,这意思,莫不是在安抚?!

管家行至门口,几乎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什么,面带欣喜,赶忙上前去问蘅芜安。

“公主可是来寻卿姐儿的?正好呢,沈小郎君与许小郎君都在。”

他说着,蘅芜敷衍点头。

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这信悄无声息的送到书房去,毕竟那里只有秋叔叔能进。

半夏也跟着一起来了,她是照顾蘅芜的女官,蘅芜要出来,她自然得随行。

不过几日,半夏带了一堆东西。

两大箱行李,如果不是她强烈反对,恐怕还会更多。

今日的秋府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蘅芜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与往日清晰的花草檐廊不同,此刻好似被灰白色的雾气遮盖一些,明明天还是那样红,可府里的气氛却暗藏风云。

好奇怪。蘅芜这是第一次具象感受到小说中那种氛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再加上自己丰富的联想能力,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是深夜,寂静、中式府宅、摇晃的红灯笼想想就觉得恐怖。

她打了个寒颤,脚步加快了些。

临到明霜院门口,蘅芜已经听到里头聒噪的声音。

“秋忆卿,你之前还拿刀砍我屁股呢!好大一个伤口怎么不说!”

“今天就是不小心踩了你一下,这么大惊小怪的!”

她顿住脚步,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脚步后退,她仰头看了眼院子的名字,再左右打量下周围,是秋家没错,可她怎么好像又听到许淮安那玩意儿的声音了?

难道是出现幻觉了?

她摇摇头,安慰自己,定然是这样,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许淮安的声音。

她说服自己,一脚跨进院子里,正好对上许淮安的视线,一如初见时的眸子。

见了鬼了,怎么真的是他?

明德帝愿意让她过来的意图她明白,无非就是立一个好皇帝人设。

秋尚书疑似受贿,在事情出来前他让自己最宝贵的福安公主过来,无非就是给外界一种官家心善有义的错觉。

事后秋尚书出事,不仅能让对方背负骂名还能给自己一个寒心的理由。

这下是真的寒心了。

不过不是官家,是朝臣。

但沈清澜和许淮安为什么在这里?

丞相那只老狐狸按原文人设来说,此刻应该禁止沈清澜与秋家来往。

许淮安更不用说了,许家不参与朝堂党项纷争,能掺和进来,这不是公然叫板吗?

实在是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反正这剧情人设崩坏也不是一点半点了,以后还得彻底塌掉,纠结这么多干什么。

她走进去了,非常优雅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蘅芜你来啦!我听宫里的公公说过了,他说你这两天要住在我家是真的吗!”

秋忆卿压不住心中的雀跃,轻快起身拉住了她。

“从前都是我去宫中寻你过夜多,如今你来了我也包养你!”

她是真的腼腆,也是真的不爱说话,但一说话总是语出惊人。

大人之间的事连累不到小孩子身上,但小孩子之间的来往却能证明成年人的暗潮汹涌。

如秋忆卿此刻便不大明白自家出了什么事,只当爹爹将往年休的假攒一攒,在家中陪自己了。

蘅芜微笑,不经意打量周围。

夜黑风高,正适合干坏事。

也许可以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悄摸溜走,将那东西放在书房。

秋家不大,一来一回用不了多久。

心中拿定计划,蘅芜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她摸摸自己的胸口,眼神明亮。

不愧是她,这么聪明。

“曲蘅芜,你要跟秋忆....秋秋姐姐一起睡?”他本来打算直接喊名字的,接触到秋忆卿那张纯真的脸,话拐了个弯,乖乖喊姐姐。

“嗯哼。”蘅芜傲娇点头。

见是真的,许淮安心中直冒酸泡泡。

蘅芜都能出宫来,他为什么不能跟沈清澜一起睡,真是没天理。

下意识看向沈清澜,对方一如既往的安静,但今日的安静又有哪里不一样,仿佛只是留了个躯壳在这里,而魂早已经飘散。

许淮安歪头,看向他:“沈清澜,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沈清澜?”

“沈!清澜!”

一遍不答应,许淮安来了劲儿,连喊几声,才将对方神志唤回。

他喊了如此多遍,想不注意都难。

蘅芜和秋忆卿都看过去,沈清澜一脸不自在。

“我刚刚没听到,淮安弟弟怎么啦?”

“就是觉得你今天好奇怪哦。”许淮安摇摇头,拿了块果子扔嘴里,边吃边说。

沈清澜闻言没说话,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爹爹说的那些话他听不大明白,怀中的玉佩隔着衣衫却依旧温热。

为什么大人有事不能自己说、自己做,反而要交给小孩子呢?

交给了他们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说些乱七八糟的,不能告诉别人。

好朋友算别人吗?

沈清澜很想将事情说出来,可一接触到众人关怀的目光,便无从下口。

还是不说了,反正也只是送个玉佩而已。

待霜院如其名,霜霜花落泛涟漪,明明皎月待庭院,黑夜悄然而至,一派花好月圆的景象。

秋母是个很温柔且有力量的一个女人,至少在蘅芜的接触中,她是这样的。

而在旁人眼中,譬如许淮安这是个很酷的女子。

她毫不吝啬在小孩子面前舞刀弄枪,利落回答所有问题,不将小孩子当小孩子来看,也是唯一一个夸赞他古琴弹得好的人。

他觉得花姨是个跟小叔一样的人,这样的人即使在京城繁华,心也在大漠浩瀚。

沈清澜则相反。

他很喜欢花姨温柔的样子,因为他的母亲是这样,但他不喜欢另一面,因为他的母亲不是这样。

此刻乌云沉坠坠的,不知何时就要压到这座城,连带着平日应当落日的时刻也加快速度。

该吃饭了,蘅芜看着忙进忙出的人以及托盘中的菜肴。

到用晚膳的时间,秋叔过来,他将玉佩交到对方手中就没事啦。

四个人,只有两个还沉浸在天真的氛围中。

一个暗自放松,一个神经紧绷。

蘅芜跟着众人起身,慢慢挪动,直到最后,隐藏在黑暗中。

此刻人来人往,不大利于离开啊。

小姑娘皱着眉,不自觉咬住嘴唇,撕咬嘴皮,却什么也没有,只留下痛觉。

这跟她想的不太一样,从前在琉璃宫内除了半夏等人,其他人都是将菜送上便离开。

而此刻,小小的院落里来往人不断,她该怎么做呢?

沈清澜站在一旁,胖胖的身躯外,薄衫似乎有些黏腻,在这明显清凉的夜里。

沈清澜,是不是也在紧张什么?

还没等她琢磨出来,秋闻便迎面走来,面色不大好,却依旧强打着精神,一向不大跟秋叔说话的沈清澜主动迎了上去,不对劲。

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盯着那两人琢磨出来了点别的心思。

这个时候她不能把沈清澜当做是沈清澜,他背后的是沈父,沈明言。

她就说为什么沈明言那个老狐狸会让沈清澜过来,这之间一定有猫腻。

蘅芜努力回想原剧情,大脑飞速运转,朝堂分派,三官隶属众官之上,是官家心腹。

剩下的分两派,一派寒门一派权贵,信息实在太少,分辨不出来什么。

她找不出什么不对,自然也不能理解沈清澜主动找上去的动机。

摇了摇头,她后退一步下一秒又朝前走两步,抬头便看见沈清澜似乎是在怀里掏什么东西,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冲出去后抱住沈清澜,朝着面前的秋闻眨眨眼,甜甜一笑。

“秋叔叔,你今天怎么跟我们一起吃饭呀?”蘅芜一副天真无邪小姑娘的样子,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是个恶魔。

秋闻瞧见她,先是下意识看了眼沈清澜那停在交领处的手,半晌才回话。

“公主说笑了。”他微鞠躬,清瘦的手腕落在蘅芜眼中。

很谦逊,同时带着君臣之礼。

“清澜,一会儿你再过来罢。”清瘦的男人颔首,又转头看向蘅芜,不似刚才的亲近。

“公主快快进去吧,外头风大,恐会着凉。今日有醉花鸡,上次见公主喜欢,这次也跟着做了。”

蘅芜环抱着沈清澜,那已经被拿到交领边缘的玉佩露出一角,她大方答应下来,拉着沈清澜便要一起进去。

看来沈家跟秋家,也有秘密。

或许她可以通过沈清澜将手上的信息传递出去。

毕竟沈清澜君子,从不会携带这种繁重的东西,即便是有也只会系挂腰带,而不会藏在衣服里。

她拉着紧绷心弦的沈清澜,直直进入了屋子里,小小的身板在月光下被放大,许淮安轻哼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他才不跟曲蘅芜计较呢,虽然她是沈清澜老大,但是!

他们依旧是最要好的兄弟,书院里喜欢她的人多,可讨厌她的也不少啊!

他就不一样了,谁都喜欢他。

除了外祖父和爹爹。

小家伙失落一瞬,又傲娇着抬头,颇有些神气地走进屋子内,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刚好在沈清澜旁边,而在他左边的是无语的蘅芜。

不是,许淮安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抢戏啊喂!

他坐这个位置上,而沈清澜的右边秋忆卿已经坐下了,她要怎么把东西偷偷放进沈清澜袖子里啊。

两个大人都已坐下,而她站着不动属实有些突兀。

“清澜哥哥,我想挨着卿卿姐姐坐~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吗?”

她决定先坐到那个位置上去,这样她的旁边就是许淮安,到时候搞点小动作让许淮安和沈清澜再换个位置就好了。

没错就是这样。

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双手合十,眼睛里透露出哀求。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沈清澜耳根子本来就软,一听就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许淮安虽然有因为蘅芜说自己不讲卫生而规矩了些,但在没有家人的地方,依旧没法做到完美的用餐。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只要不在许家人的陪伴下自己就会不顾及任何礼仪,甚至将自己弄邋遢后还会有种失落又放松的感觉。

这些奇怪的行为他控制不住,也不敢告诉别人。

几乎很少有人能同时跟他和许家人在一起吃饭,所以没人知道。

在很久以后蘅芜知道这件事情时,她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也没有同情,只是静静的安慰,这是一种宣泄,她很羡慕自己。

许家世代清白,知书达礼,许淮安是个特别的例子。

在一群文人中格外调皮的他被人视为叛逆,不愿意承认他的个性,也不愿意理解他所喜爱的东西,因为世代清白,所以许淮安也不可以不一样。

他因为活泼而被人教育,却又因为调皮而被人放纵。

因为这个孩子怎么教都教不好,是成为不了他们那样的人了,所以失望。

可又因为他姓许,所以被抱有期望。

两个极端同时体现,再坚强的孩子也会被压垮。

即使那只是孩子的天性,可对于循规蹈矩的许家来说,是不大能容忍的。

在许淮安第三次将酱汁撒到蘅芜身上的时候,她受不了了,委屈巴巴的,看着好不可怜。

花姨与秋闻坐在一旁,她敏锐察觉到了什么,看看曲蘅芜身上的污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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