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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书文曲见玄为夷看向自己，右眼皮突然狂狂跳动，连周围的风也都变得畏惧了。
书文曲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就结巴起来，抬起的手也可见的颤抖：“你...我说你别乱来........啊！”
话都还没有说完，书文曲就被玄为夷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疼得无法言语。
天怜衣也看不下去了，连忙喊了好几声：“哥哥，哥哥，哥哥，算了吧。”
玄为夷特别听天怜衣的话，她喊停了，他真的就收了手。
要不然以他的性子而言，不可能这么快放过书文曲。
天怜衣示意阿善去扶起书文曲，阿善才缓过神来，连忙也去搀扶他，还问：“公子还好吧？”
书文曲刚起来，见他的话都说到了嘴边：“你看我好到哪里去？”
一说完就后悔，在他眼里，阿善和天怜衣简直是天差地别，无法媲美。
心想，实在不该这样对阿善才是，她又不是那个令自己讨厌至极的天怜衣。
这不，才刚想要语气好一点，就见阿善甩开了他，还说：“语气还真冲，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书文曲：“......”
随后，听到了书文曲的一声道歉，阿善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又听见了第二声，才笑说：“你终于肯给我姐姐道歉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不该对我姐姐有那么大的成见。”
书文曲听了，又怒火中烧，大声说：“我不是在跟她道歉！我是在跟你道歉。”
此话一出，让其他三人全然停下来看向书文曲，都沉默了。
三秒之后，天怜衣露出一脸无奈之感，又在玄为夷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可还是说：“书文曲。”
书文曲听了，傲慢地说：“还请你不要叫我名字，我觉得这是一种玷污。”
刹那间，书文曲又对上了玄为夷那双犀利的眼睛。
心一震，乖乖闭嘴。
天怜衣倒也不生气，一手轻轻拍玄为夷的手臂，劝他不要放在心上。
只是问书文曲：“我们认识九百多年了吧。这九百多年里没怎么打过招呼见过面，怎么你对我的成见，还是一分未减？”
书文曲还是很傲慢地说：“因为你不配。”
天怜衣：“......”
天怜衣：“我不配什么？不配跟你讲话？不配跟你站在同一个水平之上？不配以一个世人的身份，拿着香火进你的文曲殿？”
书文曲一点也不回避：“是。”
天怜衣一笑，问：“就因为我是倒数第一？”
书文曲直言：“这个事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这么明知故问。怎么，是这九百多年里，贫穷让你吃了很多苦头，身体不行了，脑子也一干二净了？”
书文曲的话是真难听，让天怜衣的脸色都变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忘倒是没忘，只是想再确定一下而已。你果然还是那样。”
“我向来都如此。”
书文曲得意过头了，还没意识到问题。
等反应过来时，咬牙切齿地问，心情大大地不悦：“我哪样？？？！”
天怜衣也直言：“傲慢会使人变得恶毒。你傲慢，你恶毒，你对我不敬。天底下应该没有你这样的人了。”
书文曲听来，更加生气了，可他还是认为自己没有半分错误，语气极为恶劣：“我傲慢？我恶毒？”
“馆主大人，我的傲慢，只是对你个人的傲慢。”
“同理，我恶毒，也只对你一个人恶毒。我并不认为我这么对你，有任何，甚至是有半分的不妥。”
“相反，我觉得像对你这种读书，一直都是全国倒数第一的人不必太礼貌，也不必太客气。”
书文曲说的也没错，天怜衣在学业这方面的确很差劲，读了多少年书，就是多少年的全国倒数第一。
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要是太礼貌太客气了，我觉得实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书文曲这么说还不够，还要补上几刀，“这天底下怎么还会有如此读不了书之人？真是太没天理了。”
天怜衣要不是生病了实在没力气，看她不在书文曲说的第一句话后就一脚踹死他！
但总归说，这么多年了，她倒也更能忍耐了一些，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人心底的成见一旦有了，就算是神，也不再是神。人，更难以成人。”
书文曲听了，就当没听到一样，没说话。
当然，也没有他说话的份了，毕竟武陵山脉丧神庙就在眼前。
那是个破破烂烂的庙宇，几百年的老树藤蔓延下来，缠绕了丧神庙的全部。
就连神庙上的匾额字，也都只能勉勉强强看出一个“丧”字。
这样的庙宇，按理说早就垮台了，变成废墟了，早就不存在了。
大概是托了何不羡的福，才让它撑到了现在。
天怜衣：“进去吧。”
“虽然我没见过丧神怜笑本尊，但我听说，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源源不断的丧气，让人不太愿意靠近。”
“这么一见，果然跟传闻中的差不了太多。”
书文曲一脸嫌弃地挥挥手，试图挥去这将近一千年都还未散尽的丧气。
天怜衣见到了，也沉默不语，只是皱起眉头，疑惑了好一阵子。
然后听见玄为夷问：“在想什么？”
他或许是知道天怜衣在想什么的，可是他不能明说出来，只好假借一问。
天怜衣也不看穿他，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有点怪。”
玄为夷看着她，问：“哪里怪了？”
天怜衣思索半分，还是直言：“何不羡。以何不羡对我的恨意来说，应该是我抵达武陵漫天神佛洞时，就该来找我麻烦了。”
“可是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到现在都没有。”
以何不羡的性子来说，他在武陵漫天神佛洞时没能下手。
那么也不该让她这么顺风顺水毫无曲折地来到丧神庙才是。
可是，她本人都安然无恙地来到了丧神庙，却还不见何不羡有任何的举动。
怪，实在是太怪了。
玄为夷听了，也沉默半分，但还是说：“或许，何不羡也在忙着找自己的神明。这样一来，没有空找你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既然帝君观要给不是因为犯罪消失的神回来一次的机会，还专门派了相应的神官接手。
那么，以何不羡的地位来说，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知道。
天怜衣还是半信半疑：“是吗？”
此时，书文曲的话转移了天怜衣的注意力，看向他，见他指着一尊神像问：“这就是丧神怜笑了吧。”
“怎么会？”天怜衣小声地说，“这尊神像不是在丧神怜笑灵魂破碎消失时，也跟着一同碎了一地吗？现如今怎么会好好的？难道是他本人已经回来过了？”
一切都还来不及思索太多，她就在玄为夷的搀扶下来到了丧神怜笑的神像前。
真破碎啊，那是肉眼可见的破碎，已经到了一触即破的地步。
阿善充满了怜悯地说：“这个神怎么这么可怜啊，就连在人间的神像都是破碎的。哪个人要是贪玩一碰，不就碎成上千块上万块了吗？”
真如阿善所言的那样，这个神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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