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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仙京会沾人倒运

小说:

花满天下

作者:

公子为君

分类:

古典言情

《花满天下》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与玄为夷对上眼的那一刻,天怜衣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路途上出现了点小意外。”

玄为夷点头,放下了她。

阿善立即赶来,着急地问:“姐姐出了什么意外???要紧吗???”

天怜衣摇头又挥手,即使被撞得很猛很痛,她也没表现出来。

只是说:“没事没事没事,就是被北方雨师给撞了一下。”

“嗯,看样子应该是北方雨师。”

只是她不明白,不过是一次文化考核,与排在文化考核后面的诸多神仙官大会而已,北方雨师不可能这么着急才是。

难道是,北方出了什么意外?

不管如何,玄为夷千叮嘱万嘱咐地说:“注意点。”

下次再被撞下来,可不一定还能接得住了。

天怜衣点头,说:“那我又回去了。”

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次再也不要被撞了。

她的确没被撞了,但是在文曲大街上,看见众多踏祥云,穿极为艳丽的神仙官们相继前往文曲殿。

她在那路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在等自己。

只好走近,就听见他说:“馆主大人没事吧?方才还没回过神来就......嗯,很抱歉,没能捞住馆主大人。”

天怜衣笑了笑,说:“你道什么歉呀,高道德太子殿下,是北方雨师来得太猛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祸生相只是说:“那一起去文曲殿考试吧。”

天怜衣:“好。”

一路上,有些在讨论这次大会该谈论与反馈给帝君观的事情,还有的说起了人间供奉与信仰之事。

反正,除了她之外,没谁会担心这次文化考核,也不会去温习几遍,更不怕成绩不理想。

当然,她也听到了一个关于自己的传闻。

神仙甲:“听说北方雨师从人间探访回来,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大的问题,来得猛了,把哪个倒霉的撞下去了。”

天怜衣扶额,在心里暗想,那个倒霉人就是我。

神仙乙:“对,我也看见了。谁见北方雨师了,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空搭理。”

神仙丁:“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火烧眉毛?我记得上次路过北方雨师管辖地,没什么大事发生啊。难道是突发性的灾难?”

她和祸生相在众多神仙官的讨论中进入文曲殿,拿出卷轴,按照上面的座位安排,找自己的位置。

因为位置的安排是打乱的,颇有心机的天庭第一书文曲星书文曲,还专门安排文神与武神相交叉就坐。

这样在场面上不会看得出太大的差别。

毕竟文神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即使试卷再难,但对他们来说太简单。

动笔刷刷几下,好几道题就做完了。

武神却用笔戳头发,戳得像个鸡窝头了,才写出几个乱七八糟的文字来。

所以当她坐在位置上的那一刻起,简直是如坐针毡。

没过一会,试卷发下来了。

她是习惯性地先翻开了最后一题。

因为通常来说,最后一题是《爱莲说》。

但她惊住了,最后一题不再是《爱莲说》了,是一大片的文字问题。

读完题目了,只能说每一个字都认识,但一组合到一起,就不懂是在问什么,该答什么。

她嘀咕着:“《爱莲说》也没有了?”

然而,此时的书文曲已经下来巡查了。

刚好来到天怜衣身边,两人默默地对视一眼。

书文曲瞥了天怜衣的试卷一眼,然后轻咳一声,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背手,仰头,若无其事地看其他神仙官去了。

对于天怜衣来说,最后一题不再是《爱莲说》后,她也就认命了,乖乖地从第一道题开始写。

只是她完全没想到,书文曲将《爱莲说》挪到第三题去了,前两题是比较简单的题目。

她又恢复了点信心。

时间一到,书文曲殿内的大钟被人敲响三声。

书文曲在上面说:“好了,请各位神仙官停下手中的笔。待试卷收回后,休息一刻钟,再挪步帝君殿,召开第十一届诸多神仙官大会。”

这是文化考核与诸多神仙官大会离得最近的一次,有这个开头,后来的就差不多这个模式了。

只见书文曲殿下的小神童收下试卷后,全部将其清理完毕,放进了盖有帝君观印玺的纸袋里封着,交给书文曲。

文化考核暂时告一段落。

天怜衣也跟着大部队挪步帝君观殿,只是,她被一个人给喊了下来。

回头看,是强行撞她下界的罪魁祸首——北方雨师。

往前,她虽然也是知道北方雨师这位神官的。

奈何两人离得远,平日里也忙着各自的事情,可说是没有任何交集过。

但北方雨师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她被撞后,通过扇子认出是他的。

毕竟在天庭谁不知,北方雨师为人间祈福降雨的法器,就是他手里的这把扇子。

还听说这把扇子不可轻易让其他人碰,只因这把扇子很灵。

轻轻一挥一扇,把控不了力度,不知其度,是很容易出事的。

一出事,无非就是降雨量过大,暴雨如注,将人间陆地变成海洋,也是有的。

这样一来,出事死去的世人数不胜数,罪降下来,雨师要遭殃。

现在,这位北方雨师终于是得空喊住她,她自然微微点头示意,微笑待人:“见过北方雨师。”

祸生相也说:“见过北方雨师。”

“馆主大人。”北方雨师见到了天怜衣身边的那人,虽过了千年,但大抵还是认识的,“高道德太子殿下。”

这下子,北方雨师才很有歉意地对天怜衣说:“今日有急事在身,上天庭上得急忙,在路途中一不小心撞到了馆主大人,还将馆主大人给撞下界去,是雨师之过错。”

“待诸多神仙官大会结束后,雨师定将赔礼送至馆主大人殿,代表雨师的过错。”

这是迟来的歉意。

但天怜衣并非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这件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便笑着说:“没事的。不打紧。”

北方雨师还是很客气地对天怜衣道歉,然后邀请她们一同前往帝君殿,参加诸多神仙官大会:“这千年来,多亏馆主大人照应,天庭诸多案件才得以解决。”

“今日又有一件大事,可能又要托付给馆主大人了。”

“为了行个方便,还请馆主大人和高道德太子殿下,随在下一同前往帝君殿,参加诸多神仙官大会。”

天怜衣笑着答应了。

在路途中,北方雨师也会很有礼貌地开展一些琐事,有界线的话题,以让三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僵硬。

其中,他们还真就谈了一些。

本来还想谈下去,但一抬头,帝君殿到了。

北方雨师便说:“此事有趣,奈何正事要紧。下次,下次得闲时,定再找馆主大人和高道德太子殿下说谈。”

天怜衣:“那甚好。”

然后,两人进入了帝君殿。

在帝君殿,没有什么规划好的位置,也没有按照等级高低来排序前后之分。

大多数时候,都是谁先来了,看见哪里有空位站就自己占着。

想站哪站哪,根本不会怎么样。

所以,一眼看去,帝君殿内密密麻麻、全是乱站一通的神仙官。

上有老,下有小,身形弱小的文神边,混有高大的武神在侧。

文神谈话文绉绉,武神大笑震天地,倒是番难得一见的天庭美景。

此时,帝君殿的高位右边,有一个神官走来。

他一来,原本闹哄哄的帝君殿,立即就变得安静。

那位还站在高位前的神官,着一身白衣,很素,等级比他低太多的神仙官,穿得都比他艳丽漂亮。

传闻他有双可以洞察一切的漂亮大眼睛,却偏偏是选择了白布遮眼,不再去看世间万物。

身后永远有高过头的荷花跟随,还盛开着一朵最为洁白的莲花。

简简单单,简简单单。

这就是观。

大家口中的最高神,在人间广为流传的《天上美谈》主要人物——观君追师。

帝君观开口的那瞬间,仿佛有一道可以穿透人内心深处的声音震传开来。

本以为是直接宣布大会的开始,谁知,他倒是闲聊起来了:“高道德太子殿下,欢迎回来。”

此话一出,少不了被其他神仙官多看几眼。

有人认识他,有人不认识他,都太正常不过了。

祸生相却说:“多谢帝君。”

帝君观也向大家介绍,说:“各位,此乃一千年前,在旧天庭时期,就被所有天庭神官认可的高道德太子殿下祸生相。”

“哇,就是那个在旧天庭就广受好评的高道德太子殿下啊,真是头一次见。果真长的一表人才。”

“是啊,当时在天庭改革时,他就在永不被踢下去的少数神官名单内,很厉害的神二代。”

“这有什么,听说他还是新天庭改革以来,唯一一个被帝君承认的神二代呢。这才是他的厉害之处。”

神官云之,他也只是很有礼貌地打一声招呼:“大家好,我是祸生相。”

这么开场,氛围比帝君观刚出来时好太多了。

观也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直言:“各位,吾宣布,第十一届诸多神仙官大会,正式开始。”

按照惯例,谁要反映这一百年多来的重大事件,都会在这一大会上提出。

然后做出最及时,最妥当的处理。

当大家都以为,跟以往一样,都是财神先开的头。

谁叫世人向他祈求赐点财,都踏破了他的神观门槛呢。

平日里忙得焦头烂额,但还能一边急躁,一边笑呵呵地说,让那些神官们也都听腻了的话:“世人想要在基础上再加点财运。那么......”

然而,今日,财神并没有出来说问题,先开口的却是北方雨师。

他一站出来,大家都联想到方才刚发生的惨事,再次替那位被撞下界的人感到倒霉。

北方雨师说:“帝君,北方雨师有大事可提。”

帝君观抬起手,示意他说:“请讲。”

只见北方雨师顿顿,犹豫了一下,组织好语言,才说:“就在十日前,南方一带被堆积上九百年的腐臭死雨水冲击。”

“所到之处,庄稼全死,臭味轰天,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不仅如此,他还抽空去探查了一番,发现这腐臭死水存了九百年之久外。

但凡沾到此水的百姓,身体也会腐烂漏骨,敷药了,效果却不理想。

短短十天的时间,被腐水夺去生命的南方百姓高达十几万。

当地官府也出人探查,却依然找不出原因。

才去驻扎当地的神观庙,烧了一大把的香火与纸钱,请求神官相助。

虽然说福地在南方的神官数不胜数,但向来都是各司其职,不可越界管辖,避免生是非。

但谁不知道,专门管雨水的神官,只有雨师。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原本管辖南方的雨师,早就被灭形了,不是吗?

说到神官被灭形,大家瞬间想起的,也就只有南方雨师。

原本,帝君观手下有两位掌管雨水的神官。

由于职位特殊,手中的法器可降雨,且其得把控好力度,才能维护好人间雨量的正常。

帝君观就是想,避免出现各种降雨量规定的分歧。

于是在雨师的神位上,只设定了南北方的唯一一位雨师。

即北方雨师和南方雨师。

可偏偏,九百年前,南方雨师下界探访巡查,自己给人间设定的降雨量是否达标。

让世人的庄稼、湖泊、用水方面得到妥善解决的同时,不带给他们多余的雨水灾难。

或许,南方雨师不该在那时候下界探查的。

一位老神官说:“那怎么办?南方雨师早在九百年前就被灭形了。”

“这九百年来,又没有新的天官飞升成雨师。老神官们也都各司其职,抽不开身。”

又有一位老神官提出意见:“不说雨师这神职不好当,就单单提雨师法扇一事,能妥善把控的神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想帮,也是难啊。”

另一位神官提出最致命的一点:“雨师法扇,就连南方雨师自己都把控不得度,才落得那般下场。”

“他本职工作,本尊都难以胜任,又更可况是旁人。”

说得在理啊。

南方雨师被灭形的根本原因,不就是在下界探查的过程中,见到了干旱之际的地方,挥挥雨师法扇。

想让其环境得到改善,在干旱之地的百姓能好过一点吗?

可他也太高估自己对雨师法扇的了解度,更自大狂地私自预估一大片干旱之地需要的降雨量。

最终,强大特大,史无前例的大暴雨注入人间,直接淹死了很多人。

这件事后,南方雨师因意气用事,一朝出名,成为了天庭名神,更是成为了第一个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神官。

只能说,被灭形不是他该受到的最沉重的惩罚,而是天庭最残酷最狠毒的惩罚是灭形。

悲剧就是这么产生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悲剧,断了九百年后,又被南方突然来临的腐水牵扯。

这位被灭形了九百年的南方雨师,再次被众多神仙官提起。

当然,被提起的,还有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此时,天怜衣问帝君观:“帝君,我想问的是,既然南方雨师已经被灭形九百年之久,人间降雨又离不开雨师。”

“为何不招新任南方雨师?反而是拖延,甘愿将南方雨师这个空位,留了足足九百年。”

天怜衣一问,众多神仙官也点头,嘀咕着说:“对啊。这九百年的时间,足够培养锻炼好一个非常优秀的雨师了。”

面对底下叽叽喳喳的言论,帝君观并没有诸多不悦,倒是能耐心给出答案:“雨师职位人选不好挑。”

“这九百年来,吾也有在人间看中几位特有雨师缘的世人,但最终都经不起考核,无法飞升。”

这,的确也是无法。

毕竟不能说因为南方雨师的位置空缺,那些世人又达不到要求,从而被迫降低考核标准,弥补一下暂时的问题。

没有这一回事的。

在天庭,考上了就是考上了。

能飞升就是能飞升,不能飞升就是不能飞升,不存在放宽条件一说。

其实,帝君观才是最清楚,谁才符合当什么样的神官,做什么职务,管辖哪一方面的事物。

那么,在他心里,被灭形的南方雨师,以其北方雨师,才是最有当雨师资格与天赋的人选。

奈何南方雨师最终还是犯了糊涂,走上不归路,让帝君观就这样痛失了一位才神。

帝君观的话,让众多神仙官安静沉默了些会,才有神官又问:“那在帝君眼里,认为在场的哪位神官,最适合接手这个案件?”

一问,原本还有点声音的帝君殿,立即彻底安静下来了。

说来,其实诸多神仙官都各司其职,在自己职位上都有必不可抛的事物。

又逢上人间秋收季节,各个行路的神仙官都得加把劲儿,尽量不要让什么意外毁了人间庄稼。

若是谁抽空去管辖了江南这件事,那自己堆积成山的公务,也无法在相应时间完成。

总的来说,都是弊端。

帝君又将这么艰难的问题抛给神仙官们:“诸位认为谁最合适?有自荐,或者是推举吗?”

帝君此话,让原本就沉默的神仙官们更加沉默了。

自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南腐水已经是九百年前就存在了,那么这期间存在哪里?

为何不早点爆发出来?

为什么要等到九百年后才发生?

谁存的?

谁爆发出来?

想要真正解决这件事,得找到源头。

可源头在哪?

九百年前?

就连神仙官都没有穿梭回以前的能力,又去哪找到源头?

哪怕是真的有源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能保证源头万无一失,半分变动都没有。

这么难以解决的案件,谁要是还敢硬着头皮接下,就是搬起石头砸在自己的脚上,不嫌痛。

不想自荐,本是情理之中。但推举他人,更是万万不可的。

谁若是傻到推举他人,就相当于将这烫手山芋扔到别人身上去。

这很容易引起他人不满,更是结仇的梁子。

然而,一道声音在帝君殿内响起,是天庭公认最见不得的一个神官说的:“帝君,我推举让北方雨师去接手这件事。”

帝君观伸手问北方雨师:“北方雨师,你认为呢?”

他是这么说的:“帝君,我虽然为雨师,但主管不在南方,不懂南方的降雨量需求,现场花几天时间去探查,已经不能够。”

“现在又是秋收季节,北方也很需要我时刻管控,怕是无法抽身离开,去南方接手此事。”

帝君观想了想,说:“北方的确不能没有雨师。换个人去吧。”

其实,天怜衣是没有多大事情要忙的。

所以,她主动开口先问:“帝君,我想问,这九百年来都没有南方雨师管控。”

“那这些年来,南方雨是谁控制的?是谁定的标准?这么多年的风调雨顺,又是谁的功劳?”

如果是其他神官在闲时,无意间,大家一个帮忙一点,或者是某一位神官私底下做的,那么就先请考虑那位神官。

如果不是,那么,她可以试一下。

帝君观直言:“是吾。”

天怜衣也震惊了一下,这个答案倒是让她感到意外。

没想到南方九百年来的风调雨顺,全是托了帝君观的福。

也就意味着,帝君观是可以胜任南方雨师这个职责的。

但人家是帝君,不可能随时去管辖南方雨,他也很忙的。

帝君观又说:“吾在等真正有雨师缘的新天官出现,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九百年。”

这九百年里,可幸苦死他了。

本来帝君的位置就备受压力,又得时刻关注南方雨,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帝君观见南方雨这件事耗费了太多时间,便直接说:“有神官主动站出来接手这件事吗?”

“如果有,无关后果好与坏,只要能缓和,都算没问题。”

“但若是实在没有,就只能抽了。到时抽到谁,谁都必须做得妥当。”

“如果无法达到吾想要的结果,扣除一千万功德。如果无法顺利解决问题,减少在人间宫观数量排前的十五座。”

扣除一千万功德。

这个狠,真的狠。

赚的时候,是一个功德一个功德地赚。

扣的时候,是几百万,几百万,一千万地扣。

但若是扣功德都算狠,那减少在人间的宫观数量十五座,算什么?

这已经算是斩草除根了,直接从根基上砍断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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