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还是以前的辣度,阮颂惜吃得嘴都红了一圈,但她又不想喝水,怕把这辣味冲散了,就只有一口接着一口以毒攻毒,以辣治辣。
她全程埋着脑袋吃碗里的肉,刚吃完最后一口,坐对面的周迟序总能立马给她续上。
阮颂惜筷子都没有伸进锅里的机会。
她吃得整个胃都在烧,终于还是受不了,喝下了周迟序刚才给她倒的柠檬水。
一杯下肚,嗓子眼起的火消了点。
抬头看到周迟序又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
“缓一会再吃吧。”周迟序见她辣得不行,出言相劝。
他的话阮颂惜没听清,只是觉得他镇定得很不正常。
她辣到眉头紧锁:“你是不是没吃啊,怎么感觉你都不辣”。
“我还吃挺多的,”周迟序说:“可能经常来吃习惯了。”
阮颂惜一时失言,只能默默举起大拇指:“厉害。”
周迟序听着她的夸赞,笑着。
阮颂惜是个很能吃辣的人,从小就口味重,无辣不欢,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比她还能吃辣的。
她真心觉得周迟序厉害。
吃完饭阮颂惜坐在车上照镜子,嘴巴还是很红,转头看周迟序,当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觉得,我的嘴巴现在辣没了一层皮。”
“那下次还来吃吗?”周迟序问。
阮颂惜没迟疑,直接道:“吃啊,是真的好吃。”
周迟序偏头想看她,被阮颂惜瞄到了,单手扶上他的脸强行强行将他的脸拍正:“开车别看我了,看路。”
“放心,”周迟序无声笑着:“我有分寸。”
他说放心阮颂惜就真的把心放下了,她还想着杨轻羽的事,绑好安全带开始发消息。
[你那边怎么样]
羽:[能怎么样]
过了半分钟那边又发
羽:[以后搬东西的活不用咱们干了]
阮颂惜明白了,两人这是和好了。
“今天回去吗?”
周迟序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问。
“回去吧”。
说完阮颂惜耳边就没声音了。
直到车再次启动周迟序都没有出声。
“怎么了?”阮颂惜歪头看他:“舍不得我?”
周迟序回答得直接:“舍不得。”
“我也特别舍不得你。”
周迟序靠路边停了车,转头看向她:“真的?”
阮颂惜探身子亲了他一下:“真的。”
周迟序摇头:“不够。”
“够了,”阮颂惜被他的得寸进尺逗笑,解了安全带,手还没来得及放在车门上,手臂突然被握住,一道力将她往后扯,阮颂惜跟着这道力转了身,还没反应过来呼吸就被堵了个彻底。
他扣住她的后脑,紧紧贴向她,偏头唇齿交缠,由浅到深,循序渐进。
周迟序没有失控,察觉到她身体的升温,最终松了手,在她唇上轻点一下后离开。
呼吸重新回到口腔,阮颂惜顺了口气,转头看他:“你学习能力确实好。”
“多亏了姐姐的教导,”周迟序将她的夸赞全部听进耳朵:“我会继续努力的。”
阮颂惜笑着拍开他:“我走了。”
又不等她开门,周迟序手快地握住她。
阮颂惜再次转身无奈地笑了笑:“我得走了。”
“后天,”周迟序目光突然弱了几度,浑身都带着不自信:“后天就是星期天。”
阮颂惜看出了他的担忧,握住了他的手:“是的,我说话算数,后天来我家吃饭吧,男朋友。”
周迟序终于松开了握住她胳膊的手,他笑了:“我需要盛装出席吗?女朋友?”
“你别吓到我爸妈”,阮颂惜拍了他一下:“平时怎么穿的就怎么来,知道了吗?”
周迟序笑得深:“知道了。”
因为周末那顿饭,阮颂惜提前一天去菜市场买了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一起来就洗头化妆。
“小惜啊,”屋外阮群敲了门。
阮颂惜放下粉扑,竖起耳朵认真听:“怎么了爸?”
“这排骨是炖汤啊还是红烧啊?”
“红烧,”阮颂惜说:“别炖,不然一会来不及了,汤我炖的猪蹄,今天早上就起来炖着,已经在锅里了。”
阮群疑惑:“一家人吃饭还赶什么时间,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吃啊。”
阮颂惜说不出理由,闷了一瞬又拿起定妆粉扑:“就是饿了”。
阮群听着这话有了干劲:“马上,就一个排骨了,你要饿了出来吃点卤牛肉垫吧垫吧。”
“好。”阮颂惜加快了速度。
阮群听到回答又一头扎进了厨房。
阮颂惜收拾完出去的时候撞上了同样出房间的阮今柯,两人的房间门是对着的,一开门就是一个照面。
阮今柯盯着她看了会。
因为以前工作的原因,被人盯习惯了的阮颂惜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自信地抬了点头:“怎么样。”
阮今柯眉头一锁:“你在家化什么妆?”
“谁说需要出门才能化妆?”阮颂惜不乐意了:“我这叫取悦自己,随时随地保持最完美的状态。”
“得了吧你,”这忽悠不到人,阮今柯没信:“你前段时间在家头都不洗。”
阮颂惜睁眼说起了瞎话:“我那是在养头发,你不懂。”
说着还惋惜地抬了下手。
阮今柯:“我两天不洗头你就说我邋遢。”
阮颂惜站直了,认真问:“好看吗?”
阮今柯看着:“好看。”
“多好看?”
“美到了极致”。
阮颂惜被夸高兴了,拍着他的肩膀:“朕给你升官。”
阮今柯避开她的手,无欲无求地往客厅走:“给我升那么高的官手下连给管的人都没有。”
“你管你自己。”阮颂惜追在后面。
“爸,要不要蒜啊,”阮颂惜冲着厨房问:“我俩都没事了可以剥蒜”。
“蒜不要,”韩金灿走出来扔了把韭菜:“这个弄了一会炒鸡蛋。”
两人同时应了一声,端了凳子坐一起择韭菜。
择完把韭菜送进去后,就留在厨房开始陆陆续续把炒好的菜往外端。
期间因为太饿,偷偷吃了两口牛肉。
这时候鸡蛋液刚下锅,炸起一片响声。
这声音太大,大到覆盖住了敲门声。
等声音降下来后阮颂惜突然听到自己老妈来了句:“哎呀,小周啊,正好,饭刚好。”
说完又往厨房喊了一句:“小周来了,你那菜里别放胡萝卜了,他吃不了。”
周迟序来了。
阮颂惜不敢耽误,直接走出去。
他正站在门口,换上了鞋套,他听了自己的,只穿了件日常的休闲外套。
目光往下看到他提了满手的礼盒时。
知道他意图的阮颂惜心脏砰砰砰直跳。
“周迟序?”
阮今柯也发现了他手里的东西,走近问:“干什么你?又没过年。”
“这是我给叔叔阿姨带的礼物。”周迟序把礼物提上前说。
“哎呦,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嘛,你带什么东西。”
韩金灿声音过大,引得阮群都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他手里提的东西,瞬间了然:“小周,你怎么回事?”
怕他们不接,周迟序把东西放在了角落。
他没敢轻举妄动,不敢自己说出此次来的目的,他时不时去看阮颂惜,希望她给自己点暗示。
她脸上神色复杂,周迟序有些看不懂了。
他还是看不懂阮颂惜。
她后悔?不打算公开?
周迟序丧了气,只是笑了一下说:“这么久在叔叔阿姨这蹭了不少饭,
阮颂惜继续盯着一地的礼盒看。
太高调了,太明显了。不过也没做错,虽然不是第一次上自己家,但是是以男朋友的身份第一次来,总归不好两手空空的。
阮群还在念:“你这又不过年不过节的,拿这么老些东西来……”
“行了行了,别吵了,让孩子吃口东西,”韩金灿抵了他一下,拉着周迟序入坐:“小柯,快去冰箱里拿饮料来。”
“阮群,你先去把锅里的菜炒了,我去添饭,小惜,你发筷子。”
她把所有人都安排好后急促地拉着阮群进厨房,边走边说:“小周这孩子爱吃茄子,一会儿你给他拌个佐料……”
周迟序被她拉着动了两下,但没有坐,抬头看到状况之外的阮颂惜,扯了一下嘴角:“小惜姐今天很好看。”
阮颂惜的心脏顿了顿,明明以前总这样叫的,但现在听着不顺耳了,感觉还变得生疏了。
“她今天又不知道唱哪出,在这玩精致人设。”
阮今柯把饮料放在桌上说。
阮颂惜没接话,拉开旁边的椅子说:“先坐吧。”
韩金灿也风风火火地出来,看着三人还站着,招呼道:“坐啊,你们先坐,我们一会儿就来。”
阮今柯听着话,顺势要在阮颂惜身边坐下。
“你坐对面去”阮颂惜说:“周迟序,你坐这,我旁边。”
“坐哪儿不是一样?”
阮今柯觉得她的话奇怪,但还是听话地坐在了对面。
周迟序有些没听清,试探问:“我坐?”
“坐啊。”
阮颂惜帮他拉开了椅子,这一刻周迟序才确定,跟着坐下去。
等人都坐上了桌三人才开始动筷。
阮群今天高兴,开了一瓶啤酒,问了一圈没人陪,他觉得扫兴。
“叔叔,我喝点吧。”
周迟序见了把杯子递过去。
“来。”阮群高兴地给他满上。
“爸,别给他喝,”阮颂惜伸手制止了:“他开车来的。”
周迟序闻言,收回纸杯:“那我不喝了。”
“没事,”韩金灿说:“喝了就在阮今柯房间睡会,睡会儿觉。”
“谢谢阿姨”周迟序把纸杯往面前带了点:“我喝饮料”。
“大中午的,”阮颂惜抬头说:“爸你也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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