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
前任邻居是某个高官包养的情妇,经常和我妈以及几个老姐妹搓麻将到第二天早上。后来,高官的老婆,准确来说是前妻找上门告诉她,高官因贪污受贿入狱,家里彻底破产,她和女儿没有收入来源,情妇这藏着一部分赃款,恳求她救济一下。
传说中正室和小三见面大打出手的场面,我无缘得见。没过几天,情妇和那个女人走了。隔壁空了多久,我妈就寂寞了多久。
我妈观察邻居家几天后,要我从家里收拾出一份茶酒,拎上茶酒和她一起拜访新邻居,那些平时都是用来招待她牌搭子的东西。
那天下午是女主人开的门,她是一个气质优雅的女士,对于我们的造访,她先是诧异,然后客气地把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请进去。
客厅里,男主人正在看报纸,余光瞥见我和我妈,他放下报纸。
“叔叔好。”我礼貌地喊了他一声,把茶酒放到茶几上。
女主人招呼我和我妈坐下,给我们倒了茶后,对我说:“我家女儿和你应该差不多大,我叫她出来和你打声招呼。”
我局促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一个人从卧室里走出来:“阿姨好。”
她先叫了我妈,之后看向我:“你好,我叫周缘。”
“你好,”她很漂亮,我突然感到有些紧张,“我叫程浔。”
周缘和男主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全程大部分是我妈和女主人在交谈,偶尔我会应两声,杯里捧的茶换了好几轮后,我妈终于心满意足,准备带我走了。周缘把我和我妈送到门口,在她关门前,我下意识回头,正好看见她的脸一点点被门吞掉,而她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个家的氛围让我感到压抑,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虽然是邻居,但是我很少有机会遇见周缘。我高三了,太忙,她也高三,在其他学校上学。
有时我放学回家在门口撞见她,彼此也只是互相点个头的交情。直到某天晚上,我妈要我下楼倒垃圾时,我在垃圾箱旁看到正在吐烟圈的人。
那个人是周缘,她的姿势很熟练,抽得也凶,一共抽了三根。
我讨厌烟味,可我喜欢看她抽烟。在她离开之前,我从阴影处走出来,问她:“烟好抽吗?”
她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想搭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想试试?”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平时不一样。
我问她:“可以吗?”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掰成两半,一半收回去,一半递给我:“还挺贵的,省着点。”
“谢谢。”我含了烟嘴,她打着火机,凑了过来。一晃而过的艳丽眉目,我有些失神,随后被呛得连咳好几声。
她嗤笑两声,从我嘴里抽走那半截烟,一边塞到自己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程浔,别学坏。”
这是她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我感到有些怪异,不自在地看着一旁的路灯。
许久无话,她摁熄烟头,问我:“垃圾还倒不倒了?”
我咬了一下舌头,丢掉垃圾,跟在她身后回家。先到的是她家,她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我。一瞬间的直觉告诉我,她并不想回来,只是为了我才上来。
“周缘,晚安。”在进门之前,我对她说了一直想说的话。
她愣了一下,笑了:“晚安。”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挑那个时间点下楼,或是借口散步,或是借口丢垃圾,居然十次有九次能够碰见她。
她话很少,往往是我主动开口,她才懒懒应几声,抽完烟送我上楼,站在家门口和我互道晚安。
我从来没有看她进去过,从来没有。
高考录取通知书出来以后,她邀请我去家里做客,男主人不在家,只有女主人和她招待我。晚餐时我喝了不少酒,缠着周缘要和她睡觉。借酒装疯,其心可诛。
上了床,我主动勾引她。她做这件事时比抽烟时还凶,几乎要把我的身体给揉碎了,真正意义上的吃掉。
“你背上怎么有伤?”临近高潮,她摸着我背上那道从蝴蝶骨一直往下的伤疤,流着汗问我。
我什么也没说,咬上她的唇,止不住地掉眼泪。
我浑身是伤,我流血了,我闻到烟的味道。
下半夜,我转醒,身边空落落,周缘背对我,正坐在床边抽烟。我从后面抱住她,她颤抖了一下,我张口想要咬她的耳朵,却听到卧室外传来女人的尖利的咒骂和男人的怒吼。
一场暴行正在一门之外进行。
我僵住身体,重新躺回被窝。她察觉出我的不对劲,扯开被子压到我身上:“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有些艰难地问:“外面怎么了?”
她捏我的脸,轻描淡写:“打架,我爸那个畜生经常动手打我妈,我妈也是个贱骨头,死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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