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栩安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手!
一股向下塌陷的失重感骤然袭来,惊得他心脏猛缩!
萧栩安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揪着谢玉棠衣领的手。
仓皇间,他双臂猛地撑向谢玉棠身体两侧的软榻。
手背青筋暴起,才险险稳住了自己下坠的身体。
好险!只差毫厘,他的唇就要撞上这张可恶的脸了!
这一瞬,谢玉棠的心情简直愉悦到了顶点。
因为他清晰地看到,萧栩安那原本只是微红的耳垂,此刻已红得如同血滴子。
那抹艳色甚至迅速蔓延,染红了他整个耳廓。
并一路向下,爬满了那截线条优美的脖颈!
这抹红,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与萧栩安此刻暴怒的神情截然相反的美感,晃得他心头微微一悸。
谢玉棠竟有一瞬的失神。
但这失神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烈的趣味。
然后,在萧栩安惊魂未定、怒目圆睁却难掩慌乱之际,谢玉棠倏然动了。
他微微撑起上半身。
萧栩安惊得猛然偏头,及时避开了那猝然逼近的俊朗面庞。
谢玉棠见状,眼尾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倾身,浅薄的唇瓣不疾不徐地贴近那只红得几近透明的耳垂。
“呼……”
这动作带着刻意的缓滞与狎昵。
温热气息如羽毛般拂过那片极其敏感的肌肤,热气轻轻喷洒而出。
下一瞬,只见萧栩安全身骤然僵直,恍若被无形电流贯穿。
连撑在榻上的手臂都轻颤起来。
就在这弦绷欲断的寂静里,谢玉棠含着慵懒笑意的嗓音,紧贴着那灼热的耳廓响起:
“将军,这距离婚期……可还有好几日呢。”
他话音稍顿,尾音微微上扬,浸透着十足的戏谑:
“您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轰——!!!”
狂暴的声浪过后,背后的楠木被强大的内力震塌了半边!
谢玉棠眉俏微挑。
他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只是身体不着痕迹地后撤了半寸。
云麾将军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颈侧那抹惊心动魄的红,霎时如燎原之火,倏然直窜颅顶!
不仅整张脸连带脖颈红透,甚至那灼烫红潮更猛地漫上眼尾。
将他那双本就因怒意灼灼生辉的眸子,染作两丸燃烧的琥珀。
谢玉棠心叹:
啧啧,有玉面阎王之称的萧小将军,竟如此不经逗啊!
他心里那点恶劣的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心情愉悦地几乎要溢出眼底。
随后,惬意地欣赏着萧栩安难得一见的窘态。
众人眼中那威仪赫赫的云麾将军,此刻竟被他逗得眼尾飞红,连呼吸都乱了方寸。
活脱脱一只尾巴被踩炸了毛,惊惶无措缩成一团,却又只能瑟缩的小白兔。
好一会儿,谢玉棠故意又往前凑了半分。
他温热的鼻息几乎要烫在那片红透的肌肤上。
能清晰地感受着身上躯体瞬间的绷紧和细微的战栗。
萧栩安的手死死扣着身下板木边缘,像是在竭力克制着将他掀翻在地的冲动。
那双燃着怒火的琥珀眸子死死瞪着他,里面翻滚着风暴,细看却又夹杂着一丝被冒犯后无所适从的羞愤。
“看来……”
谢玉棠拖长了调子,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缠绵的沙哑:
“将军不仅心急,这身子骨……也格外热情!”
“连这楠木都差点经不住将军一震,啧,真是……好生威猛。”
谢玉棠话里的揶揄和暗示浓得化不开。
萧栩安只觉得一股热血喷张,烧得他理智都快熔断了。
他恨不得立刻堵住这张可恶的嘴!
可偏偏双手正撑着,腰上还被对方手臂紧紧地缠绕着。
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从未经历过的暧昧境地搅得心神大乱,一时竟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谢玉棠见好便收。
若再逗下去,这兔子当真要咬人了。
他唇角噙着那抹未散的笑意,终于舍得拉开了两人之间那点几乎要灼烧起来的距离。
谢玉棠身体骤然撤离,带走了那份极具压迫感的温热和狎昵气息。
只留下一片空落落的凉意。
萧栩安紧绷如弦的躯体在压力消失的瞬间,竟不受控制地微微晃了一下。
他几乎是立刻用尽全力稳住了身形,才没在狼狈中显出更多破绽。
然而,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仍未平复。
心房跳动的地方,擂鼓般撞击着耳膜,震得他头晕目眩。
脸上、脖颈、乃至被对方气息拂过的耳廓,此刻依旧残留着滚烫的余韵,烧得他一时间竟有些口干舌燥。
萧栩安死死盯着谢玉棠那张写满戏弄笑意的脸。
这人,不是清贵端方的世家公子吗?
怎会这般轻浮、放荡、无耻!
方才那一瞬的失态和被人完全掌控的无力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勒得他窒息。
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一将军,竟会被一个……一个……被一个如此轻浮孟浪之徒,逼至这般境地!
“滚、开!”
最终,萧栩安却也只能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嗓音里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如今二人婚约已定,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人掳入马车。
若谢玉棠带伤现身,萧谢两府怕是又要沦为京都笑柄了。
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过,他方才究竟是抽了什么风,才想着将人掳上了马车?!!
萧栩安不敢再造次了,方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谢玉棠饶有兴味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那点愉悦的笑意更深地渗入眼底。
他非但没“滚开”,反而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单手支颐,侧卧在软榻上。
目光一寸寸扫过萧栩安强撑着泛着红潮的英挺侧脸。
扫过他紧握成拳的手,扫过他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不断的胸膛。
“将军肯放我走了?真不再做点什么?”
他嗓音仍浸着那股慵懒调子,吐出的字句却惹人浮想联翩。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便是谢玉棠这种人。
面对这个斯文败类,萧栩安发觉,只会动武的自己压根不是对手!
“给老子滚!”他从齿缝里迸出字来。
谢玉棠勾了一下嘴角,终于肯起身。
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襟皱褶,这才心情极好地下了马车。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软垫上的声音。
他挑了挑眉,心道:“这只小白兔还真是又菜又爱玩,偏偏性子还一副谦谦君子。”
他不被欺负,谁被欺负。
......
时间一晃而过。
十一月初八,黄道吉日。
这一日,整个京都喧嚣鼎沸,主道大街上早已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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