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放手吧。那些事做不到也不要紧,我已经不在乎了。”
话音刚落,坂田银时的眼底骤然掀起波澜,变得深沉的眸子隐含逼视,“说过了,欠你的阿银一定双倍补上……”
“啊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明明连请吃一顿烤肉都要等生日才勉强答应,还要是那种肉无限量供应的自助餐才肯,现在这种地方就不用慷慨了,不然新八和神乐要哭了哦。”我没好气地吐槽他在这种不需要的地方双标。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给阿银糖啊……反正,只要有糖分,阿银什么都可以……双倍补给你什么的,你只要买个草莓蛋糕,不对,就一盒草莓牛奶……啊啊,别一副拒绝的样子啊,呐,给颗糖也行啊……”银时的红瞳轻颤,隐约掠过一抹慌乱,说话语速也快了起来。
他在说什么混话啊……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大卖场降价吗?不是你要补给我吗?怎么变成我要给你糖分?我拒绝!”
他也不看看自己超标的糖分摄取量!
银时愣了一下,眸底暗沉,咬牙抿唇道,“少啰嗦……这根本不是一样的。说过的,只要你还活着,阿银一定会补上……”
啧,他给的我就必须要感恩接受么?我才是神明好吧,他要接任吗?
好不容易下的决定就这样被他打乱,无端的烦躁夹杂着莫名的不安窜起,我挑眉,没好气地道,“不,不补也无所谓了,我已经不期待了。你就好好地活着,带好你的万事屋,少管我……”
“你还想要去哪里啊混蛋!天际吗?”他忽然提高音量,多了一丝质问的压力。
我说不下去,也反驳不了……那双紧锁着我的眸子蓦地透出几分狠意,握着我手腕的指尖轻颤一下,却始终没有放开。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的暗红慢慢转为清透的绯红,那种压迫感褪去。
“说了会补上的……你要的,阿银都会做到……所以阿萤,”微微勾唇露出一个笑容,眸底的温柔缓缓蔓延在眼角,他一贯懒散的嗓音低柔专注,“哪儿也别去……就这样,在这里……”
在他的身边。
我从他眼神里头读到了他的未尽之语。每一个字都像重击在我的心上,无法忽视。
真狡猾,明知道这样的眼神对抗拒不了狗狗眼的我来说杀伤力十足。但他是不是忘了,我从来不憋屈自己。
我嗤笑了声,直白地拒绝这种不知道算不算告白的要求,“才不要!好过分……想要成为我最重要的人,但对你来说,除了你自己谁都重要吧。要是别人有需要的话,你还会把我丢一边去为别人拼命,就算自己挂掉也无所谓。我不是首选的那个也就算了,你自己也不珍惜狗命……这样对我公平吗?白痴!我才不要呢,为别人而活的男人和会比我早死的男人我都不要。更何况还是一个有一堆单箭头风流债的madao……”
被我说得几乎要低下头的银时闻言忍不住抬眸反驳,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争取最后的申辩机会。
“哪有这样严重……不对,把人丢一边去找死的是你这个恐怖分子啊!再说,风流债你自己也有一堆好吧,要阿银提醒你那些人妖和吉原的女人们吗?你这个男女不忌的混蛋!”
“这不一样,那些都是过客……咳咳!”靠,被说得心虚是怎么回事?我连忙正了正表情,“反正,我最重要的那个人,他的命才没那么便宜。而且要独占我的话,得是完全属于我的,不完整的东西我不要。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这么好的我,无论哪个世界都只有一个,很多人爱我好吧!”
这世界也不只有他一个主角,在我眼里和生命里,主角还有很多人。有他没他,我也仍然是最美好的我。
那一束银光确实吸引我,但我生命的光源从来都是自己,是那簇被两个时空的很多人以爱燃起来的萤火之光。
我抽了抽手,他分明没有很用力,但就是抽不出来。我忍不住生出几分委屈,眼角泛酸地瞪着他。
“独属于你……”他眼眸轻眯,似有笑意在流转,语带无奈般轻道,“别开玩笑了,谁还能这样直白突兀又霸道地切入阿银的整个人生……月见萤你这个混蛋,宇宙里的人比群星还多,只有你不顾别人死活,招呼都不打便在我的人生圈出自己的地盘,开满属于你的花。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扰人不休的,又会招惹麻烦,连少看一眼都不行!阿萤,是你先伸手的……所以,谁都可以离开……只有你不可以!”
话到最后,已然带了几分决绝,红眸透露一丝危险,涌动着无法掩饰的独占欲。
心跳错了节拍,我微微垂眸,不敢去看那变得灼人的双眼,胸口的悸动却骗不过自己。
这个男人……说实话有点渣。那么多女人对他或明或暗有好感,但他从来没挑明,小心地维护着那些人的感情和自尊,却又不会认真回应任何一人,装糊涂和忽悠人的技巧炉火纯青。就算是小猿那种明目张胆的狂热,他也是纵容但绝不回应。他甚至能在别人对他动心的时候,耍无赖般展现各种陋习,让那些躁动的心退却,也让那些动心的姑娘们乖乖地守在安全线后。
哪怕……对我说出这种话,也无法承诺什么,他还是会为了别人拼命。因为坂田银时就是这样的人,要把一切都守护起来的贪婪鬼,无法对需要他的人置之不顾。
可是……即使知道会让一些人伤心,即使知道对我不算公平,却依然伸出手去抓紧。我不太想深究他对我的感情属于哪一种,我们之间也没那么纯粹……
但此刻,我很清楚这个男人唯一放肆渴求的爱,就算不会放在生命的第一位,但这份对他来说是奢侈的感情,可以独属于我。
这个诱惑太大了,没有任何人能拒绝,我也不例外。
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抽回被抓着的手腕,他也没放手。
总是这样,在我们之间,他从没主动踏前一步,却也从不让我退后一步,直到我打破这个平衡。
啊……有点鄙视自己,就因为知道曾失去一切的他已经很努力去伸手抓紧,哪怕是这样自私的胆小鬼,我也依然想要揉着那头乱糟糟的发给他鼓励,夸他勇敢。
雪花轻飘飘地从我眼前徐徐而过,落在他的头上,那头天然卷沾了雪反而翘得更厉害,看着莫名喜感。
也许是太长的沉默让他有点不安,握着我手腕的力度时轻时重,银时慢慢垂眸,尽量如平日般语气懒散地道,“不管……你自己说过要养的,武士的承诺得遵守啊……阿银要求也不多,只要承包往后的蛋糕……不,只要给糖分就够了……什么都可以……”
不要自降身价啊白痴……
投降般叹一下,我看了眼漆黑得很安心的夜空,忽然想起我在这个世界那么久,却依然没闲看过四季的美景,总是瞎忙碌的。
我笑了笑,轻声道,“呐,银时,我啊……春天的时候想要和大家一起去赏樱花喝酒,夏天的时候想要一起去夏日祭,秋天时想要跟大家一起去看枫叶落下,冬天想有人跟我一起等初雪……每一天都想要快快乐乐地度过。所以如果,你能做到每一天都笑着度过,并且至少能保证50年后,还活着且有力气背着我去做这些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他猛地抬头,眼中刹那间倾泻而出的东西如海般深沉,几乎要把我吞噬。
银时忽然站起来把我拉进怀里,大手按着我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以没被抓着的手推开他,扬眉指控,“喂喂,我,我,我是说考虑而已……什么叫考虑你听不懂吗……你就是个排队的罢了……”
就算那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应允的借口,但……哪有人就这样吻过来……唇跟脑子都发麻了好吗!
心跳如鼓,我轻舔了下唇,极力掩饰紧张慌乱,强装镇定不悦。
“这些不是跟你学的吗?而且,阿银做到了不跟其他女人走,所以……就这样,一直笑着,在我的身边。”他低头看我的眼神温柔若海,深邃而炽热,让人轻易沉溺其中。
他的手捧着我的脸,指腹一下下地划过我唇边,让我脑子都转不动了。
狡猾又无耻的流氓,这种眼神,这手……他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就这么一说,他这一下就上二垒?我人都愣住了。
“玫瑰和烛光晚餐以后补给你……阿萤,张嘴。”他眼珠子往上瞥了一下,忽然扬眉看着我笑道。
什么?我下意识啊地启唇,他就这样捧着我的脸再次吻了下来。不是方才仿若试探的轻触,也毫不温柔,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霸道得让我毫无反抗之力。
他吻得……好涩……也好凶,带着几分压抑已久的急切,肆无忌惮地唇舌纠缠,双手以绝对压制的姿态把我困在怀中,不容许推却与退后,吻得热烈而狂肆,舌尖灵巧地诱导着我去回应。
我脑中一片空白,呼吸完全无法畅顺,只觉得缺氧严重,被缠得双腿发软。整个人被箍得死死的,那种无法逃离的窒息感狂袭,我罕见地生出一丝惧意,忍不住想要挣脱寻求一丝清明,却被他惩罚般咬了一口,吻得更深。
那种急切慢慢褪去,绵密的吻却依然算不上温柔,让人压根无法抵抗这种太过狂野的索取……
瞬间,失重感袭来,我被半抱起来,双手扶在他肩膀,掌心下地肌肉传递着喷张的力量感。愣愣地低头,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细碎的吻落在颈边脉搏处,从耳根到大脑都是一片的火热迷糊,我咬着唇无措地看着他,整个人还在发懵。
一扫方才的忐忑,他舔了舔唇,邪肆地挑眉仰头看我,明明耳根通红,却比我从容多了,甚至眸底划过一抹笃定。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邪气的男人与那个不服输的少年重叠,再转为那个懒散又好胜的小子,我忍俊不禁地别开脸,嘟囔道,“糟糕……我怎么有种乱X的错觉。”
银时顿时死鱼眼,随即扬眉,懒懒地咧出坏笑,戏谑地揶揄,“这不正好,幼驯染,养鱼达人……你一向喜欢玩得花的……呐,姐*姐*大*人?”
这话过分了啊!
我睁圆了眼反驳,“我,我没有,我最多就是摸摸人妖的胸肌,跟吉原的美人们喝喝酒……都很纯洁的好么!姐姐们说的那些被窝里头的游戏还有要三个人以上一起玩的那些秘密我都还没答应的……”
越听眉头挑得越频繁,十字路口蹦出额际,银时咬牙切齿地低喃,“只是还*没*玩啊……那群混蛋……老子就知道不能放你一个人出去浪!”
啊……好像说多了……还好没跟他说吉原来了位超级帅气的姐姐……
“那、那不玩嘛。我也不喜欢那些……”这话我说的有底气,被窝这种东西我上幼儿园起就不喜欢多人钻。
叹口气,银时无奈又温柔地望着我,轻笑道,“阿萤,我们回家。”
这么一句话让我的眼泪忽然就跌落在他颊边,他的眼神跟当年在河边说这句话时一模一样,然而这一次我终于能看到那些藏在温柔之下的暗涌。
也许有些东西,萌芽得比我想象中要早……这个笨蛋。
“好。”我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下去,跟当年一样应道。
坂田银时16岁时承诺的事,在27岁的尾声终于做到了,值得奖励。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
想了想,我眨眨眼,很认真地问,“那个,你家不是还没修好吗……你该不会是没地方住了,打算抢我的家吧?”
万事屋之前就被炸了,现在还修整中,他们最近都住在新八家。那他回哪门子的家呀?
果然……这男人又在忽悠我!
“什么你的我的,阿银不也是你的吗?卖身契都签好几次了,是你的了,全都是你的啊。”银时理直气壮地道,绯红的眼珠子却心虚地转了转。
“坂田氏,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会为你的无耻感到震惊。”我无语到想笑,拒绝这种碰瓷的行为,“那些不是转成了三件事,你不是说做到了吗?”
“阿银说了,双倍补给你……”他很大方地抬起下巴,“你就顺手把我们万事屋也收了吧,反正他们也想跟着你混。”
“都想跟我混?你不该反省一下吗社长?”我嗤笑,忍不住低头撞一下他那个无耻的脑袋。
新八和神乐知道他们随便就被他卖了吗?有点良心好么?
“阿银也想跟你混啊……影子杀手~”银时挑眉,眉梢染尽邪气,笑得不怀好意。
我想也不想地掐他脸,“那个称号你不能过一章就忘记吗?去地狱前都别给我记起来!”
这么挫的称号这辈子也不要再跟我有任何关系!
“只要你别再干蠢事……”银时眨眨眼,眼神忽然过分温柔,仰起头贴在我的唇边轻咬了下,语气像是哄骗般低柔,“对了,老太婆说这次大战后有些人不在了,街道那边要做一次人口普查,重新登记户籍……我们,咳咳,把入籍也一起办了吧,很简单,就填张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格的事而已,动动手指头的事。”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下我是真的无语到笑出声了,这个流氓无赖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地步。
“小子,二垒不算,你还想要填个婚姻届就一步登天吗?都要全文终了还想继续写个坂田日常吗?是不是还得开个便利店,那胖老头果然是你演的吗?”
之前拿这个揶揄他还死不承认,说是什么商业机密,哼。
“这不是迟早的事么?都说了是你的,全都是你的……就算是神明大人,也别想跑啊……”银时带笑低语,语调散漫却有种阴沉的威胁。
哎,他怎么知道我还想去宇宙浪一下?这家伙叫神明大人的语气有点可怕……
“婆婆说了,男人骗女人的手段基本都这样,提要求时肯定会温柔。她说了别上当,要我多交往几个慢慢挑,不用急。大家都说,25岁的女人正是要多谈恋爱的年纪。”
我就说为什么最近登势婆婆忽然跟我说起她和死去的老公年轻时的拉扯,还重点说自己有好多追求者,她老公还为她打了一架什么的。
现在想想,我之前都围着这几个男人转,没怎么留意其他人……哎,真选组那位副长是傲娇了点,但感觉会是个好老公。
银时显而易见的懊恼,阴恻恻地咬牙,“那个死老太婆……好好好,一个个都暗地里跟老子抢人……”
“还有晋晋和胧,他们都说要我一起去宇宙周游一下。”虽然他们是干正事,但我去旅行的话还是可以跟他们的船,偶尔无聊还能帮忙砍砍人。
我稍微后仰,避开那炙热的碎吻,挑眉看着他,“晋晋说,千万不要昏了头,时代变了女人也可以有一番事业的。”
脸色黑得如锅底,银时恨恨地绷紧下颚,眸底懊恼之色明显,“你都挑了全宇宙还想要什么事业啊?再说,他们凑一对还不够吗?你就别去打扰人家师兄弟培养感情了!现在不流行三折叠了,宇宙版燃冬也不行!”
这造谣般的言论真是……他们不是真爱无敌吗?得亏高杉他们不在。无力摇头,这人跟高杉每场架都不是无缘由的。
我好笑地拍拍他,拂落他发上和肩头的细雪,“放我下来,我真要回家睡了。”
再这样听他胡扯下去,我都怕一时大意把自己卖了。
他埋怨地嗔我一眼,不甘不愿地放我下来,拉着我往我家走,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了一路。
“不就是填个表吗?你不会写字阿银可以代劳哦,你签个名或者按个手印就行……喂喂,有在听吗?反正总能用上的嘛……阿银不是你的吗?都说了,全都是你的啊!难道,你想要阿银入月见家吗……喂……别看阿银随和,但在这方面还是很传统的大男人啊,老婆的话是要束缚在家中才行……入月见家的话,你个摸鱼大王就得负责赚钱养我们家才行,两娃一狗压力很大的……这样的话,光给糖分是养不活我们三个的。”
“闭嘴。”这男人的碎碎念越发没有下限,他当新八和神乐是什么啊,陪嫁吗?
“什么?难道你只是想要玩弄阿银我的感情吗?撩完就跑这种行为太可恶了,难怪这段时间一声不吭的,就光阿银一个在烦躁……咳咳,不行!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爸爸绝对不同意,会鄙视你的啊……”
“爸爸是谁啊混蛋,别随便角色扮演啊!”
我别过脸,后知后觉地感到怪怪的,跟他谈入籍还有感情什么的,“本来我们这关系转变就有点突然……我得慢慢适应……”
亲吻,拥抱,亲昵地牵手一起走,讨论人生大事什么的……因为对象是彼此太过熟悉的他,所以会别扭。那种欢喜又尴尬的感觉交积一起,他一正经的时候我连直视他都需要勇气啊混蛋。
银时拉着我的手一紧,蓦地抓着我低头吻下来,比起之前多了几分温柔。这份温柔太狡猾,毫无威迫感,却让我下意识地闭眼回应。
分开的时候,呼吸依然紧促。
他额头抵着我的,红眸直直望进我双眼,脸蛋还有些可疑的红晕,语调倒是一贯的散漫,“适应什么啊……又不是换了人,不还是你吗?再说……这些事多做几次就熟练了啊!”
愣愣地望进那双过分靠近的眸子,我脑子一片混乱,跳得飞快的心却慢慢安稳下来。什么换了人,多做几次什么的……这是重点吗?
“又看阿银看呆了吗?”他扬眉笑了一下,随即换上正经脸,语气也严肃起来,“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入籍这事迟早要办,别以为能逃啊,一次就办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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