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黑甲禁卫眉头一皱,怒斥道:“六殿下召你入宫,已是莫大的殊荣,你竟敢让殿下纡尊降贵来此?!”
“你以为自己是谁?!”
顾长青神色依旧从容,淡漠道:“你大可在此咆哮,但若闹得难堪,你觉得…六殿下会先降罪于谁?”
话音未落,黑甲禁卫面色骤然一滞。
他猛然记起临行前上司的叮嘱,“务必礼数周全,不可造次!”
想到这里,黑甲禁卫脸上怒意骤散,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行,我这就去禀报!”
他咬牙盯住顾长青,声音冷硬,“我倒要看看,殿下是否容得下你这般狂妄?!”
言罢,黑甲禁卫怒哼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老板,您这是何意?”
见对方离开,方白羽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
顾长青语气淡然,“若真是六皇子派来的人,正好借此试下他的态度。”
“哦?”
方白羽眼神不解的盯着顾长青。
“我与六皇子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并非君臣。”
顾长青神色平静,意味深长地道:“他若有诚意,便会亲自登门。”
“若无那个意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听到此处,方白羽眸光一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是老板深谋远虑。”
赵蓉这时缓步走来,凝重道:“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们都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要不…现在就通知潜伏在皇宫的那些……”
“不必。”
顾长青出声打断,缓缓道:“楚临渊虽有心机,但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说完,他也没再多言,转身走至楼梯,登至楼阁顶层的大厅。
……
同一时刻,皇宫的乾清殿内。
楚临渊静立床畔,凝视着面黄肌瘦的老皇帝,眸中尽是复杂之色。
“朕宣的是太子……怎么是你来此?”
龙榻上,老皇帝半阖着眼,气若游丝地质问。
“父皇,太子不会来了。”
楚临渊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
“你…你此话何意?”
老皇脸色骤变,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手足相残,不正是父皇想看到的么?”
楚临渊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讽刺。
“混账!”
老皇帝突然怒喝,仿佛回光返照般,竟挣扎着撑起身子:“给朕跪下!”
楚临渊沉默片刻后,缓缓屈膝跪地。
“说!你对朕的太子做了什么?!”
老皇帝目眦欲裂,怒视着跪在床前的楚临渊,心中已升起不祥的预感。
“自太子被立为储君那日起……”
楚临渊垂首,声音渐沉:“父皇便拿我们这些皇子给他当磨刀石,二哥惨死狱中,四哥贬为庶民,如今轮到儿臣……”
说到这,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怒火:“但是!”
“父皇可曾想过,我们虽是他的磨刀石,却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听到此处,老皇帝嘴唇哆嗦着,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可惜……”
楚临渊突然笑了起来,“父皇千算万算,却忘了磨刀石若太硬,也能将刀刃折断。”
说着,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血迹斑斑的黑色**袍,低沉道:“父皇可知这是谁的?”
当看到**袍的瞬间,老皇帝瞳孔震颤,骤然剧烈咳嗽起来:“逆子!你…你竟敢……”
“没错!”
楚临渊依然跪得笔直,目光平静得可怕:“太子已死!”
“昨夜,朝中不安分的势力也已被我一并扫除。”
老皇帝颤抖的手指死死抓住那件**袍,眼中满是悲痛。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无力。
原想着为太子扫清所有障碍,甚至不惜将其他皇子都当作磨刀石来锤炼储君的帝王心术。
岂料筹谋多年,竟在终局之时被最意想不到的棋子彻底颠覆!
“父皇教导过,帝王之道重在当断则断。”
楚临渊豁然起身,冷声道:“如今这大雍皇朝,该由儿臣来执掌了!”
“好好得很!”
老皇帝枯槁的面容涨得通红,他想要撑起身子,却在暴怒之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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