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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六十七章

小说:

重生成破落宗门的师祖

作者:

折梅手

分类:

穿越架空

“你向我打听金翅鱼何时化鸟,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

周青崖走到更高处的古亭,云松子坐于亭中执棋独自对弈。

傅沉山在亭子外支起柴火堆,架起陶罐。罐中水声沸鸣,白汽袅袅升腾,混着调料清香与鱼鲜。

周青崖无语。

我刚给姜殷讲了一通心灵鱼汤,你就把我的心灵鱼汤炖成真鱼汤了啊。

“我还以为你会带个男道友呢。”云松子道。

“不是您说的吗?感情误事,男颜祸水。”

周青崖坐到他对面,低头看棋局,略略惊讶。

云松子此弈的布局,与她书上所见,古往今来的棋道路数皆不相同,与他自己以往的风格竟也大相径庭。

从一般棋理分析,很难猜到他下一手落在哪里。

她越看越入神,神识不由自主被棋局牵引。耳畔声音尽数褪去,眼前只剩那方棋盘化作无垠天地,黑白二子化作两条鳞爪毕现的巨龙。黑龙怒卷风云,雷霆万钧;白龙行云流水、道韵无穷。

两条巨龙在棋盘天地里盘旋交缠,时而俯冲撕咬,时而腾跃对峙。周青崖站在山巅,龙息激荡间掀起灵力狂澜,吹得她衣衫作响。

“不错。这点比书圣那弟子强。”

云松子忽然一句话将她拉回现实,“糕点带了吗?”

周青崖从袖子里拿出绿豆糕、雪花酥和蜜三刀:“老人家少吃点糖,对肾脏不好。你说的书圣弟子是谁?”

云松子喜笑颜开地捻起一块绿豆糕:“肾脏和嘴打了一架,嘴赢了,哈哈哈哈哈哈。”

“书圣弟子?谢悬之啊。”棋圣嗤之以鼻,“为了一个早死的道侣,头发都白了。”

“谢悬之有……道侣?”

周青崖原本跟着棋圣一起吃糕点,差点噎住。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涟漪。

谢悬之,有道侣?

为此甚至一夜白头?他一定很爱他道侣吧。

自己还傻傻以为他这是得了什么白发病,还让他去无相寺求医问药。

怪不得他一直那样直直地盯着她。

人死不能复生,哀莫大于心死,去无相寺求什么药看什么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蠢死了!

周青崖有点恍惚。

想起在媓岐宫里,谢悬之没回头,回答宫主那句“那是他此生唯一重要。”

那种淡淡的,一股世间无可留恋的惨淡模样。

周青崖终于知道,除了书和符箓,他最重要的是什么了。

她从未见过他那副样子,从未听过他那种语气。

心死道灭。

仿佛他道侣死了,他也将自己付之一炬了。

嗯,真的很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心疼他?

他是为了他那位唯一重要的道侣,自己心疼他也太奇怪了吧!

云松子:“怎么,你喜欢那小子?”

周青崖回过神来:“啊?”

“简单。我给书圣写封信,让他弟子续个弦。”

有病啊!

周青崖强装镇定,递给棋圣一张手绢,好擦一擦他那落满糕点渣的胡须:“他长得一般,我不喜欢。”

“不该啊。谢悬之傻虽傻,模样还是不错的,俊俏清秀。”云松子不疑有他,“你想问那小姑娘的事情如何了?”

“嗯,问到了。”周青崖努力让自己不再想谢悬之,点点头,“是昆仑剑阁的镇剑诀。”

“唔,果然是镇剑诀。”云松子道,“我亦有些许耳闻。昆仑剑阁能以精血为引,囚困剑灵。”

剑灵本是剑中凝魂,有自己的意识与性情。

譬如,折风剑飘逸灵动,御风断水;断金剑则沉默稳重,劈山裂石。

镇剑诀将剑灵封禁,碾碎一把剑的记忆,抹去她自主的意志。使她们无悲无喜,任人摆布,在持剑人手中,重复着不知尽头的杀戮。

云松子最喜绿豆糕,连吃了好几块:“你可问出破解之法了?”

周青崖:“姜殷说,她还没见过任何破解先例。”

四目相对。

云松子笑了:“从你眼睛里,我已经看到破局之道。”

周青崖眸光定定:“杀了殷秋。”

云松子笑得更甚:“我不过说了几句殷无仞的坏话,你便叫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你要去杀了殷无仞的亲儿子。妙哉妙哉!”

“这就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周青崖把玩着一颗棋子,“怎么感觉老头你看戏看得这么开心?”

“妙哉妙哉。”云松子提供另一种解法,“何必铤而走险。小姑娘你拜老朽为师,天下什么样的剑得不到。就算是殷无仞的佩剑,老朽也能轻易为你取来。”

“打住、打住。”周青崖依然是不领情。

她近日常用灵力,导致毒发越来越频繁。心想我若拜您为师,死的比您还早,白白浪费老人家一番心血。

她问:“我还没问你呢,你这局棋为什么变化如此大?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下法。”

云松子目光深邃:“因为对手善变。”

“棋乃心念。如何善变,终究本性难移。”周青崖认为。

“我们的对手不能以常理度之。要让对手猜不透,方有艰难取胜的一线生机。”

对手是谁?

周青崖记得,云松子之前说过,对手是天。于是她抬头望望天。天确实善变,一会多云,一会下雨。

不等她多问,愈发浓烈的鲜香快将她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傅沉山撒了秘制香料,用汤勺搅拌一二:“鱼煮好了。”

两只碗齐齐地举到他跟前。

云松子:“爱吃鱼头。”

周青崖:“爱吃鱼尾。”

云松子:“鱼头鲜。”

周青崖:“鱼尾肥。”

“小傅你说呢?”

傅沉山老老实实,谁也不得罪:都好吃、都好吃。

林间溪流潺潺,水面之上金光粼粼。三人围坐一旁,衣袖随微风轻扬,鲜美的香气裹着水汽钻进鼻腔,谈笑声清脆爽朗。

只是偶尔地,周青崖眼前一次次浮过那一头鹤发。

*

千机学院,飞龙楼内。

一盏烛火飘动。

楚菀捏着棋子,几分恍惚。忽然有飞蛾撞击灯罩,“啪”地一声响,她这才回过神来,惊觉一手普通的棋,她已入定思考了半个时辰。

于是连忙要落子,对面的老妇人却摇摇头。

楚菀心领神会,放下棋子,抱歉道:“老师,对不起。”

她的老师,曲疏桐朝枝之年,青灰色的素衣衬得身形愈发清癯。银丝被简单挽成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鬓边,随着呼吸轻轻飘动,愈发显得温润娴静。

老师用手语道:“棋乃心念,你心不静。”

楚菀沉默片刻:“我让您失望了。”

曲疏桐:“阿菀,不要妄自菲薄。你知道,在你所有的师兄师姐中,你的棋道天赋最高,我向来也最看重你。”

楚菀看向那只可怜的飞蛾,躺在桌面上,奄奄一息。

飞蛾扑火,何其愚蠢,却义无反顾。

她鼓起勇气一问:“老师,您心中可有挂念的人?”

曲疏桐毫不犹豫地颔首。

楚菀有些意外。据她所知,老师父母早已经亡故,一生未成亲生子,也没有其他的亲人。

老师天生不能言语,寂静的一生始终与棋相伴。共收徒三十八人,十九男十九女,正如围棋棋盘由十九条横线和十九条竖线交叉组成。楚菀是关门弟子,向来最得老师关心照顾。

那个雨夜,幸有老师来为她解围,否则楚菀与赵陵皇帝陛下解释自己为何会去太平楼,恐怕要费一番口舌了。

“自然是有。”曲疏桐用手语说出那个名字,每一次拿起棋子都会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名字:“云松子。”

棋圣?

楚菀没料到:“棋圣曾去过中州?”

曲疏桐摇头。

“那老师您从前来过修真界,与棋圣有渊源?”

“我确实在很小的时候来过修真界,”曲疏桐笑着比划,“但从未见过云松子。”

楚菀糊涂了:“您既然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为何会挂念他?”

曲疏桐眼中漾起细碎的柔光,似春日湖水:“从他成为棋圣的那一刻,便是我挂念的对手。我想要战胜他、超越他。仰望高山,攀越高山,这是每一个棋手的毕生追求。”

“然而也因为有云松子,使登山者不孤,大道不孤。”

“云松子是我的对手。但我和他,也有相同的对手。”

暗室无光,唯有烛火,照亮四方。

女子惭愧:“与老师相比,楚菀这点情愫实在不值一提。”

这些天来,她一直为九殿下担忧,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金镯子戴在贵女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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