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屈得狼吞虎咽。身体本就疲乏,再空腹对峙尸体,双腿发软提不起劲。
吃完早饭,我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处,垫起脚望楼下的假山。白雾已经散去,却望不见围栏的梵文是否还亮着金光。
昨天二楼遇见诡尸,还能说是金泽的妖法。可刚才金泽不在,吴老就在房门口,我却像是去了另外的地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尸体害怕金泽的气息,连细小的毛发都不敢碰。说明金泽是高于她们的妖王或鬼王。
那她们为什么幻化成我的模样呢?
金泽不在意自己妻子的样子吗?
思来想去想不明了,我后悔天天破案没能看几本玄幻小说。不然,现在就能推理出一些。不过,我喜欢的刑侦心理,让我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看完假山,我站到房门口。防止鬼手突然出现,我抓住门框,探出个头瞧。
透亮的走廊,一丝阴沉都没有。当真像吴老说的我啥也没看见的不真实。
一阵挫败,我推开五斗柜旁的门。整洁的卫生间里,没有一点书房的影子。
我关上卫生间门,再推开。仍然是卫生间。
我试着东敲敲西摸摸,水龙头开了又关,马桶冲了又冲,还趴浴缸里瞧了瞧出水进水口。
没有异常,只是个正常的卫生间。
刚见过凭空出现的尸体,心理有所准备,倒也不觉诡异了。但昨晚看到的书房在哪里?明明就是从这个房门进来的。难道当时太累,看花了眼?
这可能吗?累到幻觉出一间金光闪闪的书房?
对,金光闪闪。昨晚以为是水晶灯的光芒,这会清醒了,感觉那是蓬荜生辉的四散光。因为有主人进去了。
卫生间找不到丝毫线索,我便在卧房挨个家具敲敲打打。一圈下来,在床头柜找到了一串钥匙。
看到上边熟悉的SUV标志,我一阵惊喜。拿了钥匙就要下楼,抽屉里的一张纸吸引了目光——不用去车里取,手枪在旅行包里。
字体细腻,却是毛笔字。书写之人的控笔能力十分强,竟写出水笔字的感觉。
能看出毛笔字,还是因为找东西找出汗,滴上去晕开了墨。
此时无心欣赏书法家的字体,我忙打开放沙发旁的旅行包。包上放着我为菲尼克斯买的零食。
刚才找机关发现自己的旅行包在房间还有些懵——不知道金泽什么时候从我房间拿过来的。
现在看来,是昨天从二楼晕倒后,金泽抱我回三楼就把包放自己房间了吧。
打开旅行包,手枪就放在衣服的最上边。他知道我手枪藏驾驶位座椅里?那藏旅行包隔层的警察证恐怕也藏不住吧?
把手枪别腰间,我重新来到卫生间。我倒是想直冲二楼,但7发子弹打完的话,尸体再像学长们玩的吃鸡一样打死一个又有一个的话,那尸体可以庆祝吃人了。
我打开盥洗盆的水龙头,放小水流,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闭上眼回想昨晚金泽抱我进书房的情景。
自然的白噪音,驱散焦灼——金泽抱起刚达到情欲顶峰的我,走往卫生间门——我的脑袋趴在他宽阔的肩上,手臂无力垂在他胸前——然后……
然后……
然后,他似说了句什么。当时,我以为他带我去洗澡,浑身放松得快要睡着,完全没听。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啪地拍上大了些的水柱,激起一片水花。水花溅上浴室镜,滑下几道水痕。
镜中的我,两只眼里漆黑的瞳孔,最能区别尸体的存在。她们灰白的眼睛,有些相像金泽的盲眼,但没有他的凌厉。
金泽的双眼即使无法聚焦,仍迸发下一秒就会盯着你洞穿心底秘密的穿透力。
“金泽,”我看着自己的眼睛,想象着镜子后边金泽的双眼在看我,“我要进书房,开门。”
我闭上眼睛,静候两秒。等睁开,还是那个卫生间。
试了几次都这样,心火慢慢上来了,我一巴掌拍上镜子。叮当一声,无名指上的戒指,磕上镜片。似磕疼了,俯卧的金凤抬起了脑袋。
我揉揉眼再看,金凤还是俯卧着没有动静。
“菲尼克斯?”我试着唤金凤。菲尼克斯不就是凤凰吗?
金凤仍旧没动静。
我伸手戳戳它缩着的脑袋:“菲尼克斯,你甘愿被一个妖物制服吗?你逃不出来,至少要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好去救你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有妖鬼幻化你的模样来骗我。我差点就因为你成干尸了。”
金凤默默听,金色眼珠毫无生气。
叨叨了许久,都口干舌燥了,也不见金凤有什么反应。我抬起手仔细瞧,越瞧越觉得金眼下一秒就会动。
感觉应该是缺了什么不该缺的东西。比如草船借箭只欠东风的东风。
我咬破手指,挤出滴血,滴到凤头上。
之前听学长们说起过一起杀人案,一直没能破获,就是因为受害者迷鬼神之说,相信强.奸犯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每次被迷.奸都帮着罪犯抹除证据,还包庇藏匿。
直到发现是在逃杀人犯,还被罪犯花言巧语的骗术洗脑,最终自己杀了自己。
根据罪犯供述,他利用迷幻剂让受害者相信凤凰来接她去往天宫参加仙女选秀,从25楼的阳台一跃而下。
最让学长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么就能相信呢?总得看见凤凰来接吧?
受害者当场死亡,我们都不得而知幻觉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此时此刻,我竟然也想看一次凤凰展翅。
我捧了把冷水洗脸,试图唤醒不知为什么会沉浸迷信的意识。不,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棺木、尸体、发光的梵文,送喜的喜鹊、会动的银杏、变花的金光。
不知不觉中,我被操控在一场无形的迷幻术中。我已然相信超出科学存在的可能。
玄幻开始入侵我只信科学的脑袋。它擅自纂改思维,让这些超自然变成日常。
或许,菲尼克斯就是我幻想出来的,在子弹射来的危急时刻,我的潜意识成了佛,送来了神鸟。
脑袋嗡嗡疼起来,我狠掐自己大腿一把。强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非得是的话,不该欲仙.欲死吗?
《聊斋志异》里的幻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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