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树的尴尬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打断沉默的是李鲜好像带着波浪线的呼唤：“沈工，我事情忙完啦～”
尹万低头抹眼泪，裴之一贴心地递上纸，沈煜树起身偏头，便看见李鲜在书房门口抱胸站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哦，万万来了？”
“哥，新年好，这是我男朋友，裴之一。”
“哥，新年好。”
李鲜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走过来坐在沈煜树身边。
沈煜树递上红茶和桂花糕：“解决了？”
“嗯嗯，交给他们去办了，今晚能解决。”
“那就好，辛苦了。”
沈煜树抬手轻轻揉着李鲜的肩，动作和撸猫有点微妙的相似。
李鲜愉悦地眯起眼，在看向眼眶还微红却极力掩盖的尹万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再看向裴之一的眼神都锐利了几分。
但是沈煜树好像就是有意地让他放松，李鲜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分外愉悦，意识到之后李鲜便在他腿上拍了拍让他停手。
沈煜树会意，停手自己去喝茶，给顺毛结束的李鲜一点反应的空间。
李鲜把桂花糕咽下开口问：“久等了，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没多久。”
“舟车劳顿的辛苦了，有注意没被跟车吧？”
尹万道：“被拍也没关系，我们等下要发一个合照的微博，被拍了也没问题。”
李鲜点点头，看向沈煜树：“月亮呢？”
“收拾东西，应该快出来了。”
“她最后选的哪一套？”
“第一套。”
“嗯，也合适。”李鲜看向裴之一，“说起来，月亮是你的粉丝呢。”
“我的荣幸。”
裴之一本身就有的那么几分紧张再次浮现。
尹万坐正了几分，不动声色地挡了挡：“哥，你在忙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一个突发情况。你准备做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我和之一一切都好。”
李鲜看出来尹万的维护之意，低下头，有点无奈地笑笑。
“那就好。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我其实完全退圈不现实，严格来说是转幕后。”
“退圈之后你们打算一直地下恋？”
“对外公开不现实。”
裴之一轻轻握住尹万的手，开口道：“万万愿意的话，我们会在圈内公开，现在的环境不允许我们太高调，但我不会藏着。”
“如何不藏着呢？如果以后，你们两个的关系，让你的前途受限，你怎么办？”
李鲜不是说话拐弯抹角的人，这一点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裴之一就清楚地认识到了。
但是这话还是收敛了不少，算不上尖刻，但最多是直接。
裴之一明白他实际上问的是什么。
现在主流社会对他们这种关系的认可度不高，虽说没有像很多年以前那样闻之变色，甚至还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接纳的趋势。
但实际上，就和女权运动之后很多女性在职场上还是面对着玻璃天花板一样，他们也是比以前好了一点。
如果他们现在大张旗鼓地公开，那么他们面对的极大概率就是事业上的封杀，还有被恶意放大的揣度。
他们本身打算的是不否认，但也不会公开，能明白能接受的自然会有分寸，不明白或者不能接受的也只能停留在八卦揣度的程度。
但是即使是目前看起来结果最好的这样，对他也是很有限制的。
圈内积累人气和资源最快的偶像剧他肯定不能演了，尹万退圈之后有些极端粉丝必然会恨上他，还有本身对这个群体充满偏见和恶意的那么些人。
他们依旧任重道远。
他以后会不会对这样的决定后悔而改变呢？
李鲜是在问这个问题。
裴之一道：“这是我的能力问题，不会怪任何人。”
很多人反复无常。
他们会爱上贵重玻璃器皿而将其收藏，只是因为审美或是虚荣，却忽视了他实际上的需求和能力。
到最后在自己的陋室中看这让他曾经爱极的东西哪哪都不对劲，强求着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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