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菜不是鲤伴的第一任妻子。
几百年前,他老爹还没变成老头的时候,他遇见过一个大和抚子般的女人。
美丽、温柔、优雅、脆弱……
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陷了进去。
他知道,他要娶她为妻。
追求的过程很顺利,他们两厢情愿,很快就结婚了。
但是做奴良组的少夫人,要承担的压力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大,这一点,他们当初都没有意识到。
她一直没能诞下孩子。
鲤伴本人对此觉得无所谓,妖怪又不是人,活几十年就死了,晚点生孩子也好,他们可以继续过二妖世界。
可是组里的妖怪们不乐意。
当时能在组里说上话的基本都是从他老爹那里下来的老古董,在他们眼里继承人就是天大的事。
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以前是人类贵族家的小姐,自小就被当成完美的新娘培养,没见过革命后真正自由的女孩们,相夫教子就是她的人生目标。
即便奴良鲤伴下令不许在本家讨论继承人的事,她还是听见了。
她觉得生不出孩子是自己的错,于是在某个清晨悄然离开,只留下一首和歌、一枝盛开的山吹花。
‘山吹花开千万朵,无子无实徒伤悲。’
她离开之后,他到处寻找,几乎把整个霓虹的地皮都翻了个遍,还是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没有力量、没有依靠的妖怪,会死于虚弱……
“她叫山吹。”奴良鲤伴说,“山吹乙女,她的名字。”
“哦。”
“……为什么只是‘哦’啊,你不再问点什么吗?”
“没必要。”
小醒大概能猜到后面的发展。
山吹乙女死了很久之后,奴良鲤伴渐渐从丧妻的痛苦中走出来,并遇到了另一个治愈他的女人,他们相爱、结婚,然后生下了陆生。
但他心里一直没放下山吹乙女,所以在见到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刺客时,他下意识以为是她回来了,没有任何反抗。
哪怕她带来的是死亡。
“……我一直对她怀有愧疚。”奴良鲤伴轻声说。
“她走后,老爹跟我讲了羽衣狐的诅咒。
我们这一脉无法与妖怪诞下后代,但因为我母亲是人类,老爹没把这个诅咒当回事,直到后来才想起来。”
所以生不出孩子的不是山吹,而是他。
错的一直是他。
“哦。”小醒还是这个回答。
“……至少有点别的反应吧……”鲤伴有点忍不住了,“我可是把自己的过去都告诉你了,不说点别的吗?哪怕是骂我几句也好啊。”
“哦。”
如你所愿。
孩童拿起用来放粥的那个端盘,把上面的东西清空,然后举起来砸中奴良鲤伴的脑袋。
“啊!”鲤伴躺着躲不开,只能硬生生看着自己被砸。
HP-1
“你打我干什么!”
“你坏。”小醒举起端盘,砸中的地方有个明显的红印。
再砸一下!
“啊!”
HP-1
“你是这里的首领,奴良组的顶梁柱。”小醒说,“却被情爱困扰,因为自己的愧疚放弃求生,抛弃追随你的妖怪们,这是对他们的不负责。”
再打!
HP-1
“……痛哎……”
“你已经有了新的妻子,作为丈夫和父亲,你可以有过去,但不能让过去还没有过去。
“你慷慨赴死的时候有想过他们吗?你是带着你的爱情死了,那若菜姐姐怎么办?她吃了几年夹生饭还要给你收尸。”
再来一下!
HP-1
“……真的很痛,不能换个地方吗?”
“不能,这里骨头硬,耐打。”
“……好吧,那这一下又是为谁的?”
“为我。”小醒认真道,“我精心挑选你们当合作对象,结果你转眼就要主动入土了,我很生气。”
“……行。”
他认了,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
他不该把心分成两半,不该这么干脆地抛下组织和妻儿,更不该辜负愿意帮助他们的人。
“啧,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惹个大麻烦。”这时,一个个子矮矮脑袋长长的老爷爷走了进来。
“当初她走的时候我就劝你放下了,现在可好,别人小孩子都看不起你。”
“怎么可能放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迟早有一天要去赎罪的。”鲤伴说。
“……”小醒沉默。
二妖察觉到他的目光,都向他看过去,却见他用一种见到super面筋人的眼神来回瞟他们俩。
他们:……
“我的头没有这么长!”奴良鲤伴支楞起来,抓着自己的头发跟他证明,“我这是头发,头发!是用‘畏’扬起来的!我现在就躺着啊怎么可能长长头……”
奴良滑瓢一个烟斗砸下去!
HP-10
“说什么呢臭小子!你老爹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帅多了!”
“……”小醒看看他,又看看鲤伴。
果然是父子啊。
那……
“啪!”端盘敲在老头脑袋上。
你也打。
“喂!”奴良滑瓢可没有行动不便,当即就把端盘给丢了出去。
“做什么呢小鬼,太无礼了!”
“子不教父之过,你也坏。”小醒依旧面无表情。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可是只娶过一个老婆的!”
虽然娶老婆之前也到处沾花惹草。
小醒可不管这些,他就觉得他们坏。
这个“坏”不是指有多么罪大恶极,就是单纯的“好”的反义,他们不是足够靠谱负责的合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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