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
瘦猴和徐听拂都被带来了,人证物证俱在,真相很快水落石出。
边春望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看望南琢,还买了补品和水果。
看见南琢精神状态尚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学习成绩不好就算了,要是身体再不好,南琢以后可怎么找出路啊?
好在有惊无险,下毒的人心虚,并没有按照雇主的要求把东西全部倒进去。
回到学校,边春望走进七班教室,“南琢同学这段时间生病住院,有谁愿意帮同学抄一份课堂笔记吗?”
鸦雀无声。
边春望眉毛皱了皱,显然很不满意,“都是同学,大家要互帮互助,南琢同学基础偏弱,笔记也不用那么详细,看哪位同学有多余的时间愿意帮帮她?”
学生愿不愿意学是她的事,作为老师,提供学习资料团结学生是他要做的事。
一时间,还是没有人吱声。
边春望沉默了。
南琢在班上的人缘这么差?
边春望:“你们班的班长是谁?”
章问站起身来。
“那班长来做吧。”边春望下达指令,“过几天给我,我给南琢送过去。”
章问心里微微一动。
他刚才没说话倒不是真的不想帮南琢,只是大家都没反应,平常又和南琢关系一般,他要是当了这个出头的人,就莫名有一种背叛了组织的感觉。
但是由边春望指定,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章问清了清喉咙,“好的,我......”
“做什么?”一道声音径直打断了章问的话。
陈怀渡从前门走进来,看向边春望:“老师,有什么事么。”
边春望于是又讲了一遍。
“嗯。”陈怀渡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和纠结:“我来吧。”
章问:“?”
边春望:“......”
不是,你听课吗就你来?
边春望目露犹豫:“陈同学,你可以吗?”
“可以。”陈怀渡淡淡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的有道理。
陈怀渡虽然是造成南琢中毒进医院的直接原因,但他也是受害者,特别是在了解事情原委之后,边春望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了。边春望掠过章问,沉默地拍了拍陈怀渡的肩膀。
“南琢!南琢!”方乐翎得到切实可靠的消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回病房。
听到这个劲爆的八卦,方乐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南琢分享,可一看到人,他就觉得不对了。
“南琢......”方乐翎忧虑地说,“你不舒服吗?我去帮你喊医生?”
病床上,女生脸色白得像张纸,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难过,不是病气,而是一种......精神上的萎靡失意。
听到方乐翎喊自己的名字,南琢也只是呆呆的转过头,眼神空洞得什么也没有装下。
方乐翎心口顿时咯噔跳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
在教室里痛的昏过去那会儿南琢也没有露出这幅样子啊......
方乐翎立刻要出去找医生。
“我没事。”南琢叫住了他。
“那是怎么了。”方乐翎没了分享八卦的心情,“谁欺负你了?”
南琢嘴唇抿得紧紧的,没吭声。
不想让朋友担心,南琢深吸了一口气,生硬地扯出一个笑,“没有,就是刚才和我妈打电话,她哭了,我有点难受。”
这话真假掺半,南琢确实和妈妈打电话了,但没告诉她自己真实的现状。
妈妈帮不了什么,承受能力也弱,知道南琢喝了牛奶中毒急救大概真的会泪流成河。
而且孟诗觅最近正在热恋期,和恋爱对象去外面旅游了,南琢查了对方的基本资料,确实不是编的,上司公司真有这么一号经理,长得也和他本人一样。
如果对方真的靠谱、稳重、又对孟诗觅好的话,那在一起也不错。
孟诗觅需要一个能照顾她的人。
“这样啊。”方乐翎关心地说:“别担心啦,告诉阿姨,你很快就会好的。再说了,还有我在这里陪你呢!”
“谢了。”南琢笑了笑,“等我好了一起跳舞。”
“那是必须!”
南琢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团,若无其事地和朋友聊了几句。等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南琢把头缩进被子里,攥着衣服的指节泛白,呼吸急促的几个瞬间里,侧脸颊滑过一道湿漉漉的泪痕。
泪珠砸在锁骨上,溅成一朵朵碎开的小花。
悄无声息地落下,又被主人无声无息地抹干。
-
江城的冬天来得很晚,但还是来了。
没有漫天飞雪,也没有凛冽寒风,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丝温润的凉意,路上的行人多添了一件外套而已。
南琢在医院躺了三天,期间梁若来看过她,教导主任来看过她,方乐翎来看过她,很多很多人都来了。
唯独陈怀渡没有来。
当初抱她来医院时动作那么急切,声音那么温柔,举动那么体贴。可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南琢面前。
或许这本来就是陈怀渡的真实想法,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当时着急上头只是怕自己死了。现在南琢活的好好的,他自然也就不着急了。
陈怀渡先前流露出来的一点点关心,确实只是南琢在发梦而已。
而梦终究是要醒的。
方乐翎见南琢状态好转,拿了个苹果来削皮,边削边把最新得知的消息告诉她听。
关于真正下毒的其实是陈怀渡母亲这件事,警察前几天已经和南琢说了。
对方真正想毒的人是陈怀渡,只是阴差阳错之下,那瓶牛奶,被南琢喝了。
“南琢,你知道吗?”方乐翎压低声音,“徐听拂,她不是有精神病证明吗?本来还很生气,觉得她要逃脱法律的惩罚了,没想到陈家的律师起诉她,说她施行犯罪时并没有完全丧失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属于故意杀人,律师函都已经发好了!”
方乐翎觉得解气,“希望判严重点,永远也不要出来害人了。”
说着,又觉得奇怪,“南琢,你说他妈怎么会想让陈怀渡去死呢?这真是亲妈吗?”
“不知道。”南琢反应平平,好像方乐翎讲的不是劲爆轰动的豪门秘辛,而是数学试卷。
方乐翎挑了挑眉,也有些意外。
以往每次说到和陈怀渡相关的事情,南琢都挺有精神的,怎么今天毫不关心的样子?
方乐翎轻咳了一声,坦白自己之前做的傻事,“一开始我以为是陈怀渡成心害你,还骂了他好几句。”
“哦。”南琢说,“骂吧。”
“?”
方乐翎:“我在背后偷偷给他竖中指。”
“竖吧。”
方乐翎:“我还故意踩了他好几脚,他那球鞋大几千呢。”
“嗯。”南琢说,“你的鞋子升值了。”
“......?”
方乐翎沉默几秒,把切好的苹果喂到南琢嘴里:“你们......闹矛盾了?”
“没。”
南琢只是想通了。
在面对陈怀渡的时候,南琢好像变成了一个心思格外细腻,又敏感的人。
她记得陈怀渡不喜欢汗味不喜欢烟味也不喜欢香水味,记得陈怀渡问到她身上味道时微微皱起的眉,记得陈怀渡挪开桌子离她远一点的动作,也记得他戴上口罩时的沉默。
学习时什么都记不住的脑子在陈怀渡面前变得异常聪明,什么都能记住了。
南琢觉得自己已经努力了,也用心了,万万想不到还是听见陈怀渡说她身上臭,语气嫌弃又不耐,好像已经忍受了她很久很久。
成绩差没脑子总是喜欢自以为是的付出......原来在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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