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赫死于中岛内乱的一场意外枪击,胸口中弹,子弹是乱民自制的型号,用的手.枪也是各种废枪零件拼装组成的。
没人知道他死前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正值战乱的中岛。
他的死就像一场荒诞的喜剧,而这段辉煌人生最后的观众却是一个普通的、低.贱的beta。
时间已经到了关长赫死去的第五天,葬礼上来的来客越来越少,直到今天,只剩下关家本家及其旁支的人。
但葬礼上的气氛越发紧绷,所有人都面色沉重,因为葬礼结束后,他们将要正式进入关长赫死后的正题——
如何划分关长赫留下的天价遗产?
而提到这个问题,众人的视线又不免转向灵堂内那个一袭黑裙的“女人”。
纤腰丰臀、身形袅娜,长了张不太安分的脸,却偏偏贞节烈女到了极点,一到灵堂就呜咽着哭,也没和任何人勾勾搭搭,看着真像死了老公的可怜寡妇。
但人们心里却依旧是轻蔑的,毕竟这样的郁棠本身就能算作是关长赫留下的一份“遗产”。
郁棠只是依附关家生存的一株菟丝花,谁都没有将他放到眼里。
“小妈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关家三兄弟中,今天竟是关文颂先到场,他脸上带着淡笑,先和郁棠打了声招呼。
“三少。”
郁棠起身行礼,长发垂落,将他的面容全都挡了个干净。
但关文颂还是发现了郁棠苍白的脸色和眼下淡淡的青黑色,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托了一下郁棠的小臂,想将人扶起。
“小妈快起来,哪有您给我行礼的规矩?”
郁棠原本是要起身的,中途却动作一顿。
关文颂这个疯子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顺着他衣袖的边缘摸了进去。
两指指甲狎昵地刮蹭着郁棠的皮肤,随后若无其事地抽出,同时手掌滑到郁棠手肘处轻轻揉捏。
郁棠屈着膝,不敢起身,只能抬起脸,眼里水光微颤地看了一眼关文颂,眼神充满了恳求。
关文颂唇角扬起,这才松开手。
“还有两天啊,不知道还能和小妈相处多久。”
关文颂点燃香,随意地往灵位牌前的香炉里一插,又漫不经心地感慨起来。
郁棠没搭话,只走近几步将关文颂插歪了的香扶正。
“大少爷——”
有佣人的声音响起,两人转过了身,是关觉来了。
关文颂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情,郁棠也严正以待起来。
关文颂和关文允对郁棠来说都还算熟悉,郁棠有把握拿捏住这二人,唯独关觉,让他捉摸不透。
“关文颂,郁小姐。”
关觉点点头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他一直都是如此,高高在上又傲慢,哪怕是对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直呼其名,就连假装亲近都不愿意,而面对郁棠……
郁棠甚至怀疑这人只叫自己郁小姐是因为他根本懒得记自己的名字。
正因如此,让郁棠更想看关觉失控的样子。
看这些天之骄子,这些生来就自诩高人一等的alpha被自己踩在脚底下,是郁棠最乐意做的事。
关文允此时才姗姗来迟,他来后只是和关觉、关文颂打了个招呼,一眼都不曾看郁棠。
郁棠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手上玉镯,最终也没有和关文允发生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只低头跪坐在一旁。
香火味愈发浓烈,但灵堂内的人却越来越少,入了夜,厅内只有白幡随着夜风鼓动,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小姐今天也要留在这里守夜吗?”
莲莲担忧地看着郁棠单薄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
“嗯,莲莲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就不用陪我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郁棠裹紧披在肩头的黑色披肩,语气温柔。
莲莲正要表示自己不辛苦,会一直守在郁棠身边,前厅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是军靴的声音。
郁棠没有动,而莲莲转过了身,惊讶地叫了一句“二少”。
“你去前厅守着,不许人进来。”
关文允语气平淡地命令,莲莲下意识看了一眼郁棠,见郁棠看向她并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去了前厅。
“你这女仆倒是听你的话。”
关文允看人走远,这才走到郁棠身边开口。
“二少今夜怎么想到要来替父亲守灵了?”
郁棠难得语气带刺,他低头不看身边的人,只顾着烧纸。
关文允竟是语气放软了一些:“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只是关长赫的情妇,又不是你们关家的人,哪来的资格和你们生气。”
郁棠抬头瞪了一眼关文允,一双眼尾上扬的杏眼染着几分怒火,显得更为亮。
只是他长相生来就艳丽精致,美人含嗔只叫人想搂住好好地哄。
关文允更是如此,他喉结滚动,不自觉离人更近。
“你离我远点——”
郁棠手按在关文允胸口,想将人推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黑色军装上显得更白了,在夜色中,这样一双手按在男人胸口上,只会显得暧昧。
关文允垂下视线,心里烧了起来,随后扣住了郁棠的手腕,岂料郁棠痛呼了一声。
“你松开,疼!”
挣扎之间,衣袖下滑,露出了皓白手腕上一圈青紫色的掐痕。
“怎么弄的?”
关文允那些旖旎的心思霎时间歇了,他松了力道,握住郁棠的手看那掐痕。
“别问了……”
郁棠要收回手,却被关文允止住,关文允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关文颂,昨晚关文颂去找了郁棠。
然而想到关文颂昨晚和自己的对话,原本泄露的怒气又收敛了。
他叹了口气,道:“文颂下手没轻没重的,但是你怎么也不躲着点?”
郁棠没说话,片刻后,关文允手背上一凉,几滴水液掉落在上面。
“你们兄弟俩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昨晚上来了就、就欺负我,还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另一个答应了来见我却不来,还怪我不知道躲……”
“关文允,我怎么说之前也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们三年,结果到头来我在你们兄弟眼里连个人都算不上吗,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玩物,迟早会被关家赶出去,所以随便怎么捏圆搓扁都行?”
郁棠小声地哭了起来,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不像掉在关文允手背上,更像掉到了他心里。
“别、别哭,郁棠你别哭……”
关文允慌了,这些天在郁棠面前装出来的强硬和冷漠全部碎了个干净。
他捧着郁棠柔软的脸颊,粗粝的指腹不断蹭着冒出眼泪的眼角,却在郁棠白净皮肤上留下了鲜明的红痕。
郁棠咬着唇不理会关文允,他眉头微蹙,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叫人心碎的委屈,当真是楚楚可怜。
“为什么没来,为什么昨晚没来,文允、文允……你为什么没来?”
听到郁棠哭得含糊的质问,关文允下意识就要解释,但他想到了关文颂的话:
“哥,咱们兄弟俩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你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对郁棠有想法,我也知道,但是郁棠呢,他对关长赫情深义重,他能接受你吗?更别提当年那件事,不管背后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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