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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061 “是你杀了丁酉春……

小说:

东晋探案录

作者:

姬婼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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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下头,答案无可厚非。

“白藏,你才是我的知己伙伴,才是要与我共赴天下之人。”侯龄之拍了拍他的背,拨开长草,远山外乃历久弥新的巍峨城池,何其壮观。

少年心中激荡,面色发红,连口称不敢都忘了,不住侧目偷看。

侯龄之却双手后负,嘴角微勾,从心窍到眸光,没有一丝多情,仿佛一切言行于他,只过脑子不过心。

对于天狼手的态度,无需再遮掩,他的死,是很值得高兴的。

而白雀替他拔掉眼中钉,就更令他高兴了。

双龙沟地形奇特,因而孕生奇闻传说,早在“天狼手”董仙府初次到访前,便曾有人入山寻宝,只不过那些年天下纷乱,人数极尽寥寥。

但近些年,不知是贪图蜀中安乐,寻找世外桃源的人增多,还是因为世道难出头,求财之人可观,进入雪山碰运气的人越发多,人一多难保没有有本事的人发现秘密,他又不可能日夜守在山中,而山民也决计不会老实听话。

为了保证雪山中的东西能够落在他的手中,于是,董仙府在五年前提议,顶着五斗米道的压力,向蜀中传道,占领都江堰以西的地盘,并多次发生激烈冲突。

今夏在鹤鸣山附近有过争端,后来青羊肆事件中,董仙府虽然没有现身,但却意识到对方是冲着白衣会高层来的,两个帮派之间的冲突难以调和,他想要掌控雪山入山之路的想法适得其反,反而激起了五斗米道的抗争。

怕对手抢得先机,在青羊肆事件后,他冒险入侯府找上侯龄之,并告知他,趁夏季天暖之际,他要再进山一趟。

“你不应该杀阳子瑜。”

他们为此各执己见,但董仙府表示,那个老头看到了那把剑,他是剑术大家,必须灭口。

谈到一半,外头传来下人说话的声音,竟是弄碧来了,侯龄之只能让他先行,等待弄碧离开。

等董仙府再回来时,手里却多了一个人,是个晕厥过去的女人,而董仙府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人,是因为认出了此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处理不能太草率。

“这个女人看到了老夫的脸,必须灭口!”

放在往常,侯笙的生死侯龄之并不在意,但他羽翼未丰,不想府里再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会想法子把人保下。

侯笙很听他的话,说什么都听,说什么都信。

但今次不一样。

不说侯府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来者不善,就是天狼手同他说话的语气,实在惹人生厌,总打着为他好的旗帜,仗着自己是白衣会中的元老,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脱离违背他心意的想法,对他看似规劝,实际更像命令。

于是,他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要杀也不能现在杀,小皋陶尚在府中,万一查到我的头上,恐怕……”

董仙府对此颇为不屑:“黄毛小儿,何惧之有!”

“但他毕竟来自江左,身份敏感,如果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怕是会带来不必要的牵扯,比如……我的身世。”

此话一出,天狼手也不禁思量起来,遂点头答应,帮他设计杀人,他想着,反正自己过几天就要进雪山,丁酉春再厉害,还能算到他进山,这世间只会多留一桩悬案。

他确实如愿,只是也再没有走出雪山。

——

从巴蜀经由夔州下江陵的马车,穿梭在金秋落叶中,车夫回望夔门的日初,凌乱的人影和过往的片段从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长叹一声,压低斗笠。那一天后,雪山崩塌,荆白雀再也没回来,她彻底的消失在了西蜀,也许已经……

树隙间传出几道细微的不和谐的风声,很快车辕便发出咔嗒的响动,像轱辘磨到碎裂的石子,车夫并没有多想,直到老马一声嘶鸣。

车厢先是与车辕解体成两段,而后四面齐声炸裂。

驾车的人被拉车的老马往前拖着走了一阵,直到缰绳断裂,才侧翻在地,倒是没有受到爆炸气劲的冲击。

一柄寒芒扎在车厢正中,车厢内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放出丁酉春没死的消息后,果然引来嗅着腥味的猫。

一身着缁衣的男子从天而降,半蹲在车板的碎片里。

他长得并不粗犷,皮肤白皙,是典型的江南人,但那种苍白却过分病态,眼窝深邃,无神而困顿,像十天半个月没有睡醒。他的下巴胡茬成片,毫不打理,其中有一两根长得过分扎眼,懒散卷曲成团,甚至连头上的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控诉主人的不修边幅。

来人刚抬起小臂,武器便被抓取在手。

那是一柄两面刃,但未开锋,看起来像织布的云梭,通体的暗纹在光照下,如水波粼粼,像是将明月邀来手中。

不知何时,车夫已起身,站在他后方,慢慢揭开斗笠,露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以及毫不意外的讥讽:“是你杀了丁酉春?避雷针导电引雷,一看就是他的手笔,看来你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啊。还有那个丫鬟,一看就是死于你的心兵九诀,也就欺负白雀乡下小妹不太认得。说说吧,虫鱼,你为什么要杀丁酉春?”宁峦山没打算让他说话,自问自答:“和……他有关?”

从他露脸开始,虫鱼眼皮狂跳,直接略过所有有关丁酉春的问题,目光死死锁在那张脸上:“是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

宁峦山耐心地纠正道:“有没有我,他都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虫鱼猝然出手,抢身上前。

身后的榉木被灼穿一个洞,冒着青烟,宁峦山嘶嘶抽着冷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却仗着对他武功的了解,让他的攻击再度落空。

“站住!”

这个时候傻瓜才会站住。

宁峦山狼狈地左避右闪,诚然知己知彼可以抢夺先手,但武功的差距会持久中被放大,他历来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运气,更不会做赔本买卖,于是滚地卸力,向前狂奔,同时上下唇一碰,长啸声起——

多年流窜逃亡的经历促使虫鱼下意识环顾四周,判断是否有援兵和埋伏,等他收回目光时,就见拉车的老马回头,宁峦山跳马,挥鞭而去。

为他戏耍,虫鱼恼羞成怒,抬手猛出一拳,断裂的树木并没有成功轧断道路,只瞧那马蹄一跃,轻松跨过。

希律律——

也只有跟荆白雀在一起时,宁峦山才乖顺安分,对于其他人,他总忍不住挑衅。于是奔马之上,他两指一含,悠然吹了声口哨。

似乎在说:

来呀,我没有武功你也追不上,杀不了!

虫鱼愤然握拳,轻功一纵,在林间与之前后追逐。

“你有你的坚持,我不想为难你,但你不该伤害无辜的人。”宁峦山嘴角瘪下去,冷冷地警告,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凄然,又闪过一丝冷酷。

“别假惺惺的!”

暴喝声中,沿途的翠树接连横断。

烟尘虽浓,但并没有给马上的人造成实质伤害,只是叫那乱叶刮得两颊生疼,宁峦山忍不住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下颔,心想:我这英俊的帅脸破相了怎么办,这么好的本事,这家伙怎么不去当伐木工!

“我假惺惺?我若是假惺惺,眼下就该在江左高坐明堂,看你像条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宁峦山反唇相讥。

虫鱼紧攥着水梭,就好似掐着他的血肉,攫着他的心脏,恨不能就此粉碎,看他亲眼身死!

“你闭嘴!”

“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讨到好。”宁峦山偏要说,“让我继续猜猜,你对付丁酉春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丁酉春发现了什么?他是三年前才到江左的,与当年之事并无交集,难道是他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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