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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东晋探案录

作者:

姬婼

分类:

现代言情

《东晋探案录》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他随口一言却是实话,荆白雀知道,人确实是她引来的,虎台等人一直费尽心机吊着她。

虎台看了一眼马上的刘义真,拳头顶在胸口:“公主殿下,请把人交给我们!”

“公主?你居然是夏国的公主?”刘义真惨然大笑。

“不是……”

“不是什么,你不是公主,还是这跟你无关?”

“刘义真!”

“别叫我的名字!”刘义真从马上挣扎坠落,竟然阴差阳错撕开荆白雀束他手的衣带,他向后飞退,目光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拆骨:“永嘉之乱,长安之耻,我们永远与你们势不两立!不,不只我,还有阿善哥哥,阿善哥哥与你势不两立!”

“不是我!”

她没有通风报信!没有!

刀光翻转,大夏龙雀落地,荆白雀红着眼,那几个跟着她的细作就此倒地。

“我平生最恨,就是威胁利用,我本不想杀你们。”

虎台捂着胸口的血洞,目光费解:“公主,您可是夏国的公主,您用主公给你的刀,向着您的子民吗!”

她背对着虎台,提着刀,走向刘义真。

“你干什么,你难不成还要把我……”

话没说完,他便被扔上了马,白马长嘶一声,消失在芦苇间。

荆白雀闭上眼睛,泪水猝然而落,这么多年了,她没有主动杀过无辜的人,但眼下,她头痛欲裂,竟不知何为无辜!

虎台断气倒地后,她背着刀,在四野探了探,替刘义真引开其他的追兵,待她冲入官道时,夏国的骑兵悍然兵临长安城下,她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阿姐,小心!”

她背着两把世间最好的刀,手中握着的那柄刀刃上还淌着血,但领兵的太子赫连璝什么都没问,也不在乎她的选择,只是笑着向他张开手臂,像草原上的猎鹰:“阿姐,好久不见。”

荆白雀寒着脸,逆行在骑兵方阵中,经过他的战马。

赫连璝俯下身,声音飘荡在她的头顶:“几个下人,你要杀便杀了,但你是公主,是赫连家的女儿,你要肩负起公主的责任!”

——

晁晨救了荆白雀后,荆白雀并没有一直留在书馆,她得了一种怪病,很长时间不能说话也不敢相信任何人,除了晁晨。伤好了之后,病症有所缓解,于是她向晁晨请求,想要回到当初救她的地方。

刚醒过来时,她曾多次确认身边是否有人,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也就是说,阿照已经走了,他没有救她,也没有和她一起跳下来。

她不希望他死,更不希望他和自己一起死,但当她站在悬崖下往上眺望时,好像唯有他也从上面跳下来,自己心里的气才会彻底消解。

好几个瞬间,她都想拿起石头,在崖底刻一朵茉莉花,如果有一天他重获自由,也许会回到这里。

但最终她还是把石头扔开,什么也没做。

——就当她已经死了吧!

那两年,河西并不安宁,南凉君主秃发傉檀发兵攻打南羌和西虏,她在返回书馆的路上,和晁馆主派去保护她的人冲散,但又意外地遇到了叱干部的人,他们认出了她,将她带回了朔方,彼时的赫连勃勃已立国大夏。

做了几个月公主的她,虽然恢复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换到了好一点的囚笼。

她想要有力自保,想要像鸟儿一样,不受任何人的牵绊,于是她回到敦煌,去找晁晨拜师。

晁晨看着荆白雀,却问:“你究竟是谁?”

她本来就是特别的,濒死之时,伤重之时,哪怕口不能言,她的一些行为举止都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如今她改头换面,精神饱满,更不像无依无靠之人。

她只能老实交代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在得知她是夏国公主后,晁晨拒绝了她:“不仅仅因为你是胡人,还因为……”

“你是一国公主。”

晁晨叹了口气,背对着她:“假如,你的父王遭人篡位谋反,母国为他人强占,从此你流离失所,这时,你遇到了一个敌国的人,他使你活了下去,你为此远离了权力,快乐生活,不知忧虑,且这个人渐渐成了你生的希望和你仰慕的对象。”

“后来,篡位的皇帝和敌国打了起来,他为了救敌国的百姓,而差点死在战争中,这个时候,你知道他利用了你,利用你收揽你父亲的旧势力,利用他们对篡位新君的仇恨,来壮大自己,也就是你的敌人,你还会救他吗?如果救他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呢?”

“我不知道。”她感到羞恼。

晁晨却摇摇头,眼神伤感:“你以为我编个故事来拒绝你?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她和你一样,本该天真烂漫,自由一生,她曾经跟我说,公主都是国家的,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当的就是公主,可她最后偏偏一语成谶,成为了公主。”

“我不教你,是因为两难的困境对每个人都很残忍,不仅是逝去的人,还有活着的人。”

对此,荆白雀只有惋惜,她明白道理,却无法切身感受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哀,直到长安之乱,直到夏军兵临城下,直到虎台质问她,刘义真质问她,赫连璝质问她,她才明白,她将要选择的何止宁峦山一人,将要失去的又何止宁峦山一人!

她记得那天,她还是向晁晨问出了心底的执着:“晁先生,那你这个朋友,最后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她选择了救他。”

“那她后悔吗?”

“不后悔。”

“……”

她也记得那天,公羊月躲在树上偷听,忽然扔下一条花枝,对她说:“他不教你,我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晁晨扶额:“这只是你对过去的执念!万一……”

“没有万一,尽人事听天命,何况我不信次次如是!”公羊月转头拍了拍她的肩:“如果真要面临选择,我帮你摆平选择!来,不要叫我师父,叫我老月!”

——

长安下雨了,来去的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留意到荆白雀背着刀隐没在瞭望楼的阴影里,又或许看到了,知道是她,便又转身从雨里跑过。

她陷在了一个怪圈里,拼命钻牛角尖地想,那一天晁先生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天上有没有下雨,是否也如今天这么大。

越回想,越想不清,越努力想。

甚至,还起了杂念。

公羊月行事放浪任性,在江湖中口碑不一,又因年少那句“凡之过处,不许冠剑”的狂言,得罪不少武林同道,以至于被认作魔头,后来公羊一门洗去冤屈,他又为曾经奔走北地的流民义士拾回尸骨,铸碑立名,加上曾襄助晋国朝廷粉碎北国奸细祸乱天下的阴谋,得到晋国朝廷的背书,名声这才好了一些。

但没多久,桓玄篡位,与拏云台发生正面冲突,拏云台四分五裂,他与前东武君被迫出走敦煌,避居大漠,不愿再插手几国纷争,要不是碍于养母救他的情分,他是不愿见拓跋绍的,拓跋绍当街杀人,为此触怒他,倒是拓跋嗣,阴差阳错得他指点。

书馆里从前多是因为战乱避祸的大儒,他们祖辈来自长安和洛阳,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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