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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19章

小说:

被渣过的质子强取豪夺了

作者:

栖迟Q

分类:

现代言情

连着搜寻了三天三夜,皆是无果。

寒夜风啸,夜幕沉沉,众人举着火把围在一起。

楚时章摔了地图,咬牙怒道:“清风山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找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众人喏喏应下,赶忙去找,不敢耽搁。

山石混着雪泥在平地和山脚处堆积成厚厚一大片,粘连着死去州兵的血肉冻结在一起,光是挖掘认清面容就费了不少时间。

每次挖到尸体时,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是,又生怕不是。

“殿下!”

李年慌慌张张跑来。

“殿下,发现九公主的行踪了!”

一行人连忙往那处赶去。

李年边走边说道:“是在清风山后山腰的土地龛附近,地面断裂凹陷,山石滑落压着碎石阻断道路,费了好大劲才清理出来。”

“殿下,走这边,小路更快。”

等他们赶到时,所有人都是一惊。

只见残雪半掩的空地上,五六具狼尸僵卧在地,从僵硬程度来看,约莫是昨晚死的。

最大的一只公狼后颈断裂,利爪死死扣着冻土,后腿仍保持着往前进攻的姿势,其余几具死状也与其相仿。

没有利器,没有刀刃,饶是李年见到此等场面也禁不住感叹到底是何人有这般狠厉的手劲,竟能徒手与狼搏斗。

在四周搜查一番的富贵回来了,他双手递上几条撕碎的布条,哽咽道:“殿下,已经叫青黛和落葵认过了,是公主失踪时穿的衣服……”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利爪撕裂的痕迹触目惊心。

“……继续找。”楚时章闭上眼,一字一句艰难的仿佛是从牙关中硬生生挤出来的。

这时,荣华也回来了,指着后面道:“殿下,林子里有脚印和滑痕,公主他们应是从这里逃走了!”

李年接过火把,大声喝道:“所有人拿好武器,跟我来。”

“是。”

-

昏昏沉沉间,昭宁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她胳膊疼的厉害,火辣辣的疼,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

头顶传来的沉重呼吸声伴随着身下颠簸,从他们离开土地龛狼群袭击后,一直就没有停下过。

昭宁艰难的掀开眼皮,虚晃模糊的视线落在少年颈间那一抹红上。

“你怎么也被咬了……”

谢淮仿佛没有听见,不知疼痛的抱着昭宁继续往前赶路。

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只知道,不能停。

绝对不能停。

他岂能死在一头肮脏卑劣的畜生嘴里。

“谢淮。”

昭宁身体阵阵发冷,低声唤了他一句。

“我不想死。”

“我好像,有一点点害怕了……”

“不会的,”谢淮声线冷硬,又带着几分坚定,“公主不会死。”

昭宁碎碎说了许多,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已经被风雪声掩盖了下去。谢淮低头去看她的功夫,脚下一个不慎踩进雪窝,骤然失去的平衡令他断裂的右腿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二人直直往坡下滚落。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处山坡格外陡峭,竟连个格挡的位置都没有。谢淮不得已用身子护住昭宁,后背重重撞在坡底的树干上。

他闷哼一声,推开昭宁,侧首吐出一口鲜血。

恶狼厮杀,再加上一路的逃亡与颠沛流离,谢淮终是撑不住疼痛,身子斜倒在雪地上,沉重的眼皮也逐渐没了意识。

呵。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

真是令人不甘心啊……

许是终日未曾怜悯的佛祖终于慈悲动容了几分,在他昏迷过去没多久,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驾车的小厮跳下马车,检查了一番。

“夫人,前面有两个人挡住了去路。”

-

三日后,正平县,县廨。

几名婢女正在边走边闲聊。

“你们瞧见了没,小公子可真讨喜,长得跟话本里神仙旁边的仙童一样,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夫人给逗笑了。”

“哎哎哎,小公子嘴也甜,他还叫我姐姐呢。”

“胡说,明明是先叫的我。”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小姐和小公子都半年没回来了,这回老爷和夫人高兴,晚宴还邀请了县里最好的戏班子和舞狮队,我们快忙完手里的话,兴许到时候也能去凑凑热闹。”

“我还听说,戏班里都是些年轻俊朗的小生,你们可都要给我长长眼啊。”

“说起这个来,我倒是觉得小姐捡回来的那人模样生的甚好,年龄约莫也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正好与你般配。依我看啊,你不妨多去走动走动,说不定还能咦——?”

正在说话的婢女声音一顿,其余人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方才讨论的人。

少年扶着廊柱站在风中,身形显得格外单薄,他随意地披了件薄衫,那薄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他愈发瘦弱。

许是听到了她们说话的声音,少年停下脚步,也往她们的方向看去。

少年眼形生的极为好看,眼尾微微上挑,眼底似淬了碎星,脸色虽苍白虚弱,却偏偏因为这几缕病气添了些许矜贵疏离。

清兰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她脸颊滚烫,羞红了脸。

姐妹们说的对,有这么好看的人在后院,还去看什么戏班子。但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心里害羞,不敢上前。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笑着将她推搡出去,揶揄道:“公子,这是清兰,年芳十六。”

“你们、你们几个真讨厌!”

清兰脸色更红了,她跺跺脚,怒瞪了几人一眼。

见人要走,她忙追上前关心道:“公子,你的腿还没好,大夫说了要好好休息,我扶你回去吧。”

未等说完,站在眼前的公子皱起眉,躲开了她的搀扶。

“我不喜欢生人触碰。”

不仅人好看,声音也好听。

清兰咬着唇,丝毫没有因为被拒绝而芳心碎了一地,她又问道:“公子是在找跟你一起回来的姑娘吗?”

谢淮动作一顿,转过来看她,声音有些冷的问道:“人在哪儿?”

清兰从来没有跟好看男子近距离说过这么多话,一时也没察觉到谢淮语气,窝窝囊囊的回屋拿来拐杖,递到他手上,说道:“姑娘这会儿应该在陪小公子,公子请跟我来。”

今日天色正是放晴,整个后花园笼在一层薄而暖的晴光里,枯黄干裂的紫槐叶随风飘荡,落在盖了大半薄雪的青砖小径上。

远远的,就听见了少女少年的嬉笑声。

昭宁蹲在地上,手中攥好小雪球,放到身侧一个三岁左右的奶娃娃的手里。

奶娃娃头戴虎头帽,脸蛋圆滚滚红润润,像极了年画娃娃。他举起握了雪球的两只小手晃来晃去,在昭宁一声喝令下,对着眼前毫无防备的少年扔了出去。

雪球灌进后颈滑落,骤然接触到皮肤的刺骨冰凉令少年一下子蹦的老高。偏生又脚底打滑,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九,你个没良心的,你都把景哥儿带坏了!”

说完,林揽辰扭头对着屋子里委屈喊道:“阿姐,小九和景哥儿合起伙来欺负我,你怎么都不管管。”

坐在屋里看书的林揽月听到这声音,无奈笑道:“阿辰这闹腾劲,总算是有人能来治一治了。”

莲嬷嬷也跟着笑:“小姐出嫁后,二公子在府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总算是能热闹热闹了。”

她是小姐的乳娘,也自然是看着二公子长大的,早就把二人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

孩子们高兴,她也高兴。

一屋子人都在高兴,有人可就不高兴了。

“咔嚓——”

不远处,完全目睹这一幕的谢淮折断手边的贵妃竹。

掰成了两截。

他垂下眼,遮住眼底沉沉目光,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清兰捏着手帕纠结好半晌,一咬牙,还是决定跟着谢淮走了。

等她把公子送回去,再来禀报自家小姐。

而那边玩累的几人回到屋内,正在吃着热茶,好驱散身上的寒意。

林揽月夫家在太平县,此次临近年底是回来省亲,无奈雪山封路,只得换了条小路,这才碰见昏迷中的二人,并将他们带回了正平县。

昭宁伤势不重,昏睡两日就醒了。

林揽月放下茶杯,同她说道:“今晚府中举办家宴,我已向父亲禀明缘由,给你留了席位,到时候让阿辰陪着你。”

被提到名字的林揽辰哼哼两声:“阿姐放心,我一定会带着小九吃好喝好。”

昭宁摇摇头,笑着拒绝了。

“月姐姐,这是林府的家宴,我就不去了。”

“爹娘去世后,留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如今阿兄还在昏迷,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我实在没有心情去赴宴。”

林揽月略一思忖,点头道:“也好。莲嬷嬷,一会儿吩咐下去,今晚挑几道小九爱吃的菜送到小院。”

“多谢月姐姐!”

等昭宁离开后,林揽辰从后面追上来,仰着下巴有些傲娇道:“喂,你真不去了?今晚父亲可是请了戏班子和舞狮,旁人想看都看不到呢。”

昭宁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环胸,仰着下巴道:“那你求求我,求我跟你去。在求我之前,先叫一声好姐姐听听。”

“你!”

说来也巧,二人出生年份和生辰竟然是在同一天,为了这个事,谁也不相让,非要争大的那个。

林揽辰想骂人,可又想维持在昭宁面前的形象,憋了半天愣是把脸憋的通红,扭头就跑。

昭宁眼角弯弯,连眼尾都盛着藏不住的得意,她愉悦的哼着小曲返回小院。

还是这种年轻的小郎君好玩啊,一逗就炸毛。

刚进小院,就碰到了往外走的清兰,她脸上一喜,拽着昭宁往屋里跑。

“谢公子,小九姑娘回来了。”

谢淮醒了?昭宁有些讶然他伤的这么重竟然也这么快就醒了。

好在清兰是个识趣的,知晓兄妹二人肯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临走前还贴心的掩上了门。

“你怎么样?试着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昭宁坐到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

谢淮闭着眼,淡淡开口:“死不了。”

这话怎还听着一股子无名火气。

昭宁以为他是伤势太重,疼的厉害,不想说话,也就没再继续问别的,出去煎药去了。

他们住的小院有个单独的小灶,但眼下府中众人都在忙活晚宴,一时也找不到人,只能是昭宁亲力亲为。

“能让本公主亲自煎药,命还怪好的嘞……”

她坐在小凳上,伸手拨了拨灶膛里的炭火,火星子噼啪跃起,暖了她冻得泛红的指尖。

也不知道五皇兄能不能找到他们,想到这,昭宁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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