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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小说:

凤栖梧

作者:

舒热麦

分类:

古典言情

包围圈已经形成,杀手们也确认了二人没有其他后援,互相使了眼色后便一齐朝穆斐攻过来。

穆斐压低身子,嘱咐温蘅:“躲好了,别离开我身后。”

温蘅知道避无可避,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伸手朝怀中摸去。

还未触及怀中之物,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喊。

“少主~少主莫怕!我来救你了!”

听这中气十足的音色,是竹芝无疑。

循声望去,竹芝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的身旁跟着老哑,还有一个清俊公子。公子身后跟着大批持刀携剑的护卫家丁。

见大批援兵来到,为首的虬须大汉打了个呼哨,其余人等闻风而散,片刻功夫便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

竹芝奔至温蘅身边,一边问:“少主您没事吧?有没有磕着碰着,伤着没有?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一边将她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老哑在旁默默看着。

跟在一旁的清俊公子抢上前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给温蘅磕了个头,口中称道:“下官援救来迟,万望公主殿下恕罪。”

温蘅一看他的脸便知道他是谁了——那吊梢眼和柳叶眉,和徐相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人便是当今丞相徐睿知的独子徐谓。

温蘅虚扶一记,客气道:“来的正是时候,何罪之有。”

她朝杀手逃窜的方向望了望,忧心道:“只是这些贼人不知来自何处,竟敢假冒官差,如若不及时抓捕,恐成大患。”

徐谓起身道:“穷寇莫追。既然这些贼人是从府衙门里出来的,说明是耿礼文被人钻了空子,明日我自去和他理会。只是公主金枝玉叶,受此磋磨,恐怕还是赶紧到府上请大夫诊视一二,实无大碍方可叫属下们放心。”

竹芝在一旁跟着猛点头。

温蘅想了想便点头应允。

她转头看向穆斐,“那你……”

徐谓抢白道:“二殿下乃世外高人,惯与山月为伍,看不得我府中的万贯铜臭,我也就不叨扰二殿下清静了,改日再去向殿下请安。”

穆斐本已打算婉言谢绝温蘅相邀,听到他这么说,抱臂冷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遇到了,我便好好受了你的请吧,还省得你改日的功夫了。你府中铜臭再臭,应该也比不过田里的鸡牛羊屎,我看在公主面上,且忍一忍也罢。”

言罢,他一抬下巴,“带路吧。”

徐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应不出话来。

对方虽是个被贬的皇子,但好歹是个皇子,骨子里还流着皇家的血。平素里自己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父亲提前来信,交代当着公主的面得小心行事,莫要被抓住把柄。如此一来,自己反而不好直白拒绝了。

思来想去,并无他法。

他索性拍拍手掌,下人应声将马车与马匹牵上前来。

女眷乘车,男丁骑马。

上了马车,温蘅掀开车窗帘,确定徐谓在前专心引路,方低声与竹芝交谈起来。

“我看少主迟迟未归,又听到远处喧哗,便去寻您。赶到时,您已和其他人等都被官府抓走了,奴婢心里那个急啊。但是奴婢记着您交待过的话——万一我身陷囹圄,别急着冲上来救,去找有本事的来帮忙。”

“奴婢就想,这地界上最有本事的是谁呢?二殿下好像算一个,但是他离得太远了,一来一回估计一整天救过去,万一遇上他不在,那不就坏事了嘛。奴婢又想,强龙难压地头蛇啊,虽然徐相的儿子是个不入流的,但是徐相的招牌大名号响啊,官府怎么也得卖他点面子吧,于是奴婢就一路问路问到徐府门上了。”

“你把情况一说,他就马上来救了?”温蘅问道。

“那倒没有。”竹芝歪头思索了下,“他先问了我同行还有什么人,先前还去找谁求助过没有?”

“哦?那你怎么说的?”

“奴婢当然照实说啊。我说还有一个武婢受了您的吩咐在外行走,除了徐府,我还写信往临近太平府和宁国府求援,京里我也去信报备了情况。”

“然后他是不是马上叫人来救了,还叫你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竹芝惊道:“少主当时也在现场吗?怎么说得一点不差?徐公子立时点了人马就往这边来了,我都还没说抓您的是谁呢。他还说一切都可仰赖他解决,就不用惊动其他州府和京里了,那个武婢也可以让她赶紧归队,免得横生枝节。奇了怪了,松杉不过是在外躲闲,能生出什么枝节?”

“好竹芝,干得漂亮。”温蘅赞赏地摸了摸竹芝的头,“多亏你诓了他几句,让他以为我们还有后手,无法将我们一网打尽,不如顺势来救,反做个人情。”

竹芝挠头,半是欣喜半是懵懂:少主好像在夸自己聪明。可是自己不过是按少主之前的吩咐办事,而且信是真的写了,不是诓人啊。

徐家的府邸十分好认。

它比寻常民居高出整整两层,就连府衙也在它的俯视之中。占地极广,府内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无一不足,甚至传言府内池子水接运河,连通外海,大可载船。府内用料都是万中选一,据说门槛石也是用的宫里铺地剩下的御料。

就连宣城府内三岁黄口小儿,也知道城里“最高、最豪华”的那座宅子,就是徐府。

徐谓用身子将温蘅与其他人隔开,自己挡在其中,一面引人入府,一面在旁聒絮不已。

“李玉民那事下官已让人彻查清楚了。是府里一个下人的远房亲戚,打着我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欺男霸女。如今查实了,已经将那家的女儿送还,人我也重重责罚赶出去了。虽说下官被蒙在鼓里,也是受害不浅,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下官御下无方,管束不严,才惹出这些祸事来。

“下官已深刻反省,并且诫谕府内外,如再有类似情况,定当严惩不贷。”

温蘅进府以来一直若有所思,对徐谓的分辨似听未听。

徐谓见她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中堂壁上的一幅画,试探地问道:“公主殿下喜欢这幅画?”

算她有眼光,这可是前朝水墨丹青圣手柳明翰的遗作,千金难求。

“这幅画,我宫里没有。”

徐谓心领神会,一个眼神便有下人将画取下卷起,细心打包呈上。

“佳作易得,知音难觅。这画挂在下官府上,不过是牛嚼牡丹附庸风雅,能得公主青眼,才是它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温蘅又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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