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籍连忙扶住苏母,发现她脸色确实好了起来,连气息也平稳下去,这才放了一大半的心。
“可她为什么醒不来呢?”苏籍看着姜别在篝火对侧坐下,担忧问道。
“你娘身子弱,需要好好将养着,现在能睡一会比什么都强。”姜别说。
苏籍听进去了,点头“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问:“那……怎么养?得吃药吧?”
姜别沉默片刻:“这些年你是不是只学你爱学的?怎么对最基本的都一窍不通。”
苏籍一噎,正要再说,姜别却打断他的后话,报了一连串药名出来,语速很快,不管苏籍听不听得清,又记不记得住。
好在这些药名苏籍大多之前就有所耳闻,听过一遍,也记下了七七八八。
他张了张口,谢字就在嘴边,又想起方才姜别说他害人的那番话,有点说不出口。
姜别却笑了一下,“不客气。”
苏籍面上一红,连忙低下头,好半天才闷闷地补了一句:“……那什么……多谢。”
等了一会,不见姜别回答,苏籍抬起头,这才发现姜别正对着漆黑的门口发呆。
苏籍这才发现姜别身上都是血,“这是……”
姜别回眸:“嗯?”
“……没什么。”苏籍摇摇头。
姜别站起来,往门外走去。霍无归已经不在先前的地方了,惨死的郑钧还血肉模糊地倒在那里,散发出一阵一阵的血腥气。
姜别找了一圈,忽然听到一阵扑簌声,抬头一看,一只什么鸟从几步开外的林子里飞了出来,朝远方飞去。
看体型大小,有点像鸽子。
姜别眯起眼,分辨出它大概是在往御京的方向去。
是一只信鸽。
霍无归就在这时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姜别便收回目光,静静地望着他。
他意识到霍无归可能一直在替什么人办事,这信鸽或许也是用来联络那人的。
霍无归在看到姜别时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姜别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籍他娘没什么事,”姜别缓步上前,若有若无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有意跟踪你。”
这句解释有些怪异,好像两个人并非是阔别十五年的旧友,而是又回到了先前那种有点敌对又并非敌对的关系。
霍无归果然蹙起了眉。
但他没有纠结姜别的用词,只是摇了摇头。
姜别猜他在说没关系,笑了。
“我懂手语,也懂唇语,”姜别说,“你忘了,还是我教的刘伯。”
二人都不想让苏籍听到这里的谈话,于是霍无归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姜别自觉走过去,拉开了与破庙之间的距离。
山上的火还在烧,姜别席地坐了下来,微微仰起头,像看烟花似的。
霍无归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便回过头去,见霍无归用口型问他:你为什么杀郑钧。
姜别还是先前的说法:“他要杀我。”
霍无归又说:
——可你知道我需要毒方,而郑钧却是唯一知道毒方内容的人。
姜别顿住了,又把脸转回去,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但这样对话无法进行,于是姜别换了个地方坐着,这个角度既能看到霍无归,又能看到山上的烟火。
他在看远方时,霍无归还是一直盯着他看,过了会,问道: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怎么可能,”姜别说,“是在看到你真容那刻才认出你来的。世间不会有如此相近的骨相,你又与他一样都口不能言,我本坚信阿朗已经死了,所以起先并不敢认……”
——那又为什么认了呢?
“因为……”
因为你要杀我。
姜别把后半句话咽回去,他看向霍无归,火光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投下了一层朦胧的光影,如今的他和记忆中那个瘦小的黑猴子完全挂不上钩。
看来这些年……他应该没有那么苦。
姜别顿了顿,主动转移了话题:“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霍无归点点头:
——你呢?
还用问么。
但姜别还是笑着回答:“挺好的。”
山上又传来了轰隆声,好像是又有一座房子倒了,声音回荡在山谷里,吸引了姜别的目光。
姜别不看霍无归,霍无归也没法说话,于是两人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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