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静很静,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程湛生太久没有干过这件事,已经显得有些不熟练。
温热的水把帕子浸湿,男人清瘦有力的大手稍稍用力便能够拧干,小心翼翼给她擦拭额头,脸颊,脖子,手臂……
视线看向领口的时候,他的动作滞住,眉眼幽深,片刻后,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叹,然后是水的拍击声,扣子被一只大手轻易解开,一个、两个,顿住。
她侧着身躺着蜷缩成一团,仅仅是露出的一点风情,就让男人下意识止住呼吸,全身燥热起来,这是身体下意识对她的渴望。
动作很轻,牙关早已咬紧,在寂静的深夜,只能听到衣物的摩挲声,温热的毛巾贴着后背,把残留的汗液统统擦去。
动作很熟练,足够温柔,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委屈坐在床边一块地方,动作细腻,熟睡中的人不但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觉得舒服,眉眼彻底放松下来。
盆里的水已经凉了,程湛生放下毛巾,视线凝视着熟睡的侧脸。
她从小就爱使小性子,平时看不太出来,但是生病的时候就会全部爆发出来,每当这个时候,程湛生就会体会到甜蜜的痛苦。
他爱死了她这份模样。
既想要她快点好,又舍不得这一份黏人。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光滑细腻的触感,他根本就舍不得松开手,试图分开的手指就像是带着自我意识一样,再次紧贴。
额头,鼻梁,鼻尖,每一处都极其柔软,比绸缎还要软的触感,令人流连忘返。
于是,默默的,在不知不觉当中,程湛生抱了个满怀。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轻飘飘的重量让他皱眉,太瘦了,这些年过去,她更瘦了,但是他心里又自知,她开心很多。
只要她开心就好。
她的体温反复升降,程湛生来回走动,指尖泡到发白,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也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紧抿的双唇下,是心疼。
不知道反复擦了多少回,怀里的人温度终于平稳了下来,呼吸也平缓了下来,程湛生也跟着松了气。
一夜没睡,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疲惫,在她身边的愉悦感胜过所有,视线落在熟睡的脸上,紧紧黏着,呼吸也渐渐急促。
人的本性大概就是这样,方才担忧的时候还察觉不出来什么,现在闲下来了,心中那点隐晦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冒了头。
程湛生整个人都没有舍得动一下,就在这时候,张桥整个人动了一下,从程湛生的大腿上滑了下去,重新回到柔软的枕头上,依恋地蹭了蹭枕头,睡得更熟了。
看着这一幕,他默默收回了伸出的手,从上往下扫视,注意到溜出的双足。
大概是还觉得有点热,渐渐变成整个小腿,看着她舒缓下的眼眉,程湛生眸光柔和,大手缓缓伸过去,握住她的双脚。
有点冰凉。
蹙起的眉头让他瞬间多了一丝骇人的气势,好在这是大半夜,唯一的一个观众只有什么都不懂的芝麻。
他的手温度也不高,但是和她冰凉的双脚比起来,好太多了。
毫不犹豫解开衬衫的扣子,将白皙的双脚放在小腹,滚烫的小腹,冰凉的双脚,程湛生心无旁骛,全身心注意力都在她的脚上。
稍稍焐热之后,他立刻站起,走到衣柜前,在黑暗中好不容易找出一双袜子,走回去,单膝跪地给她穿袜子。
这个动作,他很熟练,动作又轻又快,睡着的人丝毫没有感觉,然而袜子穿好之后,他也舍不得放开手,缓缓揉捏着软肉,心中一阵阵燥热。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程湛生分不清是什么味道,只是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一股味道裹挟住,浑身燥热。
喉间不自觉滚动,他缓缓低头,连带着被子拥住她,呼吸越来越重。
原本想要控制自己的,但是身体自己的意识太过于强大了,等程湛生自己反应过来,他已经埋入了她的颈窝。
他并不敢整个人埋进去,只是虚虚靠着,缓缓闭眼,放在被子上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呼吸逐渐粗重,他越发靠近,鼻尖贴住软肉,缓缓轻吸……
馥郁的香味比烈酒还让人上头,他根本不敢睁开双眼,只微弱的,用鼻尖蹭着睡衣的衣领。
“桥桥……”
轻到仿佛是叹息的一声,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他咬住她的衣领,不再说话。
这个姿势十分难受,但是心里的满足感战胜了一切,呼吸声越发粗重,全身心的愉悦占据心里和身体,他越发靠近,又不敢彻底贴近,额角的汗越来越多,后背也湿透了。
全身僵硬,但是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分毫,又舍不得伤害,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满眼眷恋。
这个画面,他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过,用于止渴的影像已经翻阅无数次,已经刻烟吸肺,记在了骨髓里。
体温已经不再升高,她睡得很香,天色也逐渐亮起来,就连趴着床脚上的小猫,也都已经吃完了两顿饭了,此刻正是精神的时候,圆溜的蓝眼睛看着程湛生,跃跃欲试。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该走了,离开这里,这里不属于他,但是——
大脑的清醒与身体的自然反应在对抗,他的手越拢越紧,几乎要把她抱起来,心里起了恶劣的心思。
如果她就这么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自己,会不会生气?
但是绝对不会害怕。
他拥得越来越紧,想要把她嵌入自己怀里,但是她还是睡得很熟,像是累极了。
是窗边照进来的一抹晨光让他清醒。
霞白的光照耀在床下,这一瞬间,好似所有恶劣的,卑微的心思被扒光,程湛生缓缓松开手,她睡得很熟,很甜。
最后的挣扎是落在她唇瓣上的一抹触碰,男人终于站了起来,微弱的光亮下,只能看见半张脸。
温馨的房间里,他是最格格不入的存在,像是闯进房间的恶魔,想要掠夺这里最珍贵的宝物。
可是房间的主人没有半点察觉,芝麻躲在角落里,毛发渐渐竖起,喉咙发出几声警惕的轻叫。
双腿的僵硬逐渐缓解,他缓缓走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处,回头望了一眼,眼神幽深湿黏,就像是阴暗沼泽地的饿狼。
房门被缓缓关上,轻轻地一声‘咔哒’,房间彻底陷入寂静,床上,一直假装沉睡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说是假装的也不对,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睡眠就变得很浅,有点动静就十分容易醒来,何况对方好似也没有打算掩饰。
中间擦身的动静实在是没有半点想要隐藏的意思。
她缓缓坐起来,浑身酸软,但是比之前好受多了,看着外头的天色,微微暗,还未彻底天亮。
这会儿她也不知道对方走了没有,是不是还站在门口,但是按照他的性格,估计彻底天亮之后才会离开。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钥匙。
张桥缓缓垂眸,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升起一股又愉悦,又沉重的压抑感。
他的动作太熟悉了,张桥在他一进来的时候就想要起来,但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还是让她选择了装睡。
这是从心的眷恋。
张桥痛苦,但是无法躲避。
床头柜上有温水,有药,脚上的袜子,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又或者说,他早就破罐破摔了吧。
张桥靠在床头,确实也睡不着了,看着房门,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想起在客厅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她上班的时候用来查看芝麻的安全的。
小猫大概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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