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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4

小说:

杏花桐影

作者:

温曲星

分类:

穿越架空

《杏花桐影》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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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她其实是…”祝圆圆秀眉微拧,斟酌了半晌措辞后,幽幽道,“那人唤作柳月甯,是毒圣的大弟子。柳月甯绑架姓辜的,大抵是为了威胁我,因为我手上有她想要的《毒圣手札》。”

瞥见两人仍旧惶惑的神色,祝圆圆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释道。

“《毒圣手札》法力无边,它以时间为经,草药为纬,不仅记载了孔雀时上贵、断肠草等千余种奇□□方法,还涉及了破解各种疑难杂症的方子。这本手札本应由毒圣交予下任继承人,代代相传,留存千古。”

“那日我随药师在外云游,途中迷了路,恰逢吊着生命余气的毒圣,她道大弟子心术不正,临终遗言便是求我护住这手札。”说到此,祝圆圆长叹一声,自责道,“只可惜还是被柳月甯抢了去。”

三人沉默间,房内倏地响起“吱呀”一声,只见柳月甯敏捷地破窗而入,“哐当声”紧随其后掉落在地。

薛姝率先反应过来,眉目间满是冷意,瘦弱的身子微微向前,她挡在辜行昭、祝圆圆前面。

莆一抬头,便对上薛姝那双清绝的凤眸,远山眉微皱,柳月甯眼底掠过小小的诧异。

然不消须臾,她便明白过来是何回事。这小妮子居然敢骗她,要不是没时间,真恨不得当场扒下她一层皮。

视线从薛姝身上移开,柳月甯望向她身后的祝圆圆,杀意十足,“不想死的话,就滚到一边去。”

辜行昭见状,轻轻扯过薛姝右手边袖子,不动声色地将其带至了身后。

对上薛姝怔然的神色,辜行昭嘴角微扯,是唇语,“莫怕,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他明明是个行如弱柳的病美人,这会儿瞎逞什么能。祝圆圆面色一白,挣扎着要起身,然她现今有伤在身,稍加挪动便浑身疼痛。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角滑落,祝圆圆管不了那么多,她大喊道,“姓辜的你是活腻了吗?”

柳月甯别过脸,冷哼道,“少在我面前演这些情深意切、两肋插刀的大戏,趁我现在还有耐心,识相的,就赶紧将《毒圣手札》交出来。”

秀眉不禁拧成了川字,祝圆圆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毒圣手札》不都被你抢去了吗?”

她话音刚落,柳月甯便抬起素手,锋利的短刃自其手中飞出,势如破竹,顷刻间割下了祝圆圆一缕发丝。

柳月甯沉声道,“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小丫头少跟姐姐装,你我都心知肚明,先前那本手札分明是假的。”

这会儿轮到祝圆圆傻眼了,她厉声道,“怎么可能,那是毒圣亲手交给我的,而且除我以外,再无旁人瞧过手札内里。”

蓦地,她一拍脑门,喃喃道,“等等…有没有可能,毒圣交到我手里的这本就是假的。先前我照着手札上的方子炼制火药,可那日与你打斗时,你却毫发无损。我原以为是自己粗心漏了哪步,但倘若方子本就是错的,倒说得通了。”

言罢,祝圆圆红唇轻抿,望向柳月甯的眸里满是探究,只见她脸色倏地一青,踉跄着后退几步,须臾,重重地摔在地上。

玉手狠狠地击打在胸口,柳月甯满目悲怆,“徐郎和她到底师徒一场,她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啊。”

“……”

柳月甯说得断断续续,薛姝抽丝剥茧后,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柳月甯口中的徐郎是毒圣的关门弟子,小师弟初来乍到,时常因为制错药剂受罚,彼时医毒双绝的大师姐回想起从前的自己,心生怜悯,对小师弟多了几分照拂,一来二去的,两人互生情愫。

这本是一桩佳事,然柳月甯是毒圣精挑细选的继承人。

继承人的首要任务,便是绝情弃爱。柳月甯犹豫再三后,决定和小师弟私奔,在他们收拾行囊的那日,毒圣忽然传召,三人敞开心扉聊了一夜,毒圣终于松口,同意成全他们。

大婚当晚,喜乐融融,毒圣却借着敬酒的名头悄无声息地给徐郎下了毒。

徐郎现今脉象混乱,奄奄一息,怕是不出三日,便要魂归西外。

顾及柳月甯的真实身份,薛姝眉头紧锁,思量着如何宽慰她,倏地听见轻缓的脚步声,她循声望去,只见姜夫人掀起竹帘,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

“姑娘莫急,我有办法救你的情郎。”无声地叹了口气,乐嘉扶起摔倒在地的柳月甯,柔声细语。

说着,乐嘉从袖中掏出杏色香囊,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一颗金丹,可解世间各种奇毒。”

樱桃见状一愣,后急急喊道,“夫人不可啊,这是先帝爷留着给您保命的。”

凤眸微眯,盯着香囊瞧了一会儿,薛姝想起来了。

先帝子嗣甚少,除却当今圣上,只有三个女儿。三个女儿中,他最偏爱乐嘉长公主。

据说先帝爷驾崩前,曾遍寻奇门异士制造可解百毒的金丹,她原本以为先帝爷是为自己延年益寿而作,不曾想竟是为了姜夫人长寿安康。

柳月甯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杏色香囊,半晌她嗫嚅道,“谢谢……可您为何要帮我?”

“傻孩子”,轻轻摸了下她的头,乐嘉柔声道,“因为我是你母亲,哪有母亲是不爱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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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泉潺潺,松涛入幽,春意荡漾。苍筤抱竹迎着光,密密耸立成一排,广平侯府的马车行驶其间。

倏地,王叔勒紧缰绳,“吁”出一声后,他转头对着车内喊道,“四娘子,前面好像死了个人?”

薛姝闻言,缓缓睁开凤眸,在春桃的搀扶下落了马车,她步调适中,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走去。

手边横着纯钧剑,男子右胸口不偏不倚地插着两支箭,接二连三地渗出血来,綪茷布料被染成了殷红色,他双目紧闭,嘴角处残留着未干涸的血痕。

郎艳独绝,不是秦檀又是谁?

头晕目眩得紧,薛姝颤颤巍巍地蹲了下来,不自觉地吞咽喉咙后,她二指并拢朝前探去。

还有气。

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薛姝有些后怕,轻摸了摸.胸.口.,她轻声吩咐道,“春桃,搭把手,帮我将他抬到车里。”

风烟俱净间,马车滚滚向前,畅通无阻。

血腥味太重,薛姝黛眉微皱,素白手腕一转,她往鎏金博山炉内加了锭蜜饼,车内瞬间氤氲起簇新的桂枝香。

万籁俱寂间,春桃忐忑开口,“娘子,真的不用帮岐王止下血吗?奴婢怎么瞧着这血越流越多了,我们约莫还有一个时辰抵达武陵。”届时,他怕是还没等到大夫就与世长辞了。后半句话春桃没说,然不言而喻。

薛姝闻言,掀起懒懒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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