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郎君可否知晓,幼时母亲曾替我寻过一位道人,道人说我六运极强,或许会连带影响身边人的六运,特别是男子。”
“命不硬的郎君,压不住。”
少女嗓音清澈,虽然声音不大,却又能让人听得很清楚。
她将克夫一事说得极委婉,两人面色白了一瞬,而后范摩又拍着自己的胸膛,哈哈一笑说:“怕甚,在下可是自小跟随府中教头习武,命比谁都硬!”
崔青山颔首,同意他的观点:“是啊,况且鬼神之言不可尽信,郡主在佛寺中修习数十年,说不定命格已被香火沾染,有了些许变化亦说不准。”
沈稚渺不再说话了,只瞧了瞧眼前两位青年所牵的马,片刻后伸手触了触马的头。
小马蹭了蹭她的指尖,温顺地在她掌心喷出一股热气。
沈稚渺眸中的笑意越发浓了。
透过那马的红鬃,沈稚渺瞧见宋拾薪也在不远处看着她。
英姿勃发的少年,手中正握着弓箭,似乎已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如此正好。
她俏皮地对那少年眨了眨眼,开口定定说了一句:“是真的,克夫哦。”
宋拾薪只与她对上了一瞬目光,随即偏过头去,英俊的眉目淡淡的,似乎并未听见。
下一刻,他的手臂高高扬起,将弓箭对准了不远处的靶子。
那脊背挺得很直,依稀可见劲韧有力的腰部,游刃有余的下摆……
沈稚渺面上一红,躲闪着将目光收回,冰凉的手放在颊边,缓解由灼日晒出来的淡淡热意。
最终两位士族青年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范摩执意让她试着骑马,自己在下面牵着她,一边昂首阔步地走,一边侃侃而谈一些大道理,试图让她信服。
“感觉如何,有无一种特别的感觉?”
马背上有些起伏,沈稚渺心下颇为紧张,只摇摇头,说不出话。
范摩见她紧紧咬住下唇不敢说话的模样,心下了然,眸中起了几分玩味,手紧了紧缰绳,令那马又往前趔趄两步。
马一趔趄,令得沈稚渺本就还未调整好的身姿愈发不稳,整个人像蒲苇一般左右摇晃着,差些要跌下来。
范摩十分及时地向她伸出手,似乎想让她牵住。
沈稚渺惊慌未定,死死拽着缰绳,却是不肯松手。
好在马及时在脱缰的边缘停住了,沈稚渺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那范摩说:
“我说你们女子胆子天生就是小些!这马烈,你方才就应该顺着它,跑起来,倘若下回还是如此,或许它便不愿让你御了!”
沈稚渺这厢还惊魂未定,他却一番责怪,让她也有些恼了。
她蹙起眉,执着地说:“可我看它方才还十分温顺地蹭我的手,如何会烈?范郎君,你还是让我下来吧,我再与它熟悉熟悉,抑或是你回去牵自己的马好了,不用这般顾及我。”
她一番好言,却是让范摩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反驳自己的观点。
或许是嗅到空中不太愉快的氛围,他窘迫地轻咳数声,语气瞬时温和了不少:“不不不,这怎么能行,咱们平凡人的一生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结果如何不重要,最不好的便是半途而废!”
沈稚渺的命被他牵在手里,只能硬着头皮笑了笑。
他一说起人的一生,便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分明是养尊处优数十年的家生子,言语却已经历过世间无数风霜似的,仿佛今日一定要教会她什么。
她不喜欢这样。
沈稚渺咬着牙,紧紧将缰绳执在手中,不一会儿便让马停了下来。
她说:“我累了,范郎君莫走了,让我下来罢。”
范摩瞧着他们距离起点确实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然而他自己却好似听不得人喊累,执意说要她再练会儿,累才有效果。
沈稚渺浑身十分酸痛,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却并未寻到机会开口,一路上范摩越走越快,沈稚渺被颠簸得更没办法开口。
“停……你停一下……范郎君!”
好在上天终于及时地眷顾了她一回。
当沈稚渺正要说第二遍停下时,范摩却好似踩到了什么似的,大叫一声抱着左腿倒在地上。
这是踩到什么了?沈稚渺忍不住探身去瞧,瞧见他的靴底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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