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的公司最近新品上市,作为技术总负责人,他连着加了半个月的班,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在家闷头补觉睡到晚上7点,刚醒就被两个发小叫出来喝酒。
原先他没想出来,转念一想晚上本来也要出去,正好酒吧离家也近,就顺路过来看看。
但坚决不喝酒。
十点多,MANDRILL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赶到时就只剩窗边的一个位置,人刚走不久,侍应生一边招呼他们点单,一边着急忙慌地收拾桌子。
贾志新又问了一遍宁朝:“老三真不来一杯?”
宁朝上头还有大伯家的俩孩子,他排第三,所以关系好的朋友都会叫他老三。
“不了,坐会儿就走。”宁朝找侍应生要了冰镇苏打水。
李博想起来什么:“也是,他这才刚好没多久,还是别喝酒了。”
不久之前宁朝登雪山时,因为队友判断失误导致两人踩空受伤,虽然只是腿上的小骨裂。但也在家休养了一阵,算起来,这还是他受伤后几人的第一次见面。
“行吧。”贾志新向侍应生要了老三样。
李博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擦手,到底按耐不住好奇:“不过这么晚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半明半暗的玻璃窗边,宁朝背靠椅背姿态散漫,满身透着没睡醒的混不吝,被问到有什么事儿时,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宁朝似笑非笑:“好事儿。”
听这话是不愿多说,李博随口回了句:“静候佳音啊!”
酒端上来的功夫,几人随口闲聊。
李博问贾志新:“你爸妈身体最近怎么样啊?”
“好着呢!”贾志新说,“这不前几天两人刚聘上那个文明引导员,好嘛高兴着呢!”
文明引导员,是北京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一道风景线,他们会穿着黄色马甲出现在早晚高峰的十字路口和地铁站,挥舞着手里的小旗子站在路边,维护过路行人的交通秩序。
这些人大多都是退休的大爷大妈,利用闲暇时间发挥余热,
宁朝的爷爷之前也干过一段时间,可惜近几年改了招人标准,超过七十岁的人家不要,被迫下岗的老爷子回家生了好一顿闷气。
想到有一阵子没见面的老爷子,宁朝点开手机,查看胡同小院的实时监控。
小院里灯光大亮,墙角的葡萄藤随风摇晃,快转钟了老爷子还精神抖擞,正领着几个陌生人在家里来回转悠,自从旁边的租户搬走,那几间房一直空着,来看的人一茬接一茬,真正有意向的却不多。
宁朝暗自腹诽,这么晚了也不嫌折腾。
收起手机,宁朝喝了口苏打水。
无数气泡滑入喉间,激起丝丝缕缕的清爽,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凉意,给夏夜黏稠的闷热按下暂停键,也消散了宁朝大睡一场之后的疲倦感。
旁边两人唠嗑。
贾志新今天把李博叫出来还有件事儿,家里闺女马上要上小学,准备买个学区房,但他跟媳妇儿俩人研究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选哪个学校。
正巧李博在教育局工作,索性把他叫出来取取经。
这话题宁朝插不进去,他就坐在另一侧闷头喝苏打水,偶尔看一眼手机,准备到点就走。
无聊中,他的目光被桌灯后面的什么东西吸引。
移开桌灯,是一个皱巴巴的纸团,上面有字,灯光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闲着也是闲着,宁朝伸手将那纸团拿过来,摊开在桌面上。
窗内昏暗,窗外明亮。
宁朝坐在明暗交界的地方,周身慵懒,眼睫微垂,研究一张被人丢弃的“待办事项”。
字体端秀却不失劲挺,运笔潇散有致,行书之间带着几分洒脱。
可惜的是,写到最后一行字时,执笔人大概被什么绊住了思绪,下笔姿态不如之前,导致最后几个字观感有些拖沓和仓促。
“拍一个高质量告别北京vlog。”
“和前男友彻底断联。”
宁朝笑了声,又是告别北京又是和前男友断联的,看来是跟感情有关,北京成了伤心地。
“笑什么呢?”贾志新去了洗手间,李博转过来跟宁朝说话。
宁朝一昂下巴示意那纸巾,戏谑说:“又是一被渣男伤心的纯情少女。”
李博快速掠了眼那张纸巾,眸光亮了下:“嚯!姑娘这手字儿写得真漂亮。”
宁朝不置可否。
但这些事情对于喜欢挑战极限运动的宁朝来说,都不足为奇,甚至连冒险的边儿都沾不上,他最后看了眼没放心上。
等贾志新回来,又坐了会儿,宁朝被酒吧里的音乐震得头疼,找了个借口出去抽烟。
已经是初夏的深夜,不凉不热,晚风在城市的楼栋穿梭,裹挟着四面八方的噪音,像一股乱糟糟的浪,树叶在枝头轻轻摇曳,发出沙沙声响,是喧嚷中难得的静谧。
这阵风彻底把姜南西的酒气熏开。
她整个人晕晕乎乎,坐在酒吧外面的台阶上,嘴里咬着根炸年糕。
但她现在脑子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在想半小时前酒吧门口的那个男人。
男人扶住她的时候,碰巧酒吧灯亮一刹,姜南西用余光瞥了眼对方的长相。
五官立体优越,鼻梁高挺,在酒吧灯光的映衬下,眉眼深邃成熟,可偏偏他的穿着格外清隽,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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